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看向公主,只覺得鼻頭一酸,跪趴在靜平公主身前:“公主剛才說的對,身為銀發族人,從生下那一刻開始就必須忠于紅衣圣女,聽圣女號令。”
靜平絲毫不意外,沒想到香娘倒是很忠貞。
靜平不再多言,看了眼高進。
高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帶著精吾衛押香娘母女去神機營。
從了梅渚,香娘不免問身旁的高進:“是你跟公主說,我兩次進過蘭苑,對不對?”
高進面無表情:“我的下屬如實告訴我他發現的事實,我自然會如實告訴公主。”
香娘冷笑:“高進,你我都是無根之人,你我相識如此久……為何你也要這么對我?”
“香娘。”高進仍是面無表情,“你說的很對,你我都是無根之人,公主給了我們安身之所,若不是公主收留我們,你我都無法安然活到現在。從我進公主府改名叫高進,我的命就是公主給的。而你背叛公主,我自然也不能容你。”
香娘聽著心一沉,再不多言。
王媽媽被押著要出公主府,看到女兒時一臉慌張:“香娘,我們不能留在公主府了嗎?”
在公主府,雖然也是為奴,但是府中上上下下沒有人輕待她們。她們母女過的安穩實在,王媽媽實在不想離開這里。
“嗯,我們不能留在這里。”
“為什么?公主一直待我們母女好,府中上下也無人輕待我們,我覺得在公主府生活挺好的。香娘,你去求求公主,我不想離開這里。”王媽媽道。
香娘眼眶含淚:“娘,我們不可能留在這里了。”
“走吧!”高進面無表情說。
香娘深深看了高進,拉著母親坐上他安排的車。
高進押著香娘母女去神機營時,寧毅正在見容非。
昨日他故意讓魏廷平安排容正跟那些重刑犯關在一處,重刑犯這里是詔獄,容正雖然一人在一間,但左右都是重犯,必定讓他十分不好受。
更別說詔獄內臭不可聞,許多犯人解決生理需要就在這里,有時候清理不及,自然臭的讓人作嘔。
容正是養尊處優的公子一枚,剛進來就是幾欲作嘔,他心里罵寧毅。他把自己關在牢房不說,他的牢房還臭不可擋,還讓他受盡那些重犯的粗鄙罵語,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以為天一亮,寧毅就會來對自己對質。
誰知道天已經大亮了,他在牢房關了一夜,仍遲遲不見寧毅。
寧毅回神機營時就已經有些晚了,他穿過練功場時,魏廷平看到他過來,忙過去說:“大人,容二公子已經來此等了好一會兒。”
容非?
寧毅和容非雖談不上交情,但是幾次交手,彼此隱隱有幾分心心相惜之情。他來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
等他進去時,果然看到容非坐在正義堂下手處的椅子上。
容非看到他進來,便緩緩起身,臉上露出笑容:“寧駙馬。”
“容二公子來神機營有什么事?”寧毅面無表情坐到首府座頭道。
“我是來接我兄長的。”容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