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李山杏父親索性耍無賴了,他原本在村里的風評就不太好,現在沒了理,就耍起了無賴,反正一分錢都不出。
而且他也心慌,這段時間他沒怎么避諱,擔心也被傳染了,還有倆個娃,得抽空去縣醫院一趟了。
這一場鬧劇李秀秀大獲全勝,村民們毫不懷疑她的清白,一是有白紙黑字的醫院檢查單子為證,二是人家李秀秀都帶來了未婚夫,要是她真有病,哪個男人還敢娶她,就算洋人也不沒這么蠢嘛,娶個有臟病的媳婦回家,腦子讓驢踢了不成。
李秀秀的難關安然度過,沒人再議論她的事了。
而且現在村子人心惶惶,就算沒去過李山杏家的人,也擔心自己會被傳染,索性去縣醫院檢查一下安心些,省得成天提心吊膽的。
縣城醫院的檢查結果沒那么快,又恰好趕上了周末,至少得一個星期才能有結果,整個村子都透著一種憋屈的安靜,歡聲笑語也少了些,大家都沉默地干活,村口少了好些嘮嗑的女人們,只有一些孩童還在無憂無慮地玩耍。
李秀秀只在村子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平江了,她到底還是心虛,怕時間長了會被父母發現端倪,早飯都沒吃,就帶著葉青青和布魯諾坐出租車走了。
出租車司機挺盡責,也在村子里住著,到了市區后,李秀秀給了錢,三人搭乘火車回家了,上了火車后,李秀秀這才松了口氣,心落到了地上。
下次再回家,肯定是她的病治好后了,沒治好前她肯定不會再回去了。
回到平江后,葉青青和老夫人她們匯報了此行的過程,聽到李秀秀和布魯諾在一起了,老夫人她們都很欣慰。
“布魯諾挺不錯,患難見真情,他們這一對應該能長長久久的。”
“那個李山杏怎么樣了?她就沒一點愧疚?”顧念慈忍不住問。
葉青青冷笑,“她怎么可能愧疚,當著我們的面,她還使勁往秀秀姐頭上潑臟水呢,要不是拿出了醫院的檢查單,這一趟怕是沒那么容易解決。”
顧念慈搖了搖頭,嘆道:“這孩子怎么變成這樣了。”
葉青青聽不得這話,沒好氣懟道:“奶奶你說的不對,是李山杏本性如此,從來都沒好過,還有那個徐嬸,我也錯看她了,這一家都不是東西。”
顧念慈臉色訕訕的,確實她看走眼了,以前還因為李山杏說孫女的不是,她看人的眼光確實不行,不過李山杏也確實不是個東西。
一個星期過去了,葉青青接到了李秀秀的電話,說了村里的體檢結果。
“其他人都沒事,但李山杏一家都被感染了,包括她弟妹,無一幸免。”李秀秀語氣并不開心,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李山杏的弟弟在說親事,妹妹在念高中,現在得了這種病,怕是親事得黃,書也念不成了。
“怎么會全都感染了?醫生應該交待過注意事項吧,李山杏自己也應該心里有數,怎么那么不注意?”葉青青覺得奇怪,只要平時注意些,就算住在一起也沒那么容易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