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另一間牢房提審了胡大。
胡大比陳文強還慘,陳文強手腳斷了還歹被接回去了,而他是手腳被打斷后,壓根沒有人給他接回來。
看到寧毅出現時,他怕的很。
他也不敢再叫小九,只癱在地上,一雙鼠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寧毅,手腳還斷著他也不能動。
“你怎么來東安城的?”寧毅問。
胡大立即如實交待:“我本來是在雪狼城干點買賣,終于也是無所事事。有一日,一個中年男人找到問,問我是不是曾經撿過一個叫小九的男孩。我一聽,自然想到了當年我撿的那個童奴,忙說是。他說知道小九在哪兒?現在北境和大安不打戰了,他愿意給我一筆錢,讓我來東安城找小九。”
“等到了東安城,有一日他又出現,他引我去找陳文強。他跟我說,我要跟陳文強說我要找我兒子,而我的兒子就是當今駙馬寧毅,他就一定會帶我找到小九,到時候榮華富貴享不盡。”
“你認為我看到你,還會讓你享榮華富貴。”寧毅冷笑,“你還記得那人長什么模樣?什么口音?”
胡大聽到寧毅這么說,打了個冷顫。他是想,到底他做過小九兩年爹,他怎么都訛到一些錢。
“那臉一臉的胡子,不過眉眼看應該是大安人,高高壯壯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胡大忙說。
他這么說,等于白說。
但這些事神奇的都跟容正有關系,現在只是沒證據,但他心里已經肯定,主使之人就是容正。
中午他在神機營用午膳,吃飯時魏廷平過來說:“容大人一直在獄中嚷著要見你?”
“不必理他。”
直到下午,寧毅處理了一輪公務后才去見容正。
容正一夜未睡,臉泛青色,身上還有一股腐臭味,他這輩子也沒有這么臟過!
看到寧毅進來,他冷笑:“我還以為寧駙馬不打算見我了。”
“容公子昨天晚上睡的好嗎?”寧毅面無表情的問。
“我自然不可能睡好,寧駙馬將我帶到了神機營,昨天晚上肯定得意的睡了個好覺。”容正不爽的道。
他昨天晚上的確睡了個好覺?
寧毅不免想到琰琰,又想到二人的快活纏綿,眼神不免軟柔了幾分,嘴角露出笑容:“我昨天晚上的確睡的極好。”
容正看這笑容覺得刺眼:“寧駙馬,那兩個犯人審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還不可以。”寧毅道。
“為什么?”
“我審了陳文強和胡大二人,雖然不能證明你是主謀,但是也不能證明你不是主謀。”寧毅道。
“你什么意思?”他是容家的大公子,寧毅竟還敢繼續關他!
“我舅舅說,昨天是你帶他進府的。”寧毅說的別有意味。
“是又怎么樣?我在容府門口正好遇到他,他說他是你舅舅,因為跟你有些許口角你就不許他進門。我一片好心,想讓你和你舅舅和解,所以帶他進府。”容正從容的回。
“那就太奇怪了,我舅舅是你帶進來的,又是在壽宴上帶人攔精吾衛,我沒理由不懷疑你是主謀。”寧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