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結界空間，來到外面的洞里面。
白小魚有一肚子疑惑，一上來就忍不住叫道：“賀蘭溪……”
還沒問出口，賀蘭溪卻突然倒下了。
“賀蘭溪！”白小魚跑過去，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扶著他：“你怎么了？是受重傷了嗎？”
賀蘭溪看著她，低低地說：“終究……只能陪你到這里了……”
“你在說什么？”白小魚不知緣故，但心卻狠狠抽痛。“什么叫只能陪我到這里？”
“你聽我說。”賀蘭溪握住她的手。“你還記得……靈若寺的樹仙嗎？”
“嗯。”
“她是我的母親。”賀蘭溪說。“我們都是圣靈樹。”
“你的……母親？”
賀蘭溪點點頭：“雖然我們是圣靈，但是，這是一個靈力枯竭的世界。一旦有了孩子，我們就會化作樹形，再也變不回來。”
白小魚突然想起那個仙女說的話，無論男女，一旦有了孩子，就無法再維持人形……
她又突然想起剛才老龜說的話。
他說賀蘭溪馬上就要變回樹形了……
“你……你……什么意思？”白小魚結結巴巴地問。
“我就要變成一棵樹了。”賀蘭溪明明白白地說。“而且，不會再回來。”
“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吧！”白小魚眼眶一紅。“我……我才剛出了月子，我很虛弱的……”
賀蘭溪笑了一下，突然問：“小魚，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
白小魚腦子里完全無法思考，搖搖頭。
“那個時候你才五歲。”賀蘭溪說。“我離家出走，一時激憤過度，靈力耗盡，變成了樹形，落在你家院子里。你就把我撿了回去……”
白小魚靈光一現：“你就是那個……盆栽？”
賀蘭溪笑了一下：“是啊！后來你不見了，我到處找你。找了好多年也沒有找到……”
白小魚突然又想起一句他曾說過的話。
他一直在找小時候救過他的小女孩。
他還說，他一定會找到她……
眼淚突然就傾盆而出，白小魚呆呆的說：“原來，你就是那盆栽，我就說……”
“我拿著玉佩找到你的時候，在你們學校的球場上。”賀蘭溪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當時，你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打量著我，我就覺得……你的眼睛好亮，很可愛。”
“什么？”白小魚疑惑地看著他。
那是上一世的事情啊……
“你之所以會重生，是因為我跟老龜做了一個交易，是他帶我去了一個古老的陣法，可以回到過去，重新開始。”
白小魚突然懂了：“你是說……你也經歷了重生？你跟我一樣？”
賀蘭溪點頭。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
賀蘭溪點點頭。
“那你為什么假裝不認識我？你還那樣對我？”
“我生氣啊！為什么不聽我的話？為什么要去招惹顧行？落得……葬身大海。”
他捏著白小魚的手：“其實我真的很后悔……上一世，因為不能生孩子，怕給不了你幸福，怕你們白家絕后，我就拒絕了你……讓你傷心了。我想，這一世，一定要對你好，好好補償你，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