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偏著僵硬的頭，想離那匕首遠點：“你你你……想干嘛？”
桑寧不會養蠱。
但是桑淵是個養蠱的高手。
所以，一些厲害的蠱，他是知道的，就例如嗜血仙蠱，是連神族也無法抵擋的。
當然，他并不知道，青鸞倒在匕首上的，并不是嗜血仙蠱，而是嗜血蠱。
這嗜血蠱對神族是沒有作用的。
“就想好好說話啊！聊聊天，敘敘舊什么的。”青鸞笑得像個惡魔。
“你不就是想知道忘情仙蠱的事情嗎？我告訴你就是！”
“等等！”青鸞說。“你先別告訴我。”
“怎么？”
“我們來玩個游戲，如何？”
“什么游戲？”
青鸞掏出一顆神紅丹來，說：“知道這是什么嗎？”
“不知道！”
“這是神紅丹！專門對付神族，讓你們吃了以后說真話！”
桑寧死死地瞪著她手里的丹藥。
他恨靈藥師。
“你道我是怎么知道你跟忘情仙蠱有關的？是商稚，吃了這神紅丹，親口說的！你再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相信的。”
桑寧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咬著嘴唇不說話。
“咱們這個游戲的規則是，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答了我。
然后，我喂你神紅丹，就那些問題，再問你一遍。
如果你前后兩次的答案一致，我們就繼續聊天，直到他們來找我們。
如果你的答案前后不一致……我就會小小地……割你一刀，保證你不會疼。”
桑寧的眼神幽怨起來。
“然后，我還會跑去跟太后、神帝告狀。
就說你想殺我，不小心反傷了自己！
這匕首是你的，而且你的修為高出我太多。你猜，他們會信我，還是信你？”
桑寧沉默了一陣，問：“我能不同意玩這種變態的游戲嗎？”
“不能。”
桑寧：“……”
青鸞微笑：“先說忘情仙蠱。是誰策劃的？你，還是陵光？”
桑寧瞪著她，沒說話。
青鸞拿著那匕首在他胸口、脖子各比劃了一下，好像很煩惱該從哪里下手：“怎么？不想聊天了？”
“行！我說！”桑寧咬牙切齒地說。“那忘情仙蠱，的確是從我手上丟的，但我真不知道是誰偷去的！為了這個，我大哥差點沒殺了我。”
“丟了？”青鸞頗為意外。
“就是丟了！那是我大哥養出來的蠱！我大哥有事不在家，就托我看著，不成想，被小賊給偷了去！”
“你大哥？麒麟神皇？”
“沒錯！我大哥這個人，閑來沒事，就喜歡搗鼓那些奇奇怪怪的蠱。”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青鸞拿匕首在他身上戳來戳去的。“不是你給他下的蠱？”
“不是！”桑寧一臉冤屈。
青鸞皺了皺眉。
關于下蠱的人，唯一的線索就是商稚在吃了神紅丹的時候，提到過桑寧的名字。
但也沒有說就是他做的，而是說好像跟他有關。
所以龍淵是無法僅憑這個證詞就向桑寧問罪的。
“你不知道是誰偷的？”
桑寧搖頭：“丟都丟了，一條蟲而已，難道我還會去追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