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克愣了一下，滿腔疑惑的問道：“主公，那洞天福地還能增加或減少啊？”
紀天行點頭道：“當然！洞天福地是如何形成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洞天福地只是一個個小世界，并不是神界這樣的永恒世界。
既然是小世界，在特殊和極端情況下，是有可能被破壞和摧毀的。
就比如當年……”
他本想說，千年前的眾神大戰，就起源于某座洞天。
當時有數十名神王強者，在那座洞天中廝殺大戰，就把那座洞天破壞的千瘡百孔，近乎于摧毀。
當然，他就是那幾十個神王之一。
而且是被眾多神王圍攻的對象。
但紀天行的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這件事還是不宜透露為好。
朝青玉滿腔期待，等著紀天行繼續往下說。
巖克見沒了下文，便有些焦急的催促紀天行。
但紀天行笑而不語，兩人頗為無奈，也只能壓下滿腹疑惑。
巖克又盯著紀天行，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既然您在一千一百多年前，就進過星空古道，還拯救過姜族。
那就說明，您當年就已經是頂尖的神王強者了。
這樣的話……千年前在混沌大陸，與我爹和伯父比試的那位劍道神王……嗯……是不是……您啊？”
這個問題，在巖克心中藏了太久太久。
曾有很多次，他都想找機會詢問紀天行。
今天聽到紀天行和姜天意的對話，他就更加確定，紀天行就是那個劍道神王。
但這始終是他的猜想，他必須得到紀天行的親口確認。
密室頓時安靜下來，空氣也凝固了。
巖克和朝青玉都盯著紀天行，等待他的回答。
雖然這個問題跟朝青玉無關，但他心底也藏著一個猜想，跟巖克的想法類似。
紀天行瞥了巖克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心里明明早就有答案了，為何還要問我？”
“呃……”巖克怔了一下，撓了撓頭，嘀咕道：“主公，您這是什么意思？您承認了？”
紀天行笑而不語。
巖克扭頭望向朝青玉，傳音問道：“小朝子，主公是承認了嗎？”
朝青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空氣又安靜了。
本來，朝青玉也想問紀天行，一千多年前在混沌大陸上，那個點化過他的神王強者，是不是紀天行？
但朝青玉跟隨紀天行這么久，早就有七分把握了。
如今，聽到紀天行回答巖克，他心里便有了答案。
不用再問了，那都是廢話。
只是，他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公子，有個問題困擾著我，始終想不明白。
千年之前，你就已經是上位神王，頂尖的強者了。
為何到現在，你反而剛進入神王境，目前還是下位神王？”
巖克還在糾結紀天行那句話，沒弄懂是啥意思。
聽到朝青玉提出這個勁爆的問題，他頓時轉移注意力，連忙點頭附和道：“對啊對啊，主公，我也想不通啊！”
紀天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整個人變得高深莫測，解釋道：“其實，不管你們倆還是姜天意，都看不出我的實力境界和底細。
但你們倆跟隨我很久了，親眼看著我突破神王境，又晉升到神王境二重。
所以，只有你倆和我身邊的人，才知道我的實力境界。”
朝青玉點頭。
巖克也跟著點頭，道：“可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的實力境界怎么倒退了？
難道你被實力更強的神王廢了神格，又重新修煉了一遍？”
如此魯莽的話，也只有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巖克，才會直言不諱。
朝青玉也有過類似的想法，卻不會說出來。
紀天行挑了挑眉頭，笑意玩味的道：“巖克這個說法，雖然不太準確，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聽聞此言，巖克和朝青玉都滿腔震驚，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天吶！主公，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是真的？”巖克瞪大了雙眼，既震驚又激動。
“公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神格被廢了，難道不會殞命嗎？怎么可能重修？”
朝青玉比較冷靜，想的更多更遠，仍然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不等紀天行回答，巖克就瞪了朝青玉一眼，低喝道：“你這叫什么話？主公是什么人？
咱倆跟隨主公那么久，你還不了解主公的妖孽和逆天嗎？
對咱們來說不可能的事，對主公來說壓根不是事。
別說主公重修一遍，就算他是重生歸來的，我也相信！”
朝青玉再次翻白眼，冷笑道：“也就你這種豬腦子，才會相信什么轉世重生！
你以為六道輪回是假的嗎？你以為天道規則是擺設嗎？”
巖克很固執的梗著脖子，語氣堅定的道：“我管你什么輪回和規則，反正我相信，沒有什么事是主公做不到的。”
“……”朝青玉頓時沒脾氣了。
空氣驟然安靜，略有點尷尬。
皺眉想了一下，朝青玉才反應過來，頓時冷笑道：“嘿……巖克，一直覺得你是塊榆木疙瘩，沒想到你突然開竅了啊？
這個馬屁拍的很順暢，很真情流露嘛！”
眼看兩人又要爭吵，紀天行擺斷了他們。
“安靜！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你們都要給我保密。
等到了姜族之后，你們絕不能亂說話。
那可是神王眾多的上古氏族，你們要是惹出什么亂子……后果自己想吧！”
朝青玉和巖克都面色肅然，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請公子放心，青玉向來有分寸。”
“主公放心，我絕不會亂說話的！”
紀天行擺手道：“行了，你們沒事就閉關修煉吧。”
說完，他祭出九天十絕塔，把巖克收進扭曲時空。
朝青玉卻不急著進入他的神艦。
忽然想到一件事，他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公子，姜族肯定有上位神王吧？
以你的實力和手段，下位、中位神王都看不穿底細。
可是遇到上位神王，萬一你被對方看穿了，又該如何解釋？”
紀天行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語氣古怪的道：“我既然敢去姜族，自然有辦法和對策。
姜天意如今還在陶醉，幻想著把我帶回姜族，會受到何等嘉獎。
可憐這孩子……以后別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