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甘甘轉身要走，卻發現方知寒沒有動，臉上一片冷色，定定看著前方，雙眼冰冷無溫。
她微微一愣。
片刻后，眼皮驟然跳了跳。
之前一直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有人跟著自己。
“出來。”
方知寒再出聲，語調驟然陰戾，宛若寒冬冷風，帶著一種徹骨的冰寒。
片刻后，一個身影從小區的灌木里走了出來。
很黑很暗，看不清來人的樣子。
就在此時，昏暗下去的燈光突然之間全亮了，小區熄滅的燈突瞬間全恢復了。
突如其來的亮光，令于甘甘瞇了瞇眼睛，她適合之后，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跟著她的人。
對方一身黑，頭戴著黑色帽子，還戴著黑色口罩，整個人神秘極了。
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怕被人拍到才會武裝成這樣。
于甘甘愕然地看向來人，疑惑地在腦子猜測著會是誰：“你是……”
隨著來人越走越近，于甘甘總算認出來了，“林家羽？”
她嘴角抽了抽，“你大晚上的跟著我干什么？知不知道很嚇人。”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嚇你，”林家羽低聲說道，如一汪清泉的眼眸里，帶著一抹難掩的歉意。
人家很快就道歉了，于甘甘也不好再責怪了，便問道：“那個……你找我是要我替你診治嗎？”
林家羽定定看著于甘甘，“可以、坐下來、說嗎？”
“可以。”
于甘甘點頭，邀請林家羽去自己家。
燈光通亮的房間里，分外安靜，只有壁鐘嘀嗒嘀嗒的聲音。
于甘甘抿了一口茶，看著對面的林家羽。
她已經在家她坐了快半個小時了，然后一個句話也不說，眼神神色都是冷漠的，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這看著不像是來找她診治的？
那她到底來干什么？
于甘甘放下茶杯后，又剝了個橘子，出于禮貌想遞給林家羽。
一看到她臉上的口罩，立刻扳了一塊放到嘴里。
方知寒從臥室出來，看到林家羽還在原地，快要靜坐成石，沉眉對于甘甘道：“時間不早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
于甘甘放下手上的橘子，有點尷尬地對著林家羽笑了笑。
第一次覺得方知寒居然有點貼心。
真的真的，這位林大小姐請有話快說，無言快閃人。
林家羽看了方知寒一眼，目光滿是探究，銳利地好像要將方知寒看穿，片刻后有些不太滿地移開了。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對于甘甘冷冷道：“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于甘甘目含不解，直勾勾地看著她：“……”
為什么突然說一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
這和給她治病有什么關系嗎？
耳邊突然又響起一道低沉寒凜的聲音：“我是她老公。”
于甘甘睜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扭頭看向方知寒。
一時沒回過神。
方知寒冷冷地掠了她一眼：“笨。”
惜字如金，音色冷冷，像是裹挾了一層寒霜，說完就轉身回了屋。
于甘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