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二女進去時,太后也說倦了,便要去午睡。
各皇子皇妃打擾,元真帶著容玉貞等也退下,元瑞等也跟著退下。
皇后也準備起身要走,而靜平要留來下,陪太后午睡。
元祺也不想再打擾太后,便讓李氏去內殿的耳房抱元憶。
不一會兒李氏的婢女急急的出來:“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二皇孫突然發燒了,身上燙的很。”
皇上等一聽,皆變了臉色。
“剛才憶兒還活潑的很,怎么突然就發燒了。”太后道。
“先傳太醫。”皇帝忙道。
“父皇,正好冬雪跟我過來,不如讓冬雪給憶兒看看。”靜平說道。
“也好,冬雪,你去看看二皇孫。”景和帝道。
“是,皇上。”冬雪立即領命。
元祺心中也著急,憶兒才剛滿月便生病,實在讓人擔心。
靜平心中卻想,元憶是滿月就發熱病嗎?她記得并不是十分清楚,既然他未活過百日,只怕就是眼前這場病。
無論如何,希望這一世元憶不會無故夭折。
“皇上,我想進去看一看。”惠妃道。
景和帝看了眼惠妃說:“這屋里不便擠太多人,都在這兒等著為好。”
不一會兒,冬雪出來:“二皇孫這熱發的毫無征兆,既像是受涼發熱,又不太像。”
靜平也覺得不那么簡單,若是著涼發熱,前世宮中太醫個個醫術不弱,不至于讓元憶夭折。
“冬雪,你可診斷清楚了。”靜平問。
“奴婢把了脈,二皇孫的脈象竟是正常的,但身體通紅發熱,既像是熱癥,又不像是熱癥。”冬雪也不曾見過此癥,不由問李氏,“請問二皇妃,二皇孫近日可有吃不該吃的?”
李氏一臉的淚水:“憶兒才一個月大,自然是只吃奶娘喂的奶,又怎么會吃別的。”
“請奶娘擠一碗奶,讓奴婢看看。”冬雪說。
那奶娘心中也極怕,忙又去內殿擠了奶出來。
冬雪檢查那奶,也沒有異樣。
“只能先讓二皇孫退燒,若是再燒下去,怕有性命之憂。”冬雪道。
“如何退燒?你先開藥。”景和帝道。
冬雪卻是懵住,才一個月大的小兒,藥是不能隨便開的。只能先用冷毛巾退燒,先降下熱度再說。
于是宮女不住的擰著毛貼給二皇孫退燒,但二皇孫仍是高燒不退,起初還有哭聲,后來連哭也哭不出來了。
李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抓著元祺:“二皇子,我們的憶兒,我們的憶兒可怎么辦才好?你要想法子,救救我們的憶兒。”
元祺也慘白著臉,救憶兒,他也想救呀!這是他的嫡長子,他心里是十分喜歡的。但他不是大夫,不知如何時好,一時間也心亂如麻。
不一會兒太醫過來,太醫診治的結果皆跟冬雪說的無異,說不出什么病癥,也不敢冒然開藥。
宮女仍不停用冷毛巾為二皇孫退熱,但二皇孫的熱氣不僅不退,身體反而越來越燙。
再這么燒下去,即使二皇孫救活過來,人也要燒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