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我——呸!”賀蘭玉大大呸了一口。
“你呸誰?”早已按捺不住暴怒的葉強來到他身后。
賀蘭玉仰頭瞅了一眼,說:“當然是呸那個臟心爛肺的女人,你哪位?”
葉強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揮拳就打。
然而,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是賀蘭溪。
“都別說了。”賀蘭溪淡淡說。“準備吃飯吧!”
“滾開!”葉強猛然一推。“我今天不教訓教訓這藍毛狗崽子,他還以為自己真是個東西!”
然而,他這一推,并沒有推動,賀蘭溪還是抓著他。
“今天家里面有客人,就當給我個面子,算了吧!更何況,要真打起來,有小魚在這里,你恐怕也打不過!”
葉強還要再說,葉存良吼了一聲:“行了!這是在姑姑姑父家里!你鬧什么?”
葉強深呼吸,一把掙脫了賀蘭溪,自己到一旁去了。
葉家人向來會奉承白澤。
吃飯的時候,葉存良話少,不說是非,只幫著白澤招呼張樹根喝酒。
蘇心容也不再說張家買了白小魚的話了,全程不怎么說話。
葉強、葉蕊和唐瀅坐在一起,竊竊私語。
大概唐瀅跟他們說了賀蘭玉的背景,葉強看賀蘭玉的眼神變了又變,充滿著嫉恨和忌憚。
“姑娘。”突然,徐大花笑著喊葉蕊。
葉蕊皺眉看向她:“怎么了?”
“你臉上的傷多長時間了?”
葉蕊臉色一變,眉頭一挑:“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們老家有種白奶油草,掐斷以后,它的汁水就跟奶油一樣白,對于修復傷疤,最好用了。”
徐大花說著,拿出自己的包,從里面摸啊摸,摸出了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盒子。
把那盒子打開,里面有白色的膏體,只剩下小半瓶,而且看起來已經有些干涸,散發出一股某種植物獨有的奇怪味道。
“就這個。這是我們村里的老中醫做的,效果特別好。小時候小魚總受傷,我都用這個給她抹,你看,白白嫩嫩的,一點疤都不留。”
說著,她把那個盒子遞給葉蕊:“你拿去試試吧。”
那個盒子是個清涼油那種鐵盒,還掉色了。
用慣了高級化妝品的葉蕊哪里受得了這種東西,滿臉嫌惡,沒伸手去接。
“快拿著吧!”葉姿說。“還不謝謝阿姨?”
葉蕊勉強伸手拿過去,說了聲謝謝。
徐大花笑道:“我看你的傷口比較深,連續抹上七八天,就會好。剩下的也不要丟,以后萬一有誰再受傷,還能用,這個藥是不會壞的。”
葉蕊笑了一下,沒說話。
她拿出手機,給唐瀅發了一條信息:“天!鄉下人真是太可怕了!什么鬼東西,也當成寶一樣拿給我!”
唐瀅也發了個吐的表情。
吃完飯,葉存良一家人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白澤招呼著葉存良,跟張樹根、樓二叔他們一起說話。
賀蘭溪果然拿了奶奶給他打包的李子,親手洗了,分給大家吃。
吃到李子的人都說,又脆又甜,味道清香,是城市里絕對吃不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