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是什么?”朱慈烺不知就里一臉疑惑的問劉鴻漸。
“一種毒藥。”劉鴻漸直言道,他只看了一眼那人就知道這廝是煙癮犯了。
“既然是毒藥為何還要吃呢?”朱慈烺驚訝道。
“你真不是個合格的CEO,因為這種毒藥不致命,但是會上癮,一旦犯了煙癮,就會變成這副模樣。”劉鴻漸搖了搖頭道。
自從在南洋意外發現那些壓片后,劉鴻漸果然將其添加煙葉制作成了雪茄,并通過線人將其當做禮物送給歐羅巴貴族階級。
當然除了開始的一年是贈送,后來都是要收銀子,劉鴻漸離開大明后,雪茄的滲透一直由西山商合負責。
朱慈烺作為西山商合的掌舵人竟然不知道,這讓劉鴻漸十分鄙視。
在逼問出了各國布防情況后,劉鴻漸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扔到大海里喂了魚,對于劉鴻漸來說,他們已經失去了任何價值。
事實上壓根就沒必要問,歐羅巴諸國軍事力量的分布大明錦衣衛這些年早就摸清楚了,但前往歐羅巴本土的海路還很漫長,劉鴻漸也只是打發時間。
艦隊繼續往西又行了數日,劉鴻漸終于得到了歐羅巴的最新消息。
“啟稟皇上,戚總督聯合黑暗軍團已經攻克了大弗朗機國的都城,他們已經繼續向小弗朗機國進攻。”哨船從伊比利亞半島而來,士兵雖然疲憊但見到朱慈烺仍舊十分興奮。
黑暗軍團其實就是三十多年前劉鴻漸布置在歐羅巴的棋子,這些年一直以雇傭兵團的身份活動在北利未亞以及歐羅巴諸國,并接受他們的雇傭。
起先歐羅巴諸國也曾懷疑過這支雇傭軍的身份,但后來限于各方面壓力仍舊與其合作,三十多年來那些疑慮也早已煙消云散,黑暗兵團甚至在歐羅巴擁有良好的信譽。
也因為經常受雇參與歐羅巴的大大小小的戰爭,黑暗兵團戰斗力一直很強,只是歐羅巴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支經常幫他們打勝仗的傭兵團會反戈一擊。
再配合戚老三的分艦隊,只一天時間就詐開了小弗朗機國的大門,繼而故伎重演迅速奔向了小弗朗機。
待到數日后大明艦隊在伊比利亞半島登陸時,整個半島大部已經被攻陷,大小弗朗機國國王逃往法蘭西尋求庇護。
三十多年來,這支軍團只出現在大明錦衣衛的情報里,三十多年的殘酷戰斗,士兵換了一茬又一茬,但軍團的平均年齡始終保持在二十六歲上下,當朱慈烺見到大秦國的這支軍團時眼睛都瞪大了。
一個個堪比黑炭的士兵站在空地上,除了眼眸外包括穿的軍裝全是黑的,如果仔細看這些士兵的眼睛,會發現他們的眼神中都醞釀著瘋狂。
“劉兄,你是如何征服這些黑人的?他們看起來很……敬畏你。”朱慈烺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劉鴻漸離開大明時曾將這支部隊收歸大秦所有,當時參謀總部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原因無他,如此遙遠的地方養一只軍隊,鬼知道是為誰做嫁衣裳。
但很顯然劉鴻漸做到了。
“并不難,皇上,我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穿、生病了給他們治,被欺辱過了幫他們報仇,他們為我賣命,對雙方來說都很劃算不是嗎?”劉鴻漸十分平靜的道。
其實他想說,四十年前的大明不也是如此嗎?只要有人給飯吃,命又值幾個錢。
朱慈烺噤若寒蟬,劉鴻漸則沒事兒人對刑山等幾個軍團直屬長官下令道:
“向北行軍,進攻法蘭西!”
黑暗軍團只有四萬多步軍,而情報顯示法蘭西的陸軍足足有十幾萬,但劉鴻漸毫不擔心,因為戰場的漩渦并不在這里。
早在錦衣衛得知歐羅巴人的陰謀之是,參謀本部就開始暗中向莫斯科城大量調集軍隊,邊軍、禁衛軍調動數量總計不下三十萬大軍,歐羅巴人率先撕破了莫斯科協定,他們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當歐羅巴聯合艦隊第一次到達好望角時,東歐的戰爭其實已經打響了,一個半月時間席卷了大半個歐羅巴,西歐諸國不得不大量調集軍隊抵抗大明,也是這個原因黑暗兵團和戚老三的分艦隊才能如此順利的拿下伊比利亞半島。
接下來的兩個月,歐羅巴徹底陷入戰爭的深淵,東歐的大明軍隊勢如破竹,西歐的法蘭西危如累卵,大明無敵艦隊馳騁于大西洋,轟炸任何可疑轟炸的港口、城鎮。
泰順三十六年三月,歐羅巴人終向大明帝國屈服,劉鴻漸、朱慈烺派兵進駐法蘭西凡爾賽宮,與歐羅巴諸國簽署了中歐凡爾賽條約。
條約協定如下:
其一,歐羅巴十五國向大明帝國、大秦國賠償白銀四億五千萬兩,分二十年還清,年息四厘,本息合計達九億八千多萬兩;
其二,諸國在都城設使館區,歐羅巴人不準居住;
其三,諸國常備軍不得超過十萬,不得建造大型戰艦;
其三,拆毀諸國大西洋沿岸、波羅的海沿岸、地中海沿岸及主要河流沿岸所有炮臺,帝國軍隊駐扎諸國都城;
其四,永遠禁止歐羅巴人成立或參加“與大明仇敵”的各種組織,違者處死;
其五,諸國官員如發生“傷害大明百姓”事件,必須立即鎮壓,否則立即撤職,永不任用;
其六,諸國承認撕毀莫斯科協定的錯誤,承認發動麻六甲海戰、中歐戰爭的錯誤,并向大明帝國、大秦帝國遞交國書致歉。
中歐凡爾賽條約完全由劉鴻漸起草,不容許歐羅巴人有任何辯駁,他根據腦海中關于后世屈辱條約的記憶,幾乎原封不動的施加給了傲慢的歐羅巴人。
對于此條約大明帝國參謀本部噤若寒蟬,朱慈烺也三緘其口,他們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狂妄的歐羅巴人,同時也詫異與劉鴻漸為何能如此熟練的就起草了這么多條目。
“劉兄,是否太過于殘酷了。”朱慈烺終于是心有不忍道。
“一點也不殘酷,除非三十年后你還想與歐羅巴人再打上一仗,倘若那時你還活著的話。”劉鴻漸嚴肅的道。
他本不想走這條路,但傲慢的歐羅巴人逼著他不得不如此,他不能保證這份條約能撐多久,帝國與歐羅巴人的恩怨和戰爭絕不會消失。
他必須盡可能的削弱歐羅巴人的斗志、戰備,從經濟上、軍事上、科技上永遠的保持領先,以前如此,以后亦然。
泰順三十六年四月,大明帝國、大秦國聯合艦隊從波羅的海返航,艦隊滿載著從諸國王宮從收繳來的戰利品。
躊躇滿志的朱慈烺站在甲板上的望著一望無際的大西洋,突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
“劉兄,此番回去朕打算禪位了。”朱慈烺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