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咔!”
當兩道巨大劍光碰撞時,一聲猶如雷霆爆炸的巨響傳出,震撼蒼穹。
方圓百里都在劇烈顫抖,天地間刮起了狂暴颶風,卷動漫天灰塵與煙火。
兩道劍光同時崩潰,爆碎成了漫天光芒碎片,將半邊天都映照的一片絢爛。
但是,這并非是最終結果,兩人絕不可能打成平手!
半月形的熾白劍光崩潰后,其中涌出了無窮無盡的雷霆電弧,猶如天羅地網一般,將老酒鬼籠罩了。
老酒鬼猝不及防,頓時被巨大的雷霆電網籠罩。
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清脆爆鳴聲傳出,老酒鬼被雷霆轟擊的渾身抽搐,如篩糠一般顫抖扭曲著。
然后,他渾身焦黑冒煙,從天空中直墜而下,砰然跌落在山谷中。
“嘭!”
隨著一道沉悶的巨響聲爆出,老酒鬼再次把山谷砸出個大坑,濺出漫天塵土。
這場君子式的比斗就此結束了。
回蕩于天地間的巨響逐漸消散,遮天蔽日的灰塵也慢慢落下。
老酒鬼渾身漆黑冒煙,躺在深坑里難以動彈,還時不時的抽搐兩下,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悶哼聲。
紀天行從天而降,來到大坑邊緣,俯視著坑中的老酒鬼。
猶豫了一下,他才拱手道了一句,“前輩,得罪了。”
說罷,他揮動雙手施展秘術,打出道道金光,凝結一道神秘的法印。
“封!”
法印結成之際,他低喝一聲,雙手朝老酒鬼一指。
那道神秘的法印,頓時鉆進老酒鬼的體內,將他渾身籠罩住了。
法印的力量爆發開來,頓時把老酒鬼的肉身、法力和神魂力量都封印了。
老酒鬼就像一塊燒焦的木頭,躺在坑底紋絲不動,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紀天行大手一揮,便把他從深坑里拎了出來。
然后,他拎著老酒鬼轉身飛向無日峰,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方才兩人打斗的動靜太大,已經驚動了神隱宗的高手和強者們。
當紀天行返回神隱宗時,正有許多執事、長老和弟子們,四下查看情況,還有幾位強者朝事發地飛去。
幸好紀天行行動隱蔽,才沒有被眾人發現。
他帶著老酒鬼回到居住的小院,把老酒鬼丟在床上。
老酒鬼無法掙扎和反抗,只能瞪大雙眼盯著他,露出濃濃的憤怒和質問眼神。
紀天行見他模樣可憐,便忍不住安慰道:“前輩,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能請你多受一會兒罪了。”
說罷,他便施法鉆進地面,朝地底深處潛去。
兩刻鐘之后,他再次潛入地底八十里深處,摸到了暗紅屏障的附近。
這次無人打擾他,他便專心致志的研究暗紅光幕。
一刻鐘后,他便弄清楚了,這道暗紅光幕是一座巨大的防御法陣。
而且,這是一座元神級的封印大陣,封印了方圓千里之地!
換而言之,他想進入無日峰下,找到地心深處的巖漿海洋,就必須穿過這道防御大陣。
“元神級的封印大陣,憑我的陣法造詣和實力,幾乎不可能將其破解啊!
可這無日峰下,竟然藏著一座元神級的大陣,極可能是為了掩蓋天大的秘密,必然跟天罡神火鼎有關!”
紀天行皺起了眉頭,默默地考慮著。
他對這座封印大陣無可奈何,卻又心癢難耐,很想進入其中,去尋找水掌教的蹤跡。
畢竟他已經解決了老酒鬼,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就在他皺眉沉思之際,腦海中響起了葬天的聲音。
“不過是一座元神下品的大陣而已,這有何難?”
陡然聽到葬天的聲音,紀天行頓時眼中精光一閃,問道:“葬天,你能破解這座大陣?”
葬天沉默了,似乎在暗中觀察這座大陣。
大約十息之后,它的聲音才再次響起,“確實是元神下品,而且是入門級的元神法陣,根本沒用到元神法相的妙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只是入門的天風流火陣,布置大陣的人剛達到元神境不久,根基尚淺。
這座大陣有方圓千里,借助天地靈氣和地心火焰的力量,可持續運轉幾萬年而不枯竭……”
聽葬天說的頭頭是道,紀天行便安心許多,“既然你如此了解這座大陣,那我就放心了。”
葬天語氣淡然的道:“我無法以神魂分身來破陣,但我把破陣的法訣傳給你,再在關鍵時刻助你一臂之力,保證你能破解。”
“好!”紀天行精神振奮的點頭應了一聲,連忙答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那你聽好了。”葬天聲音低沉而肅然的道:“天風流火陣,只是入門級的元神大陣,僅僅用到了十二種布陣之法,分別是……”
葬天把天風流火陣的布置手法、結構和原理,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紀天行,并把破解之法傳授于他。
一刻鐘后,待葬天說完了,紀天行便將破解法訣牢記于心,認真參悟了許久。
半個時辰后,他完全領悟以后,便揮動雙掌施展法力,開始破解大陣。
“唰唰唰!”
一道道暗金色的光芒,猶如水柱般劃破夜空,落在暗紅光罩上。
光罩頓時輕微震顫起來,濺起無窮無盡的暗紅流火,朝四周擴散開來。
紀天行置身于火海中,被滾滾流焰包裹著,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苦,神色專注的繼續破陣。
他全力以赴的破陣,忘記了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三個時辰過去了。
破陣法訣即將施展完畢,暗紅光罩上已經清晰可見一道裂縫了。
終于到了關鍵時刻,葬天劍毫不猶豫的飛過去,釋放出強大神秘的黑光,一劍刺入那道裂縫之中。
無形的磅礴力量,立刻注入暗紅光罩,沿著陣法紋路擴散開來。
“咔嚓!”
隨著一道清脆聲響傳出,暗紅光罩上破開了一道臉盆大的缺口。
一股水桶粗的赤紅流火,頓時像噴泉一樣涌了出來。
這是地心火,比普通火焰的溫度高好幾倍,噴涌在黑色的巖石層上,立刻把暗紅的巖石燒成通紅巖漿,‘稀里嘩啦’的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