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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唯一能夠做到的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荒原而來的使者

  這間民宿確實如同那個孩子所說,是一個還算干凈的地方,至少地板和家具上都沒有什么灰塵。布置很簡單,一套桌椅,一套床被,不過沒有床,直接鋪在地上睡。

  可能就是因為簡單所以價格也才會便宜,初和櫻子要了一個房間,櫻子需要休息,但是初不需要。

  房間里,初幫櫻子鋪好了被子,她抬起頭來看向正坐在窗邊的櫻子說道。

  “櫻子,可以休息了。”

  等櫻子休息之后,初就會離開房間,守在門口。

  櫻子原本正對著窗前發呆,初的聲音把她叫醒了過來。

  “嗯。”她應了一聲,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走到床邊躺了進去。

  “那我先出去了。”初低下頭,正要退出房間。

  櫻子卻叫住了她。

  “初,你可以在這里多坐一會兒嗎?”

  床上,少女的眼睛看著初,帶著一些不安。

  初的動作頓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

  她慢步走到了櫻子的床邊,坐在了一旁。

  看著初坐在身邊,櫻子眼中的那些不安散去。

  現在,她的身邊已經只有初了。

  初默默地注視著床上的櫻子,想一會兒,將一只手放在了櫻子的頭上輕柔地摸了摸。

  “好好休息吧。”

  櫻子小時候經常會做噩夢,那時候初不知道該怎么做,便叫老和尚來想辦法。

  老和尚會給櫻子講佛的故事,然后伸出手輕輕地撫摸櫻子的頭,這樣櫻子就會平靜下來。

  初不會講什么佛的故事,但是她想做一些能做的,至少也許會讓櫻子好一些。

  櫻子似乎確實是好了一些,她微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可是櫻子一直沒有睡著,她的呼吸或輕或重,可以感覺得到,她想著很多的事情。

  初有時候會覺得,她作為使徒,能做的事情真的很少。

  她似乎,只會殺人。

  但是那樣,真的就能夠帶走罪惡嗎?

  誰知道呢,她只知道給予了她唯一的意義的那個聲音告訴她,她是來帶走罪惡的。

  “初。”床上,櫻子睡不著,她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喚道初的名字。

  此時,外面已經是深夜,今天的云很厚,天中看不見星光,只能看到一輪孤獨的月亮。

  黑暗里,初就像是與陰影融為了一體一樣,她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向櫻子,等待著櫻子要說的話。

  櫻子出聲問道:“你說,地藏,真的只殺惡人嗎?”

  很顯然,她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下午那個孩子說的話。

  初坐在那里,沒有回答。

  “我的父母,和住持,都是惡人嗎?”櫻子又問道。

  初還是沒有回答,嘴唇緊閉著,就像是她不會說話一樣。

  過了一會兒,櫻子問出了最后的問題。

  “到底,什么是罪惡呢?”

  可是初仍然不能做出回答。

  她低下眼睛,如同一塊沉默的石頭。

  什么是罪惡呢,她自己就是因為分不清楚了,才不再分辨的。

  房間里,只有櫻子靜靜地呼吸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可能是過了很久。

  初終于開口對櫻子說了一句話。

  一句簡短,輕聲說出的話。

  “我會帶走你的罪惡的,我保證。”

  這是她,唯一能為櫻子做的事。

  也是她唯一能夠向櫻子保證的事情。

  床上,櫻子呆了一下,她紅了眼眶,垂下視線不再看初。

  半響,她勉力地笑著,哽咽著說道。

  “所以,我才會說初你狡猾的。”

  她根本,就不想讓初帶走自己的罪惡。

  從一開始,她就根本不在乎什么罪惡,她只是想要父母留下來,她只是想要老和尚留下,她只是想要初留下來。

  她只是想要和自己重視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只是,也只有這樣一個愿望而已。

  為什么做不到呢,難道,這也是罪惡嗎?

  那天夜里櫻子只是淺淺地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后,她就帶著初早早的離開了民宿。

  她們不會在這里停留,既然了有了地藏的消息,櫻子就一定會去找他。

  郡滬,離這里還是有一段路程的,想要找到地藏的話,需要盡快啟程。

  ······

  街道的一旁,一個小男孩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仔細看那個小男孩的話,會發現他就是昨天給櫻子和初帶路的那個孩子。

  而攔住他的兩個人,是兩個佩刀的武士,在這個年代里,只要佩刀就可以自稱武士。

  “你們,你們有什么事嗎?”

  對著身前的兩個人,男孩的眼睛有些躲閃,他已經盡力躲開這些人了,沒想到還是會被抓住。

  兩個武士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咧嘴一笑,說道。

  “我們聽說你又在這條街道上拉客人了,為什么沒有通知我們呢?”

  “我。”

  應該是緊張,使得男孩說起話來都有一些結巴。

  “我,覺得這些小事,沒,沒必要麻煩你們。”

  “怎么能這么說呢,這條街上的事都是我們在管,小事大事我們都應該知道才對。”

  一個武士笑著,搭住了男孩的肩膀,伸出了一只手。

  “那么,你回來這條街上該交的費用,是不是應該先交一下?”

  “那,那個。”男孩緊咬著嘴唇說道:“我已經沒有什么錢了。”

  “哈?”武士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你昨天不是還在拉客人嗎,怎么就沒錢了呢?”

  “你是看不起我們嗎!?”另一個武士頓時變得兇惡了起來,大聲地吼道。

  “不是,不是。”男孩慌張地擺著手。

  路過街道的人顯然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沒有人敢上前說話,因為那兩個武士帶著刀。

  這種時候,大多數的人都不會選擇去管這樣的閑事。

  可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男孩和武士之間的交流。

  “就你們這樣的人,也敢膽自稱武士嗎?”

  那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男孩愣了一下,他想了起來,這個聲音他昨天聽到過。

  是那個撐傘的女客人的聲音。

  被打斷了的武士似乎很不悅,兇惡的回過頭來,看向身后發出聲音的人。

  他們看到了一柄紙傘,紙傘上畫著的櫻花很顯眼,傘下站著兩個人,被紙傘的邊緣半遮著臉龐。

  兩個武士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對方腰間也帶著刀。

  “你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他們厲聲問道,自己的手放在了佩刀上。

  “也沒什么。”傘下,穿著淺粉色衣裳的人說道:“只是覺得你們這樣的人,不配用刀。”

  說著,她慢慢地解下了自己腰間的刀,握在了手里,抽了出來。

  那是一柄銹跡斑斑的刀,顯得斑駁猙獰。

  很難想象會有人使用這樣的刀,這把刀和用刀的人似乎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一邊是干凈純澈,一邊是銹損不堪。

  兩個武士也抽出了刀做出了一副迎戰的姿態,其中一個人警告著說道。

  “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么!”

  但是他的話音才剛落下,那生銹的刀刃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連忙做出了反抗。

  街道上傳來了兩聲刀劍交擊的聲音。

  那把銹跡斑斑的刀擋住了兩把利刃的攻擊,隨后,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同時斬過了兩個武士的手腕。

  “啊!”

  凄厲的慘叫應聲響起,那兩名武士倒在地上,他們的手腕幾乎被斬斷了一半,這一輩子應該都用不了刀了。

  街道上一瞬間陷入寂靜,所有人都驚慌地看著傘下的人。

  傘微微抬起,露出了她們的面龐。

  就像是傘上的櫻花一樣,她們的樣貌足以令人傾慕,可同時,地上的血跡也告訴了人們,她們的危險。

  櫻子收起了刀,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兩個武士,出聲說道。

  “你們可以叫我西行寺,想要報復的話就來找我,我隨時恭候。順便,如果你們認識的話,告訴一個叫做地藏的人,說我在找他。”

  說完,她收起刀慢步走開。

  刀刃上沾著的血跡未干,順著刀鞘滴落在地上,隨著她的腳步愈行愈遠。

  在人們的注視中,那一抹顯眼的櫻色穿過灰暗的街道,以櫻花的妖怪為名,被世人銘記。

  (注,西行妖:出自東方幻想鄉,一棵櫻花樹妖的名字,傳聞它盛開時美麗的櫻花會將人引向死亡,而它的樹根下埋著無數死去的亡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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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個人的一些話:這本書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言論也算是很多,有很多讀者說更喜歡上一本,希望我能夠繼續寫上一本的下一部或者是番外。嗯,怎么說呢,我很感謝大家的喜愛和支持,也是因為這樣我想要和大家說一些心里的話。

  其實寫小說最開始是我的愛好,我個人認為這應該是一個純粹而又干凈的東西,我只是因為想要寫才去寫。但是后來,有了收入,這似乎也變成了一種事業。

  當愛好變成事業的時候,就像是一種沖突,不,應該說是各種沖突,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心態也變得不一樣了。有的時候我會變得焦躁,急切,難以把握自己的狀態。自己的日常生活也受到了很多影響。

  說不太清楚這是一種什么感覺,但是我感覺得到我的文字也正在被影響。而我寫這一本書,其實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我想要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認真的思考自己的問題,找到解決的辦法。這或許是一個過渡,也可能是一個轉折,我需要看清我腳下的路,就像是初一樣。它是否能夠有好的收入反而不是那么重要,無論怎么樣,我想要把它認真的寫完。

  這本書可能在一些讀者看來不是那么有趣,也有一些讀者認為是小白文,但是請相信,我依舊認真的在寫,而且我也希望能夠盡可能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給你們。

  很感謝到現在依舊在支持我的大家,在此,我代表我個人向你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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