李大人,李錦泰嗎?
容南山立即道:“快請。”立即請他進來。
李錦泰快步進來,先是做了個揖,然后說:“參見容尚書,大公子,二公子。”
“錦泰不必客氣。”容正跟李錦泰是十分熟悉的。
“大皇子讓我來請大公子和二公子過去。”李錦泰道。
容正和容非互看一眼,容非心中不樂,便說:“大皇子可有說什么事情嗎?”
“大皇子說,有要事相商,請大公子和二公子速去。”李錦泰道。
“既然大皇子有請,非兒,正兒,你們速去。”容南山說。
容非隱隱猜到可能是什么事?心思一沉。
于是兄弟二人連夜去大皇子府。
去的路上,容非還問弟弟:“宮里到底發生什么事?”
“無非是皇后病重,皇上臨時決定立三皇子為太子。”容非不愿多說。
“皇上為什么會立三皇子為太子,你可知道內情?”
容非一怔,他當然知道,但是這事兒能說嗎?是一個字不能說的。
“皇上的心思,誰能知道。”容非淡淡的回,“大哥,我們還是速去大皇子府,看大皇子有什么吩咐?”
容正見弟弟不肯多說,他也不再問,兄弟二人一齊去大皇子府。
元真今夜根本不能入眠,他心里堵著一把火,那把火燒在他身體里燒不出來,卻焦得他五臟六腑在發狂。
元佑被封太子,給他致命的打擊!
他回來的路上,甚至陰謀論的想,是不是母后故意設的這個局,只為逼父皇立元真為太子!
母后這么做,實在傷他的心!他不好嗎?他除了不是她生的,他當她是親娘啊!
他不甘,絕不甘心。
“大皇子,容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到了。”李錦泰來回話。
“請他們進來!”元真道。
容非被帶進大皇子府時,心情是極復雜的,他本來就不欲參與皇子的爭斗之中,而今夜發生的種種,已經改變了所有局面,大皇子接下來要做什么,他毫無把握。
甚至,他有認為大皇子根本沒有勝算!
現在皇上和皇后還保著大皇子嫡長子的身份,一旦大皇子的身份不在,他們做再多努力也沒用。
“參見大皇子!”
進書房,他聽到大哥見禮。
容非和哥哥進大皇子的書房,看他站在窗前,雙手束在身后。但此時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天上零星的幾個星子。
“你們來了!”元真緩緩轉過身,還露出一抹笑容。
容非看大皇子,覺得他今日跟往日大不一樣。
“大皇子,你找我和非兒可是有什么吩咐?”容正問。
元真沒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容非,然后說:“非兒,今日跟了空大師一起來的兩個灰袍僧人,你可看出有什么異樣嗎?”
容非想,大皇子果然是心細的人,當時那個情況,大皇子居然還注意到那兩個僧人。
其實從那兩僧人進坤寧宮時,他就覺得眼熟,那個瘦僧人跟寧毅說話時,叫他小九,當時他就回過神來,那兩僧人是何人了?
他還想,寧毅是真的大膽,竟讓這兩人進宮救皇后。
可又轉念一想,當世也只有這兩個人有內力能助皇后將寒毒壓下去。
“那兩僧人不是了空大師的師弟嗎?”容非說。
“你不是常去法光寺找了空大師聽經說道嗎?你在法光寺見過這兩個和沿嗎?”元真再問。
“沒見過,不過法光寺里許多高僧,經常云游四游。了空大師也曾云游數年,我沒有見過也不出奇。”容非說。
“我卻覺得奇怪的很。”元真道,“那兩僧人跟寧毅似乎極熟悉,還稱寧毅為小九,尋常人可不會這么叫他。”
“小九?稱寧子玖小九的人,不就是他的師父嗎?不過他的師父夏廣志和阮青云已經墜崖而亡。”容正道。
“阿正,你找到那幾人的尸體嗎?”元真說。
容正語塞,他后來想去崖底找,但是南山后面的山崖極深,地勢復雜,根本不利于搜尋,最后一無所獲。
容非心一跳,面無改色的說:“南山的懸崖這么高,再高的武功跳下去也難以活命。再說寧子玖跟法光寺的幾位高僧十分交好,我想會這么稱呼也極正常。”
“不尋常。”元真突然深深的看著容非,“非兒,之前我聽岳父說你在公主府做客,喝酒喝到深夜歸家,你跟寧毅現在交情很深嗎?”
“我和寧子玖是有些交情,不過我是實話實話,絕非偏坦。”容非說。
“我當然知道你在大是大非上,知道如何抉擇。”元真說。
“阿正,過兩日我會跟父皇請求,讓你官復原職。”元真道,“待你官復原職之后,我要你派人盯著法光寺,我懷疑那兩個僧人身份就是寧子玖的師父。”
“可是大皇子,今日法光寺救了皇后娘娘,皇上心中必定對法光寺十分感激,在宮里皇上還說要在法光寺舉辦法會,要給如來佛重鑄金身。如此形勢,實在沒有必要找法光寺的晦氣。”容非說。
“我不是找法光寺的晦氣,我要找寧毅的晦氣!”元真道。
容非和容正聽著一震,這下都感覺大皇子很不一樣了。
“只要證明寧毅將前朝刺客藏在法光寺,他就犯了欺君之罪。”元真說。
“……”容非只覺得無話可說。
“我已經派人悄悄上山盯著,等父皇做法會那日,若將那兩人引出來,寧毅便無話可說。”元真說著冷笑一聲,“他竟還敢將這兩僧人帶入宮中,真是好大的膽子。”
“大皇子放心,我會先派幾個貼身心腹上山,法光寺上也有我的眼線,若是前朝的刺客真的在山上,一定會有所發現。”容正說。
“阿正,記得,這件事不容有錯。”元真說。
“是,大皇子。”
“非兒!”元真看向容非,“你會幫我嗎?”
容非和元真對視,他緩緩道:“我當然會幫姐夫。”
“那就好,你應該知道,我真的非常需要你。”元真深深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