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空并不留戀權勢財富,畢生心血和希望都寄托在紀天行身上。
當初紀天行功力被廢時,他也無比揪心和憤怒,一夜之間滿頭華發,暗傷復發頻頻嘔血。
如今,紀天行終于重回真元境了!
他怎能不心潮澎湃,激動若狂?
良久之后,紀長空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他面露思索之色,沉聲說道:“天行,雖然你重回真元境了,但這個消息還要暫時保密。”
“若是讓我們的仇家得知你實力恢復了,他們定然寢食難安,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對付你。”
紀天行點點頭,神色凝重的道:“父親所言極是,我今日來找您,便是要匯報這件事。”
“之前我在太鄴鎮時,曾遭到黑衣刺客襲殺,差點喪命。我調查過,那黑衣刺客是血衣樓的人……”
紀長空頓時目露寒光,語氣憤怒的低喝道:“血衣樓?竟敢刺殺你?”
“不過是云州的一個刺客組織罷了,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對我紀家下手!”
頓了頓,他目露殺機的沉聲說道:“天行,此事你不用理會,為父馬上派人調查此事,必定揪出幕后主使。”
“至于血衣樓,一個月之內,我紀家高手必定將其踏平!”
“哼!大概是我紀家韜光養晦多年,青云國內的各大勢力,已經忘了我紀家劍影堂的血腥手段!”
聽到此言,紀天行也精神一震,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若是劍影堂出動,血衣樓必將片瓦不存!”
十年之前,紀長空與劍宗大人于絕劍峰一戰,身負暗傷而敗。
從那以后,紀家便韜光養晦,低調行事。
但是,身為四大世家之一的紀家,又豈是什么勢力都能招惹的?
紀家若是沒有強大的武力,又怎么可能占據青云國鍛器界的半壁江山?
劍影堂,便是紀家暗中組建的一支秘密武器。
紀長空親自掌管劍影堂,麾下兩位副堂主皆是通玄境四重的高手。
三十六位執劍使,也都有真元境九重的實力。
這支實力強悍的秘密隊伍,暗中不知幫紀家解決多少危機,鏟除了多少仇敵。
紀天行知道,父親是動了真怒,才會派劍影堂去鏟平血衣樓。
至于雇傭血衣樓刺客來刺殺他的幕后主使,也必定會很快浮出水面。
談完這件事以后,紀天行又面色凝重的道:“父親,我在太鄴鎮時,還遇到了一件更為棘手的事。”
“我遇到了東郊玄劍工坊的徐子風,他竟然私自盜竊工坊的玄級寶劍,暗中與人交易。”
“此事被我識破之后,徐子風和隨從都誓死不肯招供,徐子風還畏罪自盡了!”
紀長空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語氣低沉的問道:“竟有此事?”
“那徐子風實力低微,行事謹慎,對紀家也盡忠職守……他竟做出這種事,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東郊的玄劍工坊,是老二紀如風掌管的產業,此事定然與他脫不了干系。”
紀長空皺眉沉思片刻,又向紀天行詢問了幾個細節。
得到答案之后,他低聲呢喃道:“難道是我最近動作太多,把他們逼的太緊,他才派徐子風遠離皇城,躲到云州做交易?”
“天行,此事為父馬上就去調查,我要查一查東郊工坊的賬目,看看紀如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紀天行微微點頭,有些擔憂的囑咐道:“父親,若二伯真有異心,到時肯定會與你反目決裂,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另外,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
紀長空問道:“你說吧,什么事?”
“父親,咱們紀家的幾件傳家之寶中,是不是有一件玄級極品的寶物,叫做百寶錦囊?”
紀長空怔了一下,旋即露出溫和的微笑,點了點頭,“的確有此物。”
“這件寶物,是你祖父和十二位鍛器大師的心血結晶,耗費了兩年時間和心血,消耗了價值八百萬銀子的材料。”
“此物表面看起來就是個巴掌大的錦囊,實則內有乾坤,其中有一處玄妙的空間,堪比書房這么大,可以存放很多東西。”
“當時此物煉成之后,連皇室都心動不已。皇帝甚至想封你祖父為公侯,賜封一座城池來換取百寶錦囊,不過被你祖父拒絕了。”
說起關于百寶錦囊的事,紀長空臉上露出濃濃的自豪之色。
“呃……”紀天行聽聞百寶錦囊如此珍貴稀有,便有些猶豫,遲疑了一下才問道:“父親,我想要那個百寶錦囊,我有急用……”
他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找個什么借口來解釋。
沒想到,紀長空卻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了。
“天行,百寶錦囊雖然價值連城,無比珍貴,但你若是要用,為父這就給你取來。”
見紀天行神色異樣,他還拍了拍紀天行的肩膀,微笑道:“天行,你無需解釋什么,為父明白你有自己的計劃和想法。”
“別說區區一個百寶錦囊,紀家的億萬家財將來都是你的!”
說完,紀長空便離開書房,回住處的密室里取百寶錦囊去了。
半刻鐘之后,他拿著百寶錦囊回到書房,將其交到紀天行的手中,并說出了使用之法。
紀天行收下百寶錦囊,對父親說了聲謝謝,便行禮告退了。
回到清風小院的房間之后,他便關上房門,仔細的研究百寶錦囊。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暗紅色的百寶錦囊,跟普通的錦囊沒多大區別,富貴人家都會在腰間掛一個。
但是實際上,百寶錦囊的材質非常特殊,水火不侵,刀劈斧砍也毫發無傷。
而且,紀天行打開百寶錦囊后便看見,小小的錦囊里果真有個書房那么大的房間。
房間里空無一物,他就往里面裝了一張床和桌子,還塞了一些被褥。
然后,他就把千月拎出來,丟進了百寶錦囊里。
饒是千月見多識廣,自詡身份尊貴,見識到如此奇妙的百寶錦囊后,也是滿腔震驚和好奇。
它在房間里上躥下跳,玩的不亦樂乎。
它對這處房間十分滿意,頗為難得的夸了紀天行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