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一般沒有名諱,而朱慈烺還特意加了個違命男爵也算是對這羅剎國沙皇的貶低,但他終究是給了這沙皇生路,而且還賞賜了獨棟的一進小院,如果阿列克謝足夠老實,男爵的薪俸足可以讓其安然終老。
“吾皇仁慈!”
“吾皇萬歲!”
安定門外的民眾馬上又換了口號開始歡呼,而且聲音又開始此起彼伏。
民眾總是盲目而盲從的,事實上民眾間還夾雜著五城兵馬司的便衣,這些家伙有兩個任務。
其一是甄別百姓中是否有不法狂徒,其二是負責根據實際情況帶動民眾們的氣氛,比如喊口號就是這些便衣的功勞。
這與后世一些綜藝節目花錢請托兒簡直并無二致,都是為了效果罷了。
處置完俘虜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朱慈烺早就命令尚膳監準備晚上的慶功宴,劉鴻漸得知后雖然思家心切但仍舊與朱慈烺一起回了宮里赴宴。
他與幾年前相比已經成熟了不少,現在想想當年當著崇禎大叔的面兒,拒絕崇禎大叔為他準備的慶功宴有多么無理,也明白了崇禎大叔對他的寬容。
朱慈烺如他父皇般讓劉鴻漸與其同乘御輦(皇家馬車)回宮,百官們沒這個待遇,除卻內閣中幾個年老著被特準乘坐轎子外,其余人皆跟在御輦后頭。
只是人一多就會麻煩,從安定門到皇宮其實并沒有多遠,但由于是皇帝出行,為了這次活動朱慈烺在排場上下足了功夫,只依仗就安排了將近一萬人。
再加上虎賁營和眾多朝臣,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先后入了皇宮。
慶功宴上一番觥籌交錯,美酒佳肴、琳瑯滿目,不少年輕些的文臣甚至端起酒杯來給遠征軍的將官們敬酒,這使得包括林河在內的將官們臉上倍兒有面子。
要知道前些年武官的地位達到最低,一個四、五品的文官見到一品的總兵連招呼都不帶打的,一句話,文官看不上武官。
現在文官們不僅來敬酒而且還熱絡的與他詢問羅剎國的征戰細節,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其間最大的功勞還是劉鴻漸,這么幾年來劉鴻漸一直都在致力于提升武將們的地位,加餉銀、改善伙食、撫恤金、賞銀,有功者賞、有過者罰。
當兵的再也不是賊配軍,好男不當兵的口號也被當兵最光榮取代。
劉鴻漸則與朱慈烺以及內閣諸位閣老坐在主位的一桌,內閣中除卻次輔韓郁起身向他敬酒表示祝賀外,包括首輔李邦華都只是恭維了兩句。
劉鴻漸心中納悶兒,但也并不十分在意,朱慈烺自然知道這群閣老是為什么而郁悶,而且他估計還要繼續郁悶個十天半個月,甚至還可能會消極怠工。
原因很簡單,今天迎接儀式上的圣旨,嚴重違制了。
這與朱慈烺父子先前的違制還不太一樣,是當著朝臣的面直接越過了內閣,等于是將內閣的顏面在百官面前踩在地上死命的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朱慈烺在慶功宴上與一群老頭子待了一會兒便借故離去了,劉鴻漸為了避免太過明顯又呆了一刻鐘才尿遁。
他知道朱慈烺這廝在乾清宮里等著他,所謂的慶功宴其實不過是這小子想找他扯皮聊天,于是直接向乾清宮而去。
乾清宮果然亮著燈,一進門劉鴻漸便發現大廳內還拜訪著一小桌酒席。
這酒席規格比皇極殿內小得太多,不過是兩葷兩素外加一份兒湯,劉鴻漸進去后便欣慰的笑了,于他們二人來說,這才是喝酒的正確打開方式。
“今日你可太草率了,就不怕以后下去讓先皇知道了揍你?”劉鴻漸端起酒來噗呲呲喝了個精光,一邊夾菜一邊道。
說實話郡王也好親王也罷,劉鴻漸不怎么在乎。
說到底就是個名號而已,難道他現在當郡王就有人敢對他不敬嗎?
“嘿,這還是父皇交給朕的,他老人家生前本來就想冊封劉兄,只不過臨去前說將這機會讓給了朕。”朱慈烺也飲下一杯酒,他現在心情著實不錯。
“哼哼,我在東歐喝了一年冷風,你倒是逍遙,在這安樂窩里安然成了全天下疆域第一的大國。
給臣說說吧,這一年你又多了多少兒女?”劉鴻漸開玩笑道。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多了八個而已,五個皇子三個女娃。”朱慈烺謙虛道。
“你可小心點身體呀,我可都說過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劉鴻漸沒搭理朱慈烺的故意顯擺,而是又勸道。
“嘿嘿,劉兄你可就嫉妒吧,要不朕尋幾個美貌的宮女送去你府上作妾?
哦你也看不上,不對呀?朕前兩年不是送過去不少呢嗎?都弄哪兒去了?”朱慈烺自顧自答的嘀咕了好久,又看向劉鴻漸。
這廝剛才等劉鴻漸的功夫已經喝了好幾杯酒,如今已經微醺。
“不好意思,臣可懼內,尤其是你那個好妹妹,我把那些宮娥都介紹給親衛營那幫單身漢了。”劉鴻漸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言道。
如果是普通的官員將皇帝賜的東西隨便送人,保不準還得被抓緊監牢問罪,但劉鴻漸就是如此率性而為,而且朱慈烺心里還門清。
“說道坤興,你知道昭仁那妮子不,你走的這一年幾乎每隔幾天就要去拜一拜菩薩,而且還在你那郡王府一住就是數日。”朱慈烺酸溜溜的道。
“呵呵,一個才十一歲的女娃娃,過家家而已,你又瞎想什么?周太后身體還好吧?”劉鴻漸話題一轉打算饒開昭仁,他覺得朱慈烺居心叵測。
“母后身體還不錯,你不要轉移話題,朕可是在跟你談正事,朕總共就這兩個妹妹,都嫁給你你還不樂意。
母后那邊前些日子已經被朕勸說的松動了,要朕說,你就從了吧,以朕對昭仁那妮子的了解,她肯定不會死心的。”朱慈烺隨即又把話題重新引到了他所人認為的正道上。
“喂,你這怎么做兄長的,你妹妹才十一歲誒,你這禽獸!”劉鴻漸一陣無語。
這世上哪有這么當哥哥的,也不知道昭仁這小機靈鬼是如何將朱慈烺給折騰的如此做派,簡直都成了媒婆了。
“再等幾年吧!”見朱慈烺人仍舊不依不饒,劉鴻漸只得含混的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孩子的崇拜而已,過幾年等她長大了自然會遇到真正喜歡的人。
“幾年?”朱慈烺眼睛一亮,他這媒婆當的可真是累,既要先搞定周太后那邊,還得搞定男方這邊。
不過他也是沒辦法,誰叫自己得了這樣一個妹子,沒事就跑到他的乾清宮里打聽劉鴻漸的戰事,還當著她的面祈禱劉鴻漸平安歸來娶她。
朱慈烺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這傻妹子會得失心瘋,他也不知道為啥會這樣,只是作為兄長他也心疼,同時他認為天底下沒有比劉鴻漸更能干、更有擔當、更會辦事的男人了。
“三年吧,待她十四歲時,倘若還是如此……當然,你不許將三年的期限告訴昭仁,說實話,昭仁挺討人喜歡的,崇拜不是愛,我希望她找到真正愛的人。”劉鴻漸十分認真的對朱慈烺道。
“行,那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朱慈烺端起了酒杯。
“OK,十匹馬都追不過來!”劉鴻漸也端起杯子來碰了一下。
“哦對了,劉卿,你既已為秦王,當有封國,先前你為郡王時拒絕先皇提議拒領封地,如今可有另外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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