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給她P了遺照、點了蠟燭、掛了花圈還把照片發給她問她好不好看的。
有問她和她媽什么時候才能去死的。
有詛咒她出門被車撞死、這輩子不孕不育、嫁入豪門也會被趕出去的。
步謠一臉平靜地翻著那些私信,仿佛在看一群跳梁的小丑。
他們越是嫉妒、憤怒、排斥,她就越是要幸福給他們看,得意給他們看。
她還想繼續往下翻,手就被他給摁住了,他的聲音悶悶的,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開心:“別看了。”
“我沒事。”步謠寬慰地捏了捏他的手背,不僅不見絲毫頹喪,語氣里甚至還有點驕傲:“你看,我終于也能心如止水了。”
下一秒她就被他攬進懷里緊緊抱住,陸衍的聲音壓的更低,甚至還有點抖,一字一句道:“可是我心疼啊。”
只有他知道,她所謂的心如止水是用多少眼淚換來的。
成長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把他的小姑娘好好的保護起來,永遠都不要長大。
大巴車剛在基地門口停下,步謠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基地的墻上、大門上被人貼滿了字條,甚至連門口的樹上都拉起了橫幅,上面用油漆寫著各種觸目驚心的話。
“垃圾黑肉,滾出Win。”
“不分手就脫粉!”
“你那么愛他,敢為他去死嗎?”
“非要我們以死相逼你們才滿意嗎?”
“信不信我們集體自殺?”
沒等步謠從懵圈中反應過來,就看到從各個角落里涌出了一個個手舉著條幅的人,將他們的大巴團團圍住,嘴里喊著那些可笑的口號,嚷嚷著要她下車挨打。
甚至還有些人當場就撿來了板磚、小石子開始砸車。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甚至還一臉的稚氣,天真的以為用暴力、恐嚇、甚至以自己生命作為威脅就能解決問題。
何小胖一邊囑咐他們注意安全不要下車,一邊快速報了警。
等鬧事的人終于被帶走后,天都已經黑了下來,被陸衍扶著下車時,步謠的腿都是軟的。
雖然經常調侃自己出門會被人潑硫酸,但真正遇到還是第一次。
一群人沉默著清理了那些橫幅,又簡單地吃了個晚飯,然后才被何小胖叫到了會議室,討論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辦。
陸衍一回基地就把自己關到了房間里,連晚飯都沒吃。
步謠知道他心里自責,也就沒去打擾他,一個人開完了會之后才終于找上樓,卻發現房間里早就沒了人影。
她爬上天臺,果然就看到他倚在天臺的欄桿上,指縫間的火星明明滅滅,繚繞起了無數青煙,而他俊朗的臉也在這煙霧中變得不真切。
他們認識了這么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抽煙。
步謠走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什么時候學的抽煙?”
陸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步謠歪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