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也是這么想,又想嵐姐兒的婚事輪不到自己做主,所以也不再多言。
“你覺得容家的二公子容非如何?”靜平又問。
寧毅聽了有些不解:“琰琰,你這話是何意?”
“你可記得那日洋湖之上,嵐姐兒為救我母后落水,是容非救她上船的。”靜平說。
寧毅聽了神色微變:“那是形勢危急,性命在旦夕之間,才不得不如此。”
“話雖如此,那日的確是眾目睽睽之下,容非將嵐姐兒從水中抱起來的。”靜平看寧毅聽自己說時在擰眉,不由又說,“小九哥哥是覺得,容非不是良人?”
“若單說容非,他為人并不像傳言那般放蕩,反而為人坦蕩直率,是少有的好男兒。只是他與嵐姐兒是毫不相干的二人,而且容寧兩家素來不睦。容南山乃兵部尚書,對北境他素來主和。但我寧家鎮守邊關,十分清楚北境的狼子野心,從來堅持一戰到底。這次乘勝應該追擊,北境突然遞了降書,容南山一力主和,皇上采納了他的建議,我叔叔其實對此十分不悅。”寧毅說。
聽寧毅這么說,靜平也覺得容非和寧嵐確實不大可能。只是想到嵐姐兒的一片真心,她心里倒想成全。
次日靜平帶著寧家二女進宮,說來還也是湊巧,竟在宮門口遇上了容家的車。
賀氏帶著兒媳季氏及兒子容非一同進宮請安,聽聞旁邊是公主的車,立即停下。賀氏拉開了簾子,讓容非去見禮。
容非跟靜平已經交手多次,已經十分熟悉。他下車在靜平公主的車外見禮:“容非參見靜平公主,我與母親和嫂嫂一同進宮,正好在此到靜平公主,母親令我來跟公主問好。”
寧嵐聽了容非的聲音心一跳,他的聲音如那玉石之聲,渾厚而純凈,她心臟也跟著怦怦跳的發燙。
“堂姐,你做什么臉紅了?”寧芷一臉不解。
寧嵐聽芷姐兒這么一問,臉更是嫣紅。
“容公子有禮了。”靜平讓人掀了簾子,她露出笑容。
“公主,我母親說,請公主先行。”容非抬頭一笑,他本就是絕世之姿,今日頭戴玉冠,身著白衣,腰配組玉,風姿爽朗,這么一笑自然顧盼生輝。
如此,他自然也看到了寧嵐和寧芷姐妹。二女也正看自己,他輕輕一笑以示問好,卻不多看,退到馬車一旁讓公主的馬車通過。
“多謝賀夫人。”靜平也不客氣,放下了簾子,令車夫開車。
“這個容公子是真的長的很好看啊!”寧芷忍不住感嘆一聲,“上回我見他,就覺得他好看的很,如今一看更好看了。”
聽到寧芷這么說,寧嵐臉更紅了,不由問:“你何時見過他?”
“前些天跟公主嫂嫂在翠月樓呀!”寧芷說,“說起來,堂姐,容公子救了一你一命。我記得那日你落水,他馬上跳到水里救你上來,還讓我照顧你。那時他說話的樣子,比現在還好看呢!”
這話說的,寧嵐脖子都紅了。
靜平卻說:“芷姐兒,當日情勢危急,寧公子出手相救。此事不必再提,明白嗎?”
“哦。”寧芷也有些明白的。
他們的馬車先行通過,寧嵐小心的微掀窗簾,便見容非正上馬車,她只見到他白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