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是讓人心動的。
對于九十年代大部分人而言,國外的月亮每天都是圓的。
國外的世界就是天堂,在那里沒有饑餓,在那里沒有不公,在那里是夢想實現的地方。
整個華國,有不少人都抱著出國的夢想。
每一年,合法的、旅游的、偷渡的。
無數人懷揣夢想,想踏入那在心里像是夢幻般的國度。
但趙江川自然知道,天下烏鴉都一樣,國外不是凈土,這世間也永遠不會有凈土。
不過,暗水需要一幫有高戰斗素養的戰士。
戰場上,生與死的磨礪自然是可以讓人最快成長的地方。
暗水國際想要盡快成長,只有到國外才能夠快速崛起。
趙江川沒有隱瞞。
他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眾人。
他很清楚的告訴每一個人,也許他們出去后,可能會埋骨他鄉。
這種情況下,是人都會仿徨。
未知讓人恐懼。
盡管已經下定了決心,可真要到即將出國的時候,沒有人會不仿徨。
到了這個時候。
趙江川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盡量不留遺憾。
他知道,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們,將來會有不知道多少人,再也回不到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
子彈是不長眼的,戰場上,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活下來。
今宵月黯冷風濃,星斗云撩繞霧蹤。
花落一株沉半世,梅開幾度又寒冬。
這一夜,華爾道夫酒店的經理,一直在擔心酒店會不會被晃倒。
那如同地震山搖的晃動,讓他的心整晚沒敢放下。
這一夜,酒店的服務生們一個個坐立難安。
妒忌、羨慕皆有之。
到處傳來的咿咿呀呀,讓他們恨不得可以取而代之。
這一夜,酒店的女服務員一個個面紅耳赤。
不管她們走到哪里,都是那不堪入耳的聲音和砰砰的撞擊聲。
一夜過去后,上百伙子從男生蛻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在從未有過的身心愉悅中,在一次次猛烈的沖擊中,那種因為即將出國的壓力和恐懼,被全部釋放了出去。
天亮了。
酒店經理擔心的心終于落地。
酒店大樓沒有倒下,共振效應沒有發生,那讓人又是羨慕又是恐懼的搖晃終于結束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在天一亮后,暗水國際的人員就全部分散開。
所有人都按照既定的目標,分別前往不同的地方等待處境。
虹橋國際機場始建于1921年,于1950年重建;1971年由軍民合用改為民航專用。
何天涯帶著十幾名隊員將從這里處境。
先繞道泰國,再轉道香港進行匯合,再朝最終的目的地出發。
在其他隊員魚貫進入候機廳后。
何天涯停下了腳步。
他知道,趙江川有話要跟他說。
相對何天涯,趙江川的感情更加復雜。
現在的何天涯太年輕了,年輕到還不能讓他完全放心。
兩輩子的兄弟,這是趙江川第一次對何天涯不放心。
在那混亂無序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如今的何天涯,雖然也有一身不俗的本事,但終究不像是后來早已見過各種大風大浪。
這一次遠行,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遠行。
戰場上,處處都是危機。
趙江川也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再見到何天涯。
在外面記得要冷靜,要注意安全。
外面人生地不熟,有什么事情要給我多聯系。
什么都不重要,記住要先保住命。
不要怕花錢,用最好的裝備武裝起來。
趙江川想說的話有很多。
但是在何天涯的注視下,千言萬語最后只化作了幾個字。
“活著回來!”
何天涯沒有回話,嘿嘿一笑大步離去。
兩人幾乎同時轉身。
他們不想讓對方看到彼此已經通紅的眼睛。
歐陽蘭發現。
可惡的資本家最近有點奇怪。
他沒有像平日那樣故意作弄她,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每天想要欺負她。
這兩天的趙江川,看上去似乎很疲憊。
再也沒有將她端起來時的無限精力,也沒有了平日里的蠻不講理。
就像想現在。
趙江川將頭枕在她的腿上,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毛手毛腳。
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安靜的躺著。
小秘書知道,自己的老板有心事了。
她能夠看出來,現在的趙江川似乎很累。
一種心里的累。
歐陽蘭沒有問原因,她任由趙江川將腦袋枕在她敏感的大腿上。
那發茬很硬,扎的她很舒服。
這家伙怎么會這么帥呢。
一個大男人,生這么好看干什么。
什么都好,這家伙就是太壞了。
嗯,是不是太壞了,所以才這么好看呀。
歐陽蘭靜靜看著躺在她腿上的趙江川,心里胡思亂想著。
“小財迷,我是不是很壞。”
“啊!”
歐陽蘭被嚇了一跳。
哇咔咔,他難道會讀心術,不然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完了完了,這下又要被罰了。
一想到那可怕的懲罰,小秘書的一張臉被嚇的通紅。
可接著,小秘書發現,自家老板好像沒有要懲罰她的意思。
咦,這壞蛋今天轉性了?
然后…
歐陽蘭發現,趙江川看似是在跟她說話,其實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小財迷,其實你也覺得我是個人渣,是個大壞蛋對不對。”
歐陽蘭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趙江川壞么?
確實很壞。
不壞的話怎么會把她的一切都給搶了。
無恥搶走了她的心,卑鄙占有了她的身體,還老讓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
小秘書很想說,你這個家伙本來就是個大壞蛋。
可話到嘴邊時。
小秘書只是輕聲道。
“沒有…,你很好。”
“歐陽…其實我有女朋友的…”
歐陽蘭身體僵硬了下,臉色也白了一下,但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她發現,趙江川的雙眼有些茫然,再也不復往日的霸氣和狂妄。
現在的趙江川,就像是一個茫然的孩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歐陽蘭猜得到,趙江川這是有了很大的心結。
小秘書發揮了秘書的職責,她輕輕擁住自家老板的腦袋。
“我知道!”
“你不恨我么?”
“恨,不過也不恨。我也不知道恨還是不恨。
不過我知道,你這么厲害的男人,注定會有很多的女人。書上不都是這么寫的,那些厲害的男人不都是有很多女人么。”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丟下我就好,我知道我自己很沒用,在別人眼里我就是個花瓶。我幫不了你的忙,也不知道該怎么幫你。所以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
趙江川的眼睛動了動。
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愧疚。
“小財迷…”
趙江川直視著歐陽蘭那雙月牙般的眼睛,話沒說完。
但小秘書領會了。
她低下頭,主動吻上了趙江川的嘴唇。
沾著即離。
只是沒等她跑掉,就被趙江川一把抱住了腦袋。
良久之后,兩人才再次分開。
“川….江…川,江川,你們男人的事,我不懂,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沒那么累….”
可能是第一次叫趙江川的名字,歐陽蘭有些不太習慣。
誰讓資本家很可惡,強制規定在公司只可以叫他老板,哪怕是其他時候,也只準叫老板。
歐陽蘭話還沒說完,臉上剛下去的紅暈就上來了。
叫了趙江川的名字,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也有一種不由自主的甜蜜。
歐陽蘭偷偷觀察著趙江川的臉上,她怕可惡的資本家會不高興。
誰讓資本家那么霸道,不管什么時候都只讓她叫老板,就連欺負她的時候,都只讓喊老板。
資本家并沒有去糾正小秘書的稱呼。
這讓小秘書很是開心。
一開心,膽子就大了起來。
“江川,我知道像你這么厲害的男人將來肯定會有很多女人,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去碰外面那些不干凈的女人,我…..”
這還得了。
作為老板,被秘書三番五次教訓,不找回老板的尊嚴,那以后還怎么混。
趙江川再也沒了之前的疲憊。
他翻過身一把將小秘書壓到了身下,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只惡魔。
“小財迷,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危險,極度的危險。
歐陽蘭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被嚇到的她只能結結巴巴道。
“老板,你能不能答應我…..”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被趙江川危險的目光注視著,歐陽蘭感覺汗毛都要豎立起來。
她迷迷糊糊道。
“我知道像你這么厲害的男人….”
趙江川奸計得逞。
立刻問。
“哪里厲害?”
小秘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已經明白了趙江川的意圖。
小秘書不回答,資本家又如何會滿意。
趙江川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沒多久,小秘書就已經面紅耳赤,雙眼富含水澤。
兩人的衣服早已扔的到處都是。
小秘書被按在了床邊上,整顆腦袋懸在半空中,只能緊緊抱住趙江川寬厚的脊背,才能不從床上掉下去。
“小財迷,你剛才說厲害,是說什么厲害?”
資本家用出了最無恥的招數,開始逼迫小秘書說那難以啟齒的話。
小秘書哪敢開口。
太羞恥了。
她只能死咬著銀牙,忍耐著那無恥的折磨,寧死也不肯開口。
摧毀別人的意志是趙江川最喜歡干的,他最喜歡的就說看到別人寧死不開口。
他一次一次的去逼迫著小秘書。
那無恥的動作,讓小秘書的眼里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可憐的小秘書在被資本家的百般欺凌下,只能咬著牙才不發出羞人的聲音。
可是那要命的折磨,還是讓她不受控制的輕哼出聲。
“小財迷,你剛才說老板厲害,是說什么厲害?”
“嗯….”
歐陽蘭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說不說。”
“老板的….”
“啊…”
終于,在趙江川的無恥威脅下,歐陽蘭不得不說出了那最羞人的話。
可還沒等小秘書做好準備,無恥的資本家突然就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