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費了這么多心思引我來這里,絕對不是來夸我本事的,究竟是為何事?”容非問。
“是秋風想領教一下你的本事。”靜平笑道,“秋風見識了容公子北斗七星陣機關,十分欣賞,定要跟你交一交手。”
容非看向秋風,身著男裝的秋風仍面無表情,眼眸冰冷。
“哦,剛才我和秋風姑娘已經交手了,秋風姑娘的一掌打在容非的腰上,實在是疼的很。”容非說著還揉了揉自己的腰。
“容公子,剛才你的手若不是去拿我臉上的臉巾,而是打向我的百會穴,我也不安然站在這里。”秋風淡淡的說。
容非笑了笑:“所以我和秋風姑娘已經交手過了,公主,我可以走了嗎?”
“且慢。”靜平叫住他,“秋風手中還有一樣東西,想給容公子看一看。”
容非已知道此行不能善了,他再看向秋風時,卻看到秋風手中有數根細針。
“這些細針應該是鎢金所制罷?是剛剛秋風從容公子身上得到的。”靜平問。
容非臉色一變,才知剛才秋風打向自己腰側時,在他身上摸走了數根細針。
“這些細針也應該跟打傷我四皇弟元瑞的馬是同一種細針,對嗎?”
容非早有些后悔在紅山馬場為了試寧毅,向馬兒射針驚了元瑞,落下了一個大麻煩。
“容公子,令尊容南山是兵部尚書,深得我父皇重用。令姐是我大皇兄的皇妃,為皇家生下了一子一女,可以說頗有貢獻。而你,居然意圖行刺我四皇弟,你容家上下性命休矣。”靜平道。
容非先是臉色灰敗,轉而又笑了:“容非行事素來放浪,我父親很早就說,我遲早要闖下大禍。果然一語成讖。”
“其實我跟容家并非仇家,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知道容公子并不是真的要害我四皇弟的性命,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靜平道。
“公主要我做什么?”容非問。
“你把北斗七星的機關開了,我讓秋風把這些針還給你。”靜平道。
容非聽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由笑:“公主,原來你們并沒有找到開那機關的法子。”
“的確沒有,容公子的機關如此高明,本公主看了也深為佩服。”靜平道。
“可是公主,你已知道那機關是我布的,機關同樣跟容有有莫大關系,不僅如此還跟大皇子也有莫大關系。寧駙馬開了機關,拿到了鎢鐵,不也定了容家和大皇子的罪嗎?”容非道。
“容家行事又怎么可能輕易讓人定罪呢?紡織廠的老板不知所蹤,雖然他是從容家出去的,也不能一口咬定跟容家有關系,不是嗎?我父皇要駙馬十五日查清此案,只要他將鎢鐵交上,即使背后主事者沒有抓到,那也是功過相抵。”靜平道。
“……”容非沒有說話,似乎在想公主這話的可信度。
“容非,你容家不會還想保住這批鎢鐵吧?”靜平再反問,“難道容家拿著這批鎢鐵要謀反?”
“公主,容家絕無謀反之心。”容非忙道。
“如今這批鎢鐵已經是燙手山芋,會有無數的眼睛盯著安南紡織廠。就算駙馬開不了這個機關,其他人也拿不回這批鎢鐵。容非,你是聰明人,你想到的。”靜平道。
容非何嘗沒有想過,安南紡織廠已經曝光,無論寧毅能不能開機關,那批鎢鐵是誰碰誰麻煩。
“我開了機關,公主真的不會為難容家?”容非問。
“我為何要為難容家?”靜平反問,“我向你保證,今日你去開了機關,安南紡織廠一案就此了結,四皇子元瑞驚馬一事也不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