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響著，似乎不接便會一直持續，剛剛沉睡的于甘甘，皺了皺眉已經有蘇醒的痕跡。
何時歸終伸手將于甘甘的手機，拿起走到客廳接通：“你好，方先生。”
電話那頭的人，有片刻的沉默，聲音才清冷如玉響起：“她呢？”
何時歸如實回答：“甘甘生病了，剛剛吃完藥睡著。”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感謝方先生，替甘甘擋了那一刀。”
“我救她是應該的。”
方知寒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何時歸卻只是笑笑：“方先生客氣了。”
“你是她師父，你安全回來，我們應該請你吃頓飯。”
溫文爾雅只是面具，何時歸眸色涼涼：“要說請吃飯，也應該是我和甘甘請你，想來周警官也應該告訴你了，一切都是因為姜柏安非法試藥而引起的，姜柏安的目標是我，昨天真是多虧了方先生。”
方知寒并不去爭到底誰請客，看似乎淡漠的語氣，卻字字不容置喙：“那就明天中午，我會讓助理安排地點。”
非常干凈利落，快刀直入就決定一切，完全不給何時歸任何拒絕的機會。
之后便禮貌掛斷了。
何時歸握著手機，深邃的眼眸緩緩散發出高深莫測的光芒。
于甘甘吃了藥睡了一覺，下午醒來時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頭不暈，身體也輕松了。
只是很餓。
何時歸煲了小米湯熱在鍋里，她一醒來剛好可以吃，他裝了一碗給于甘甘，“現在就喝點粥，馬上吃晚飯了。”
于甘甘笑著點頭：“好的，謝謝美人師父。”
她這師父是真好，溫柔體貼，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墻、開得起診所、打得過流氓。
以后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的姑娘。
于甘甘是真餓了，沒兩下就喝掉了一碗粥，她將碗遞到何時歸面前，懶洋洋地道：“師父大人，我還要再喝一碗。”
何時歸清雅一笑。
他拿著碗起身，又去廚房給于甘甘裝了一碗：“先喝兩碗，等會兒吃飯了。”
“嗯。”
于甘甘接去碗，一邊喝粥一邊嘟囔著：“美人師父，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應該成家了，這樣以后我可以喊你媳婦裝粥。”
以前她一心撲在學習上，自己不戀愛，也沒過想過師父一把年紀了，也應該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經過這次意外，她覺得師父是真應該結婚成個家，找個老婆來管管他。
于甘甘的聲音很小，幾乎微不可聞。
何時歸開始，還沒有聽清楚，“你說什么？”
于甘甘嘻皮笑臉地道，可不敢再說第二次：“我是說張颯師姐和陳伏離師兄兩人，也都是挺擔心你的，大家都在京城，我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約個飯？”
何時歸拒絕了：“我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等他們回白陽約。”
“美人師父是不是害怕見到張颯師姐啊？嘻嘻……”于甘甘說著身體往后一仰，好像生怕何時歸會打八卦的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