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謠還沒來得及感動,就又聽到他低聲嘀咕了一句:“實在很生氣的話,躺平讓你狠狠艸一頓應該就能解氣了吧?霸道總裁文里不都這么寫的?”
步謠:“……”汝甚騷,吾何時能及?
“所以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我吵架?”他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上揚的尾音里都有種說不出的蕩漾。
他不是想吵架了,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被艸了。
步謠已經徹底看透了他,呵,小妖精。
她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了他的提問,回歸了剛才的話題:“所以你為什么沒有叫住我?覺得最近生活太甜了想吃點酸的綜合一下?”
更可氣的是他不僅不攔著,還裝模作樣地吃醋騙她哄他,她居然還真就說了很久的土味情話,還被錄音了!過分!
他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把他給暴打一頓。
陸衍捏了捏她的手,眼睛笑得彎彎的,懶洋洋的聲調里纏繞著絲絲溫柔,“因為我相信你啊。”
他彎起的眉眼像月牙兒,軟綿綿的聲音聽得人心都要化了,一瞬間,步謠的氣就消了,同時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一聲,這貨是真的越來越會撒嬌了!
“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陪你打校園賽的人吧?”他沒等她回答,又接著說道:“你們要真有什么早該有了,何必等到現在?”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的反應還是讓人很不爽啊。”步謠哼唧了一聲,“怎么也應該嫉妒一下、吃醋一下、再患得患失一下啊。”
還有心情算命逗她,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沒生氣。
陸衍勾唇笑了笑,似乎是有點不愿意承認,他的聲音聽起來別別扭扭的:“剛開始還是有點生氣的,可是你一跟我說話,氣就消了。”
“為什么氣消了?”步謠又問。
“因為你說你在吃甜品,草莓味的,還說要帶一點給我。”他的聲音里都帶著笑,一字一句道:“我的陸太太連出門吃甜品時都在想我,我還有什么可生氣的?”
“那你還故意不理我?”
他眼中笑意更甚,還帶著些說不出的狡黠:“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會吃醋的陸衍有土味情話聽啊。”
步謠:“……”是在下輸了。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步謠抓著他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忍不住勾唇笑了,走了一會兒之后,他們找了個臺階坐下,她家陸隊長很自覺地就把頭靠在了她的肩頭,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同時雙腿并攏,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直直地伸著,姿勢少女的一批,反而顯得她的坐姿像是拽的二五八萬的大爺一樣。
對于這種拿反了劇本一樣的劇情,步謠已經徹底習慣了。
她一臉冷漠地推了推他的腦袋,突然想起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你是不是都沒跟我表過白啊?我怎么覺得我稀里糊涂地就跟你在一起了?”
陸衍:“那你還想怎樣?在基地下面擺一圈巨丑無比的心形蠟燭,行道樹上掛滿氣球,雇幾架直升機在天空盤旋著往下撒玫瑰花雨,再拉一條商場開業大酬賓同款的巨大橫幅,上面寫著‘步謠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