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了,真的完了!
柳媛的心里,一直是這個聲音。
容家兄弟看自己的眼神冰冷的很,哪怕這事他們把木雨樓打殺死,這些信全毀掉,她柳媛也是個不潔的銀婦。
之后,容家一定會找由頭解除跟她的婚約。
她從十二歲見到容非開始,便心心念念想嫁給他,這個婚事也是自己求來的,馬上就要如愿以償了,她不能,不能失去這個婚約。
“爹,跟木雨樓私奔,有私情的是寧芷,真的不是我。”柳媛哭著抓著父親的袖子哀求,“寧芷都跟木雨樓消失好多天了,我今天早上還去了寧國侯府,寧芷也不在府里,她是一直跟木雨樓在一起的。”
柳皓江也是心亂如麻,他道:“你們兄弟想個法子,我不相信媛姐會私通戲子,你們定要洗清媛姐兒的清白。”
容非聽柳媛的分辯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冷聲道:“柳二小姐,芷蘭縣主不在寧國侯府不代表她就真的私奔了。今日我在翠月樓還見到她男裝打扮,跟靜平公主在一起。”
“不可能!”柳媛搖頭,“絕不可能,我手里本來還有寧芷和木雨樓私奔時寫給我的信。寧芷真的跟木雨樓私奔了。”
“那信在哪兒?”柳皓江忙問。
“我今天早上去寧國侯府,被公主拿走了。”柳媛回答。
這話一出,其他三人皆默。
“爹,你相信我,我們去寧國侯府對質,一切就會真相大白。”柳媛抓著父親的袖子道。
容正容非兄弟皆不言語,不管真相如何?寧芷已經在公主身邊,木雨樓又一口咬定信是柳媛寫的,跟他有情愫的是她。
此時去寧國侯府對質,去跟公主對質,別說容家兄弟絕不可能做,柳皓江也不會肯。
“閉嘴!”柳皓江怒斥女兒,然后對容正容非說,“所有的信都在這里,對吧!”
“是的,柳大人。”容正回。
“這些信焚毀,木雨樓不可以留,此時就此揭過,二位覺得如何?”柳皓江冷聲道。
“此事我們兄弟可以不提,信可以燒,木雨樓可以死。但是我和柳小姐的的婚事也要就此作罷。”容非在翠月樓就不想要這樁婚事了,自然乘機提出。
柳皓江沉下臉:“此事定還有內情,容非,你是聰明人,你應該能想到這件事極為詭異。”
“柳大人,有時候真相其實并不重要,而你也不會再往里面去查,對不對?”不管柳媛有沒有私通,真相如何,這種女子他絕不會娶。
柳皓江自然明白,這件事要么女兒真的跟人私通。如果不是,這事牽扯到寧國侯府,而媛姐兒又牽扯其中,惹怒了寧國侯府,那就是寧國侯府的反擊,最重要的是后面還站著一個靜平公主。
這個真相,他查不起,也不能查。
“爹,你相信女兒……”柳媛跪在父親身旁,苦苦哀求。
容非看到這個丞相府的嫡小姐,一臉淚水不僅不讓人同情,反而讓人反感的模樣。心想哪怕今日真的被人利用了,我還得感謝那人。如若不然,娶了這么一個女子,那豈不是一生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