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的粉絲里最沙雕的一屆。”陸衍白了她一眼,把那張寫有簽名的紙幣遞給了她。
“在你們基地附近能迷路,我信你個鬼。”妹子接過紙幣收好,沖他笑嘻嘻地揮手:“再見。”
陸衍擺了擺手示意她圓潤地滾,像這種沙雕粉絲他再也不想見第二次了。
“哈哈哈哈什么鬼,騷的人果然連粉絲都這么騷嗎?”步謠在旁邊早就憋笑快憋瘋了。
由于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宜見人,她早在那妹子沖過來之前就默默地轉過了身,假裝自己不認識他。
陸衍面無表情地抄起一個包子堵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齒道:“閉嘴,好好吃飯。”
然后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又摸了摸自己有了胡茬的下巴,似是在祭奠自己碎了一地的偶像包袱。
步謠一邊吃著他塞的包子,一邊含糊不清道:“別嘆氣了,還是帥的。”
“雖然有些滄桑。”咽下了包子之后,她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眼睛里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陸衍:“……”
“我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突然開口道。
步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只見他正襟危坐,神神叨叨地開口道:“自從遇見你之后,我的肉體、精神、包括我高大偉岸的光輝形象,都遭受到了致命性的打擊。”
步謠:“……”
所以呢?你要請個半仙來做做法避避邪嗎?
一想到曾經被《大悲咒》支配的恐懼,步謠就硬生生把這句話給咽了回去,冷哼了一聲道:“活該,讓你到處撩騷。”
然后她就看到她家隊長突然轉過身對著她,沉靜的眼睛里漾起了一絲絲笑意,歪頭反問道:“不撩騷我干什么呀?撩你呀?”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聽到她耳朵里莫名帶了幾分蠱惑的味道,讓她一瞬間就失了神。
察覺到她的僵硬,陸衍眼中笑意更甚,恨不得把人生前二十年積攢的騷勁兒全都釋放出來。
步謠只覺得肩膀一沉,他的胳膊直接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笑吟吟道:“跟你說話呢好歹吱一聲,到底給不給撩?”
他貼的極近,說話間噴灑的熱氣氤氳在她的耳畔,仿佛有一簇細微的電流經由她的耳垂傳送到四肢百骸,最后轟的一聲,她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步謠足足愣了有一分鐘才從那種全身過電的感覺中回過神來,腦子里的彈幕還刷了個滿屏。
天啊天啊,這位職業選手,請停止散發你的魅力!
啊他怎么不繼續說話了,突然覺得好尷尬啊!
他剛剛好像問了我什么問題啊?我是不是應該回答一下緩解下尷尬的氣氛?
于是步謠腦子一熱,發出了一個單音:“吱?”
然后她就發現,氣氛更尷尬了。
她家隊長看她的眼神仿佛粘了雙面膠一樣,要多熱切有多熱切,要多如膠似漆有多如膠似漆,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我剛剛……好像回答了一個很了不起的問題哦?”步謠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像一條突然喪失記憶的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