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正容非兄弟走后,容玉貞看大皇子眉宇仍微緊,看來心情仍然郁郁不樂。
“大皇子,還有煩惱之事嗎?”
元真心里當然煩悶,他最煩悶的便是靜平竟如此跟他做對。
昨日一事,仔細思量,就是靜平一手布局。
她將容非引到翠月樓跟柳媛相見,待二人爭吵后,又引出木雨樓,再爆出柳媛所做丑事,讓柳容二家婚事破裂。又讓寧毅奪走木雨樓,柳容兩家關系更加焦灼。
她每一步算的極準,把牽連其中的每個人的心結、反應應對都算在其中,才成就了這么一場好戲。
“大皇子是在煩憂靜平公主嗎?”容玉貞又問。
元真聽著這話臉色微變,仍不說話。
“玉兒想,過幾日我去拜見靜平公主,你說可好?”容玉貞問的頗為試探。
“此事無需你插手。”元真淡淡的說,“夜色已深,皇妃進去休息吧!”
容玉貞笑的端莊賢良,微微福了福身,然后說:“是,大皇子也務必早些休息,不要太累了。”
“嗯。”元真只點頭,卻轉身進了書房。
容玉貞看著元真的背影許久,才緩緩回自己的院內休息。
次日一大早,元真便差人去送了帖子到四皇子府,相約見面。不一會兒仆從回來匯報:“回大皇子,我去到四皇子府時,他不在府內。府里的管家說,四皇子一早就出去了。”
“他一早就出去了,他去了何處?”元真忙問。
“管家也說不知。”
元真眉頭深擰,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而容非和容正兄弟同樣早早便去了神機營要求提審木雨樓,出來迎接的便是魏廷平。
“二位容大人,昨日經由指揮使大人親自審問,品月坊刺客一案跟木雨樓無關,所以昨天夜里神機營便將他放了。”魏廷平回。
“放了?”容正十分吃驚,昨天寧毅陣勢浩大的到南城府衙要人,卻在夜里將人放了,這太奇怪了。
“那木雨樓現在何處?”容正問。
“下官也不知道,下官只負責放人,寧大人沒有吩咐下官安頓木雨樓。”魏廷平道。
“你們寧大人呢?”容正這寧毅這一招殺的措手不及,隱隱覺得此事極為不對勁。
“今日一大早四皇子找我們大人練騎術,二人已經去了紅山馬場。”魏廷平如實相告。
容正和容非四目相對,他們知道今日大皇子是要約四皇子相談的,可如今四皇子卻被寧毅帶走了,而木雨樓也不知所蹤。
“如今神機營行事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木雨樓是從我南城府衙帶走的,神機營審問完了,難道不應該送回南城府衙嗎?”容正十分不滿的說,“木雨樓可是我們南城府關系要案中的關鍵人物,現在放走了,要再抓他就很難了。”
魏廷平一聽也很慌張:“那是下官疏忽,下官以為木雨樓已經沒什么干系,寧大人說放了,我才得令放了。現在如何是好,那下官也立即派人去追罷!”
容正氣的鼻子都是歪的,如果木雨樓昨夜連夜出城,又從哪里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