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侯爺讓您此刻過去。”正想著,正院的小廝過來通報。
寧桓心一驚,不由看向母親。
袁氏心一橫,便說:“我同你一塊去,我倒想知道,侯爺要怎么發作我們母子。”
寧桓心中有些不安,但叔叔叫他去,他也不可能不去。
一到前院正廳,便見到祖母楊老太太坐在上座,寧國侯寧榮和靜平公主簇擁著她而坐,公主旁邊還坐著一個寧毅。
這幾日人皆面表情,神色肅然,旁邊更是一個下人都沒有。
他們母子進來時,下人已經將上門,嚴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參見公主,祖母,叔父!”
寧桓和袁氏一同見禮。
“桓兒,今日魏姨娘一事,究竟怎么回事?”寧榮問。
寧桓倒是沉著的很,見了個禮說:“叔父,我剛已聽母親說起。是我管教不力,才讓魏姨娘犯下此等大罪。如今她已伏法喪命,也算她咎由自取。”
聽寧桓這么說,寧榮看了眼公主,心里摸不想清楚公主是何想法?
他當然知道寧桓行事有些不著調,對一個小妾寵的沒邊兒,對正妻反而不聞不問。
可寧桓是大哥唯一的兒子,這些年來他始終小心翼翼,輕不得重不得。
他聽了此事后,雖然也極是生氣,又聽公主已經將寧桓的姨娘處死了,便心想此事應該了結。
“大公子,那丫環瓶兒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跟我招供,魏姨娘派她到靜沁閣是得到大公子首肯的。”靜平道。
寧桓忙道:“公主明鑒,五瑞絕不會做如此之事。”
五瑞,乃寧桓的字。
“你說沒做過,可剛才我又審了曾在靜沁閣當過差的丫環花枝,她也招認是奉魏姨娘的命令,教瓶兒如何到靜沁閣來,而當時大公子正好在場。”靜平道。
聽了這話,寧榮和老太太皆變了臉色。
寧桓臉色泛白:“公主,一個丫環的話,不足為信。”
“你覺得不足為信,本公主卻信了。大公子為自己的丫環取名為凈瓶是事實,凈瓶到我靜沁閣來誘惑駙馬也是事實。大公子,你不會以為我處置了魏姨娘,此事就當真與你無關了吧?”靜平冷冷的問。
“既然公主認為五瑞有罪,但憑公主處置。”寧桓道。
“你敢給丫環取名凈瓶,已犯大不敬之罪。我父皇早年前就有禁令,官員嚴禁寵妾滅妻,而你居然縱容妾室壓正妻一頭,更讓一個姨娘把手伸到我靜平公主的頭上,若是讓我父皇知道,你不僅烏紗帽不保,還要連累寧國侯府。侯爺,我可有說錯?”
寧榮心突突跳,自從子玖娶了靜平公主,弟弟寧華又建了舉世之功后,皇上先后封寧芷和寧嵐為縣主,寧榮每日都是顫顫驚驚,如履薄冰。
他深知月滿則虧的道理,寧家圣恩太盛,稍有不慎,便是傾刻間傾覆。
“公主說的沒錯,此事若是傳出去,待皇上知曉,便是我寧府的大禍。”寧榮猛的明白,公主在提醒自己,內宅若不處理干凈,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袁氏一聽便說:“侯爺,你就說如何處置便是?想必侯爺想處置我們母子已經多年了。”
“袁夫人,你搞錯了,不是侯爺要處置你們母子,是本公主要處置你們母子。”靜平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