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冷著一張臉,眼神中像藏了刀子一樣,“小點聲行不行?把我老婆吵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這貨在懟人的同時還隱隱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步謠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忘反駁:“誰是你老婆?”
“你昨天晚上承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陸衍嘀咕了一句,沒睡醒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步謠連眼睛都沒睜一下,開始閉眼說瞎話:“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被盜號了。”
此話一出,眾人只覺得他們隊長周身的溫度都降下來了,凍得他們想打哆嗦。
“來,你起來。”他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大有一種不承認誰都別想睡的意味。
步謠被他戳得連連往角落里縮,依舊困得不想睜開眼睛,閉著眼睛裝死。
陸衍被她氣笑了,“裝死是吧?行,那我只能用真愛之吻來喚醒美麗的公主了。”
步謠:“……”神經病。
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步謠有點慫了,慌忙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他盛滿笑意的眼睛。
可能是因為沒睡好,他眼下有兩片陰影。
看到她睜眼,他還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痞笑道:“能不能配合一點啊,還沒親呢怎么就醒了?”
步謠沒搭理他,戳了戳他的黑眼圈道:“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說到這個,他瞬間就有些心虛,含糊不清道:“放心,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似乎覺得說服力不夠,他又補充了一句:“想你想的睡不著。”
步謠:“……”
何小胖已經徹底麻木了,“算我求求你們了,趁早領個證吧,不用替爸爸省錢,咱家不差這九塊錢。”
炸裂掃了他們倆一眼,“還是算了吧,一個三歲,一個五歲,嬰幼兒結婚犯法吧?”
步謠:“……”嬰幼兒又是什么鬼。
由于實在是太困了,步謠這一路全都是睡過去的,抵達槿市時已經是下午了。
一周不見,大黑反而被做飯阿姨養得更胖了,步謠抱著它狠狠地擼了一會兒才和它重新建立起感情。
吃過飯之后,一群人被炸裂拉到訓練室,開始賽后復盤。
對于步謠這個躺贏一晚上且有重大失誤的人來說,賽后復盤無異于是在公開處刑。
很難受,但是又不得不聽。
投影儀上播放著比賽錄像,看到有問題的地方他會摁下暫停,然后一一地說問題。
游戲畫面突然暫停,停在了她第一局沖上去收割殘血那里。
“步謠,知不知道你這波有什么問題?”炸裂突然發問。
步謠咬了咬嘴唇,滿臉的心虛,“我不該這么沖動。”
炸裂卻搖了搖頭,“像你這種激進型的選手,沖動是常有的事,打到興起時上頭了也在所難免,不用怕犯錯,錯了就要及時止損。”
“這一波,以你當時的經濟,被打出復活甲之后完全有機會換一手輝月,甚至可以反手去切他們后排,你為什么沒有?”
對啊,明明有那么多的操作空間,她為什么沒有?
她太在意十殺這個人了,以至于她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生怕出一丁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