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詛咒沒能應在王桂蘭身上,反倒應了高大河。
春天一到,王桂蘭突然想吃野杏,高大河自然義不容辭去山上摘,這一去就沒能再回來,他讓山上的毒蛇咬了,因為是早春,只有高處的野杏才熟了,那里人煙罕至,毒蛇猛獸也多一些,直到晚上地民才在深山里找到了高大河的尸體,已經硬梆梆,身上的背簍里還有小半簍黃澄澄的野杏。
高大河死后,留下王桂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村里的女人對她的厭惡立時消了,無不同情她的悲慘遭遇,甚至還會出手幫忙,不過這種和諧只維持到杏兒出生后。
王桂蘭生下女兒杏兒后,安分了沒兩個月,就和村里的二流子勾搭上了,地里的全被二流子包了,王桂蘭照樣被寵成了‘貴婦’,和高大河在世時沒什么區別,只不過寵她的男人換了一個。
女人們的同情立刻收回,又開始在背后詛咒王桂蘭了,還說她命硬,高大河是被她克死的,但這些女人詛咒得越惡毒,王桂蘭過得越開心。
她利用自己的原始資本和靈活的頭腦,將那些個覬覦她美色的男人們都收伏了,她算是看透了,與其夜夜提心吊膽也沒個好名聲,倒不如破罐子破摔讓自個過得舒坦點兒。
讓她干活是不可能的,反正和誰都是睡,她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擺什么清高的臭架子,再說名聲能值幾毛錢?
能給她買金項鏈還是新衣服?
不要臉了才能過上好日子呢,這可是她在男人堆里摸滾打爬十幾年得出的寶貴經驗,人身上最不值錢的就是臉面。
王桂蘭一夜之間悟透了人生哲理,迎來了紅紅火火的幸福生活,也成為了全村女人的公敵。
“活不下去……你們牛家仗著大姓就欺負孤兒寡母,難怪你們家娃生病,這是遭報應了……”王桂蘭惡毒地罵。
“俺撕了你個騷貨,你才是掃把星,克死了高大河,讓高家絕了后,現在還讓高杏兒和你一起當暗娼,你還有臉叫高大河?我呸……高大河能從墳里爬出來撕了你,他墳頭的草都長三尺高了,綠油油的,高家列祖列宗也饒不了你個破爛貨!”
牛大嫂口才也得,連口氣都不喘,騎在王桂蘭身上左右手開弓,王桂蘭姣好的臉被打得五顏六色,地上散落了不少頭發,是她們倆互扯下的。
“你個又臭又丑的臭婆娘,難怪牛鐵福不愿和你睡,他說寧可和母豬睡都懶得看你一眼,俺可沒讓他過來,牛鐵福非得過來俺還能攔著,俺可是開著門做生意的。”
“你是開著門做皮肉生意,老鴇娼婦都齊全了,你們娘倆一起上,村子里還有哪個男人沒和你們娘倆睡過?”
“再敢往杏兒頭上潑臟水,俺讓牛鐵福休了你!”
“你們娘倆還用得著俺潑臟水?比母狗還下賤,你家杏兒那////子比生過娃的還大,還不是男人‘太陽’出來的(作者太難了)!”
“你胡說八道,俺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