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但是心中有家,到哪都能四海為家;對了,還有就是我們班的學生都很聰明,不需要通過壓榨課后時間補課來提高分數,至于期末考我們班的成績如何,到時大家自然有目共睹!”
蘇晨覺得自己不來這邊辦公是對的,跟這種人一起辦公簡直就是玷污自己的身份。蘇晨此時內心就只有一個想法:“這人是傻叉吧?沒事你懟天懟地懟我干嘛?你是泰迪嗎?”
“是么?希望到時成績出來之后,你也能像今天那么從容!”鄧文濱知道蘇晨第一句話肯定是嘲諷自己內心無所寄托,所以才會強調固定的辦公地點,而他蘇晨因為內心有向往的東西,不管在哪辦公都是安逸的。
蘇晨后一句話很明顯就是說他的學生很聰明不用補課,鄧文濱剛剛自己才說了自己班的學生求著自己補課,豈不是說他的學生很笨?
不過鄧文濱見到還有很多老師在場,也不好意思和蘇晨翻臉,直接就把火氣壓了下來,等期末考之后再慢慢把蘇晨挖出來鞭尸。
不過鄧文濱顯然是誤會了蘇晨,蘇晨后一句壓根沒說他學生的事情,蘇晨只是想說他不贊同這種壓榨學生課后時間的做法,學生本來就學業繁重,不止一科要學,如果個別老師還留堂,補課只能增加學生的負擔,這種補課不一定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會適得其反。
“我想讓學生參加兩個比賽,現在我給你們說一下,你們班的學生有要參加的嗎?有的話,到時可以給我說說,我去找學校申報參賽的事情。”蘇晨沒有理會鄧文濱心里的小算盤,而是開誠布公的把自己的來意說明。
私人恩怨,不涉及學生,這是蘇晨的原則,雖然自己不待見鄧文濱,但是這種獲獎能高考加分的比賽,蘇晨決定還是一視同仁,畢竟這些加分對于老師來說或許沒什么,但是對于學生來說可能就是一種機會。
“什么比賽我看看!”鄧文濱說完,直接把蘇晨準備遞給沈娟的那一份報刊給搶了過去,毫無紳士風度可言,把沈娟給氣得,差點罵娘。
蘇晨見此,也沒法。蘇晨的媽媽從小教蘇晨做人要善良、要尊師重道、要學會待人以誠等等。可是有的人就是沒有媽媽,你能有什么辦法?(這里是借代手法,沒有鄙視單親家庭的意思!)
“第一個就是全國高中數學聯賽,不過這個賽事要求很高,題目也非常難,我們班,我覺得就只有余林靜有機會去嘗試一下,不知道你們班有沒有那種數學天賦非常好的學生,有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有辦法讓他們參賽。”蘇晨見鄧文濱搶走了報刊,只能用口述的方式給沈娟和莫泓維講。
“我們班可沒有像你們班余林靜那種妖孽學生,參加不了。”想來余林靜的大名在高三數學組還是很有地位的,莫泓維聽蘇晨說完就覺得這個比賽和自己班的學生沒什么關系了。
“那第二個呢?”沈娟聽完第一個比賽的名字就知道自己班的學生不可能參加了,別說是學生了,就是讓她去參加都不一定能獲獎,
光是拓展的考試范圍那幾個梅涅勞斯定理、托勒密定理、西姆松線的存在性及性質(西姆松定理)、賽瓦定理及其逆定理就夠頭疼了,更別說其他內容了。
雖說這個是高中生的比賽,其實內容遠遠不止表面那么簡單,不是一般學生能完成的。
“第二個就簡單一點,是‘卡西歐杯’圖形計算器的比賽,通過計算器輔助的。”蘇晨相信自己只要說到這里就夠了,大家都是教數學的,并不需要講那么透徹,他們內心也會有個大概。
果然,蘇晨剛說完,沈娟就興奮道:“這個比賽好,我可以從我兩個班挑出來四五個數學尖子去參加一下。”
“我們班也能挑出幾個來!”莫泓維也說道,這種級別的比賽雖然也是全國范圍的,但是難度遠比蘇晨說的第一個要簡單不少,再說了,還有計算器幫助,只要邏輯思維能力夠強,這種比賽還是很好拿獎的。
“哼,異想天開!全國高中數學聯賽,你知道那是什么樣的存在嗎?別說是學生了,就是我們去考都不一定能拿獎,再說了,我們學校的學生都沒有參加市和省的預選賽,怎么去參加全國的比賽?
再者,就你們班?還全國高中數學聯賽?年輕人,有夢想是好的,但是好高騖遠是不可取的。
還有第二個‘卡西歐杯’的,你確定你能報名?這么好的加分項目全國哪個學校不都爭破頭地想要去參加?參賽名額你以為是大白菜呢?想去就去?”鄧文濱對此嗤之以鼻。
第一個比賽,鄧文濱不關注,第二個比賽他早就知道了,當初他就想去報名來著,但是他按下面的報名聯系方式打了過去咨詢了一下,結果那邊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說報名額度已經滿了,不能報了。
說到底對方不過是想要收好處罷了,才剛開始報名,居然就說報名額度滿了,其實就是赤裸裸地收要好處費,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往往不是舉辦方的本意,舉辦方自然是想通過比賽來給公司產品做推廣的,但是奈何蛀蟲無處不在。
總有人利用各種漏洞去豐滿自己的錢包,這也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我能報名的!”蘇晨沒有說為什么,蘇晨看到報名總負責人是自己同學崔童,這點面子,崔童還是會給自己的。至于鄧文濱說的收要好處費的事情,蘇晨相信不是崔童說的,因為蘇晨了解崔童,在這崔童是總負責人,他底下還有好幾個報名聯系人呢。
可能是崔童底下的人瞞著他搞東搞西的,蘇晨決定等下打個電話去找崔童問個明白,總不能讓一些蛀蟲把一個好好的比賽給弄得烏煙瘴氣的。
“呵呵,你自己玩吧,我們班就不參加了,我們班學生資質平平,還是好好復習應對高考就好了!”鄧文濱說完丟下那份報刊就走了,準備去吃午飯了。
鄧文濱覺得蘇晨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這個社會處處都需要人情的嗎?很多東西看似很簡單,但是其中總是有一些潛規則的存在,就好比這個比賽,本來是說面向全國中學生,可他去報名的時候,卻告知他名額已滿,這就是現實,所以鄧文濱覺得蘇晨是異想天開,不想和他BB那么多。
“那小凳子你是不參加了嗎?”蘇晨見鄧文濱要走,就再最后確認一下。
“不參加,你們自己玩,要是報到名,記得告訴我一聲,我給你道一聲恭喜!”鄧文濱嘲諷道。
“那可惜了,報名總負責人是我同學,我想報幾個就報幾個!”蘇晨輕飄飄一句話,差點讓走到門口的鄧文濱摔一個大跟頭。
“你TM的有關系怎么不早說?”鄧文濱內心罵道,不過出于自己之前放下的狠話鄧文濱還是故作高傲地走出了辦公室,其實他的內心在滴血,要是能參賽,他們班也有好幾個種子選手,說不定能給他掙點面子回來,現在卻因為自己裝逼,把功績給裝沒了。
“小蘇,那比賽的總負責人真是你同學?”見那討人厭的鄧文濱終于走了,沈娟對蘇晨問道。
“那還能有假?我對數字很敏感,他的電話號碼,我都記得,跟報刊上面的一模一樣,你們把你們班能參賽的學生到時統計給我,我下午找個時間去和級長申報一下。”蘇晨也不理會走掉的鄧文濱。
不參加就不參加吧,別人不參加,蘇晨也不可能舔著臉去求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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