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早見識過琰琰的不同面貌,她面對旁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威嚴而不可侵犯。眾人心里都怕她,懼她。
她對自己時,卻從來是嬌嬌柔柔的,完全是小女人的模樣。
正是這樣的不同,寧毅更是愛她不夠。今日她費了這么多心思做的,又何嘗不是為了他呢?
寧毅思及此,心頭熱潮翻涌,若不是李嬤嬤還在場,他真想好好親親她。
靜平轉頭對李嬤嬤說:“拿根參吊著瓶兒一口氣,找個大夫給她上點藥,別讓她死了。至于魏姨娘,本來她的罪還沒罰完,既然她已經死了,就那么算了吧!叫大房來收人,讓大房處置尸首即可。”
“是,公主。”李嬤嬤說著便去辦事。
寧桓絕對想不到,自己當差回來,得到的消息是他心愛的魏姨娘死了。
早上時,他還有和魏姨娘你儂我儂,她送他出門,她還笑語嫣嫣,我見尤憐。今日一回府,回到房內,他問魏姨娘在哪兒?
那丫環吱唔一聲,眼眶泛紅說,魏姨娘死了!
他忙去見母親,袁氏卻說,下午魏姨娘的尸首就用席子卷著送過來了,現在天氣熱,她怕時間久了尸體會臭,便立即托人送走葬了了事。
“母親,怎么會這樣?”寧桓失控低吼。
“你吼什么?魏姨娘也是活該!她派你那新收房的丫環凈瓶偷偷溜到了靜沁閣,想誘惑子玖。結果子玖一把將那丫環扔出來,交給了靜平公主處置。靜平公主一審瓶兒,瓶兒招出是魏姨娘主使。公主二話沒說,先給魏姨娘八十個板子,她嬌身慣養的,挨不過就斷氣了。”袁氏回道。
“……”寧桓身體一軟,嘴里嘟噥,“就算魏姨娘有錯,也不該就這么把打死,公主這么做,未免太殘忍了。”
“桓兒,只怕此還沒完呢!”袁氏憂心沖沖,“公主那模樣,像是不會罷休,還要跟你計較。”
“公主打殺了我的人,還要計較什么?”寧桓不滿的說。
“還不是你取名之過,你給丫環叫什么名字不好,叫什么凈瓶,公主要治你大不敬之罪。還有魏姨娘一事,你可知情?”
寧桓一怔,此事他可知情?他自然是知情的。
他是兵部左侍郎,他的上峰是容尚書。容尚書曾請他過府做客,在府中人他結識了容正,跟容正一見如故,二人非常交好。
容正知道他的處境,對他十分同情,于是將他引薦給了大皇子。
大皇子也說,他父親寧大將軍功名赫赫,若是當年黑榆林之戰未死,封侯非寧大將軍寧恩莫屬,而寧侯的世子也應該是他寧桓。
寧毅現在是神機營指揮使,又是當朝駙馬,想撼動他的地位難了又難。除非靜平公主厭棄了他,只要靜平公主厭棄寧毅,寧毅在皇上面前失寵指日可待。
寧毅一失寵,再由大皇子力主,皇上念及寧大將軍的軍功,定會改變主意讓他繼承爵位,成為世子。
凈瓶是他剛收用的丫環,長的頗有姿色,身段也軟。他相信,只要是男人,不可能不被美色所迷。
他又知道魏姨娘心里吃醋他收用了瓶兒。當她提議,讓瓶兒去誘寧毅時,他只說要萬無一失,可以行事。魏姨娘表現的胸有成竹,他心想后宅婦人最擅長這些手段,她這么說肯定萬無一失。
哪知道,不過短短一天,魏姨娘的性命卻沒了,自己也被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