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女人渾身顫抖，腿部有些發軟，
她雙腿并攏，身體貼著隔間緩緩下滑，幾乎站立不住。
溢出的不明液體把絲襪浸濕，順著鞋跟流到衛生間光滑的地板上。
面對這種突發情況，羅南沒有處理經驗，只好抓緊時間詢問：“你還知道莉娜有什么秘密嗎？”
女人隨身體顫抖的節奏晃動著腦袋：“不知道，她平時……不常來。”
羅南點點頭，見打探不到更多的情報，直接讀取了商業中心電梯前的存檔。
電梯里，七八個人擠在里面。
盯著眼前親密無間的情侶，他的心情復雜。
接下來，勞拉和喬治之間會發生什么事情，他已經提前知道了。
要報警嗎？
感覺隔靴搔癢，沒什么用。
他們敢明目張膽的開張，說明對警方也有相關的措施，沒那么容易被一鍋端。
況且，就算是報警，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做非法的勾當。
強行呼喊，只會打草驚蛇，對搜集情報沒什么益處。
莉娜帶著三人來到會所的房間，對勞拉和喬治進行問卷調查。
羅南坐在沙發上，偷偷瞥向她的側臉。
會所里的相關秘密，他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只是莉娜剛才去哪兒了？
要不然跟蹤試試？
或者從其他渠道，打探下紐約黑市的消息？
那位女工作人員說過，莉娜最近缺錢，才提前辦了這次活動。
這說明，出售羊皮紙的黑市交易，應該離現在不遠了。
咚咚。
男性工作人員敲開房門，遞來一臺家用DV。
莉娜接了過來，提出拍攝的要求：“你們能在這里接吻嗎？”
勞拉和喬治在鏡頭下濕吻，顯得特別親密。
“好啦，現在請喬治先生留在房間里做題，我們需要把你心愛的女朋友帶走喲。”
寒暄一番，莉娜把兩人帶到隔壁的房間。
在對勞拉解釋了單面鏡之后，她來到羅南身邊，湊到耳旁悄聲說道：“你不介意分享，待會兒就一起參與。要是不愿意分享，可以把那個男人趕出去，反鎖房門。”
“嗯。”
羅南應了一聲，等她離開了七八秒后，打開門跟了出去。
走廊上站著四位工作人員，看到他走出，忙圍了過來。
“我找莉娜有事兒，她去外面了？”
工作人員對視一眼，也沒阻攔，主動讓出道來。
對于神使的朋友，他們不敢亂來，
羅南輕易地離開了會所，看向外面路過的行人。
左，還是右？
羅南沒多做思考，邁步朝左邊走去，晃了幾分鐘都沒看到莉娜的蹤跡，看來位置反了。
讀檔，再來。
這次，羅南走了右邊，很快看到莉娜的身影。
她快步進入商業中心的逃生通道口，站在四樓和五樓之間的樓梯拐角處。
羅南跟了過去，聽見莉娜在跟什么人通電話。
她卡在樓梯口，跟愛麗絲•卡羅爾在教學樓的站位很相似。
想要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接近，十分困難。
思索一番，羅南讀取了莉娜家門口的檔，兩人打車來到廣場外。
在邀請了幾對情侶后，他借口上廁所，來到了四樓和五樓的拐角處，安裝了隱形攝像機。
機位離莉娜通話的位置很近，比她身高稍微高一些，免得被誤碰。
做完這一切，羅南返回樓下，繼續參與邀請，直到遇見勞拉和喬治這對情侶。
四人來到會所，做問卷調查，拍親吻鏡頭。
待莉娜把他們帶到隔壁房間離開后，羅南借口上廁所，來到會所內部的衛生間。
除了女廁有人，這十多分鐘內，是不會有男人進來的。
羅南隨便選個蹲位，把馬桶蓋扣下來，鋪上紙坐上，調出監控畫面。
女廁方向傳來高跟鞋的聲響，不一會兒，莉娜出現在畫面上。
她撥通了電話，警惕地看向四周。
見四下無人，這才開口道：“錢準備的差不多了，如果想穩當拍下的話，估計還要籌幾天。你那邊呢，進展如何？”
“快了。”電話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
“最近時間上有點緊，你盡快吧，現在就差進入黑市的資格了。”
“放心。”這女人很是惜字如金。
“對了。”莉娜像是想起了什么：“夜桜，你知道還有誰對那東西感興趣嗎？”
“房地產的皮特，還有幫派的保羅，我都抹掉了記憶。”
莉娜點點頭，問道：“他們手里有那東西嗎？”
“沒有，都是想抬價脫手的冤大頭。”
“行吧，等你得到進入黑市交易所的資格，再聯絡。”
“好。”
掛斷電話，莉娜離開了監控畫面。
羅南摸著下巴，開始分析。
和莉娜通話的女人，是擁有‘抹除記憶’能力的夜桜。
這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跟之前分析的差不多，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那個房地產老板皮特，羅南沒聽過，只是那幫派頭子保羅……
不會這么巧吧？
莉娜現在籌的錢，勉強足夠。
相關的競拍對手，已經被夜桜抹掉了一些記憶。
按理說，幫派頭子的身邊，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夜桜說私下抹除記憶，意味著她可以遠程操作？
這個得留意一下，免得以后中招。
至于她倆口中屢次提到的‘那個東西’，應該是指羊皮紙。
羅南手里有兩張羊皮紙，14號和15號。
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么作用。
不過看莉娜和‘舊會’對這個的重視程度，說明是好東西。
既然是好東西，那就有必要摻和下了。
離開衛生間，羅南來到會所外，正巧看到莉娜返回。
她眼神來回掃視，有些驚訝：“怎么，你沒上？”
“呵。”羅南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要遇到喜歡的，直接撩就可以了，沒必要用這種手段。”
莉娜舔了舔嘴唇，點點頭：“也是，你想要的女人，確實沒必要靠這個。是我考慮不周，確實抱歉。這樣，你銀行卡號多少，我稍后把報酬打給你？”
羅南身上有彩票店刷出來的三千多美金，再收這個錢，身體可是會膨脹的。
“算了吧，我也沒幫什么忙，收這么多不合適。”他擺手拒絕，轉身離開商業中心，順便把攝像機回收。
會所這邊已查探清楚，直接從莉娜嘴里，估計套不出什么消息。
接下來，該打探下紐約黑市交易所的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