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謠翻了個白眼兒,咬牙切齒道:“我想拔他電源。”
“不用搭理他,瘋夠了自己就好了。”陸衍冷嗤了一聲,徑直拉著她在餐桌上坐下,開始給她盛飯。
一想到他上次盛的那碗‘實心’飯,步謠就有些胃疼,她一把搶過了勺子,受寵若驚道:“還是我來幫你盛吧。”
“自己人,別客氣。”陸衍伸手要去奪勺子。
步謠把勺子舉過了頭頂,嘴里還謙讓道:“別別別,你的手還受著傷呢。”
陸衍:“你的手還是我們花錢買來打爆敵人上路的呢。”
“我幫你盛吧。”
“還是我幫你盛吧。”
“啊呀你煩不煩?”
“嘖,婚禮進行曲還沒放完呢這就開始嫌我煩了?”
看著這兩個因為一碗飯就要打起來的人,炸裂果斷拔了江江的麥克風電源,“別bb了,馬上要離婚了。”
“你懂什么,人家這是情趣。”江江白了他一眼,果斷從婚禮司儀轉變成了體育主播:“漂亮!陸衍伸手要去奪她的勺子,能奪到嗎?步謠跳起來了,堪堪躲過這致命的一擊,雙方開始了第二個回合的較量……”
何小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踢了踢來福道:“快把你家智障兒童領走。”
來福‘嗯’了一聲,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麥克風。
“干嘛呀,沒看到我解說得正開心嗎?”江江一臉委屈。
“乖,吃完飯再說。”來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給他順毛。
炸裂看看餐桌上那一對又看看自己身邊這一對,被這戀愛的酸臭味辣得有點睜不開眼睛。
他戳了戳何小胖,滿臉幽怨道:“明天去菜市場給我買個狗碗吧,我覺得我不配在餐桌上吃飯。”
何小胖:“我覺得我也需要一個。”
角落里避難的菜菜弱弱地舉手:“還有我。”
當天晚上步謠就做夢了,她夢見自己真的穿著一襲婚紗和陸衍站在一起,紅毯還沒走成,池小年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掐著她的脖子問她為什么不邀請她參加婚禮。
總之,一片混亂。
第二天一早,何小胖就敲鑼打鼓地把他們一個個地全都從被窩里揪了出來,準備出發去拍宣傳照。
步謠一下樓就看到他們一群人像是幾天沒睡覺一樣,東倒西歪地躺在沙發上,不睡到最后一分鐘堅決不肯出門。
何小胖一邊張羅著收拾東西,還一邊嘮嘮叨叨地數落他們:“都跟你們說了別熬夜打游戲你們非不聽,知不知道狗命要緊啊?”
“別叨叨了,趕緊走吧。”陸衍說完,邁著他的大長腿率先出了門。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羽絨服內搭黑色衛衣,細軟的頭發服帖地垂在額前,由于沒睡醒,琥珀色的眼眸中像是彌漫了一場大霧,整個人看上去呆呆的,有點可愛。
步謠快步追上去,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啊隊長。”
“早。”他應了一聲,帶著濃厚的鼻音。
大巴車早就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等到何小胖像放羊一樣把那群網癮少年趕上車之后,他才伸腿跨上車,慢悠悠地往后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