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殿主追殺紀天行的同時。
四殿主發出的傳訊玉簡,順利回到空明神殿,落入大殿主的手中。
半天之前,四殿主才給大殿主發過傳訊,匯報他已經抵達七月山,準備接手清月堂的事務。
當時大殿主看完傳訊玉簡后,便把四殿主抵達七月山的消息,告訴了另外幾位殿主。
幾位殿主都在等待下一步的消息,想看看四殿主如何處置清月堂,又如何對付般若神帝。
時隔半日,四殿主果然發回了傳訊。
但大殿主看完傳訊的內容,卻是當場變了臉色,雙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很顯然,大殿主根本沒有預料到,憑空又冒出一個洪族的神帝強者。
而且,正是那個洪族的神帝,施展陰謀詭計,挑撥清月堂和般若神帝,才導致這場大戰和廝殺。
不僅空明神殿的計劃被破壞了,清月堂和般若艦隊還遭到重創。
到最后,那個洪族神帝還設計埋伏般若神帝,覆滅了般若艦隊……
無需四殿主的提醒,大殿主也立刻意識到,那個洪族神帝非常妖孽,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更何況,四殿主還對那個洪族神帝進行了詳細的描述。
大殿主非常認同四殿主的說法和做法,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洪族神帝納入空明神殿。
二殿主、三殿主和五殿主也知道四殿主發回了傳訊,但大殿主始終沒什么反應。
于是,三位殿主同時釋放神識,與大殿主進行交流,詢問情況。
“大殿主,老四剛才發回的傳訊,他都說了什么?”
“老四已經抵達七月山,這才半天時間,就處理完清月堂的事務了?”
“清月堂的事務倒是簡單,關鍵是那般若神帝,有沒有如約返回艦隊,帶著她的艦隊離開?”
“以般若神帝的性子,恐怕不會甘心離去,多半要尋仇報復,我看四殿主發回傳訊,多半是為了這件事。”
幾位殿主詢問大殿主發生了什么事,都表露出心中的擔憂。
大殿主也不隱瞞眾人,便把傳訊玉簡里的內容,講給三位殿主聽。
待三位殿主聽完后,都是滿腔激動,感到難以置信,同時還有些興奮。
無需大殿主點評,三位殿主便忍不住議論起來。
“難怪清月堂和般若艦隊會發生沖突,最終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原來是那個洪族神帝的陰謀!”
“那個洪族神帝和般若神帝有仇,卻能如此隱忍,利用清月堂來報復般若艦隊,當真是陰險狡詐!”
“區區神帝初境,才凝聚一條道韻而已,竟然打敗三條道韻的般若神帝,還能在四殿主的手下逃生,簡直不可思議!”
“那個洪族神帝不僅天賦異稟,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資質和神通,還擁有很深的城府和智謀,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雖然那家伙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也讓清月堂損失慘重,但本帝贊同四殿主的做法。
不能誅殺那家伙,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必須把那家伙帶回神殿,為我們所用!”
“如果我們的分析和判斷不錯,那個洪族神帝,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沒錯!之前我們費盡心思拉攏般若神帝,便是看中了般若神帝的天賦資質。
以及她麾下的十萬將士,或許將來能培養出絕世天才。
但現在看來,般若神帝和她麾下的將士,遠遠不及這個洪族神帝。”
“大殿主,本帝愿意帶領精銳高手,前去支援四殿主,圍追堵截那個洪族神帝!”
“那家伙太奸詐了,我們還是兵分幾路,聯手行動更加保險。”
幾位殿主議論了一通,很快就達成共識,都想帶兵前去圍堵紀天行。
大殿主權衡了片刻,最終做出決定,下達了命令。
“你們三人,每人點齊一千名神王境的護衛,分作三路同時行動,支援四殿主。
本帝的要求只有一個,務必抓到那家伙,而且是抓活的!”
三位殿主都精神一震,毫不猶豫地道了聲遵命。
隨后,三位殿主不再耽誤時間,紛紛去召集兵馬,開始行動。
不出一刻鐘,三位殿主都準備妥當了,紛紛帶領一千名精銳,陸續離開了空明秘境。
他們都乘坐神艦,以最快的速度向南方趕去。
飛行趕路的途中,三位殿主還不忘聯系四殿主,詢問其位置和動向。
紀天行和四殿主在蒼茫天地間追逐著,持續了半日都沒有結束。
四殿主瞬移趕路的速度,比紀天行快多了。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四殿主都能追上紀天行,對其施展狂猛的進攻。
而紀天行總能變換著花樣,利用各種神通手段,擺脫四殿主的壓制。
這半天時間里,雙方交鋒了九次。
雖然,紀天行始終沒能擺脫四殿主的追殺,但他對四殿主的實力境界,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已經準確掌握到,四殿主是神帝中境,凝練了四條道韻。
至于四殿主掌握的神道法則,數量在一千五百道左右。
紀天行只凝練了一條道韻,卻能在四殿主手下支撐那么久,就在于他掌控了一千八百種神道法則。
自從他突破神帝境之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新的體悟,對天地感知更深刻,領悟出了更多的神道法則。
他心里盤算著,如果他能再凝練一條道韻,哪怕只有兩條道韻,也能與四殿主抗衡,且不會落入下風。
又或者是,他若能掌握兩千種神道法則,也有機會擺脫四殿主的追殺。
只可惜,這兩個條件都無法在短期內達到。
另外,葬天劍只是王級極品的神器,而四殿主的渾天鈴,卻是貨真價實的帝級神器。
這也是拉開兩人差距的因素之一。
若非紀天行天賦異稟,與天地、星辰輕松融合,且不受天道神威的壓制,他早就被四殿主打敗了。
饒是如此,他連續追逐、奔逃了半日,也是筋疲力盡,神力消耗極大。
反觀四殿主,依然是不緊不慢,有條不紊,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
在他的眼中,紀天行早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