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易最后關頭發動的寒光,正是誅仙劍,誅仙劍,乃是紫霄雷擊竹在雷劫之中,煉出的雷霆之心,和魔胎融合一處鍛成的。
此寶除了擁有了遠超紫霄劍的本身特質外,還兼容了魔胎的變化之妙,大多數時間,許易都是將此劍化作戒指,帶在手中的。
先前的危機關頭,他實在被逼得沒轍了,拼著毀滅紫霄群劍,也要幫白核異獸制造攻擊慣性,直到最后關頭,他才拼死一擊,打出誅仙劍,化劍為繩,拉扯住白核異獸,催動四色印演化光門,一舉將白核異獸扯入四色印空間。
許易憋了一肚子火,本想進了四色印空間,就能好好報一報仇了。
哪知道入了四色印空間,那白核異獸生猛依舊,雖然噴出的光波,會被四色印空間消解,但他本身強大的身體,恐怖的遁速,并不受抑制。
單憑肉身,便攆得許易趕忙催開禁制,自己屁滾尿流滾出了四色印空間。
癱在地上喘了十余息,他依舊不敢耽擱,催動剩下的二三十把紫霄劍,架了簡易的床,自己躺在上面,用念頭催動紫霄劍,托著自己的身軀,急急朝最近的地窟遁去。
他實在是拼得太慘了,連動用法力飛遁,都變得異常辛苦。
念頭催動靈劍飛行,速度遠不如自身飛遁,耗了足足三個時辰,他才趕到,一路上的提心吊膽就別提了。
才跌入洞窟,他便將洞窟藏的幾人驅趕離開,并讓他們通過如意珠傳出消息去,圍獵正式結束,所有人擇機入地窟潛伏。
才將幾人趕走,許易便用禁法,封死了地窟,招呼一聲荒魅守夜,他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小半個月,才醒轉過來。
他才醒過來,便見趴在一邊的荒魅正煉化著香火珠,見得許易醒來,便聽荒魅煉完收工,沉聲道,“放心,在老子的調度下,完美地把控著局面,那幫家伙估計揣度著你肯定是死了,有些不安分,想要整事兒,還想對石慶來動手,石慶來消息發來,老子趕過去,分分鐘教他們做人,現在都老實得很。分出去的靈液,和四枚青核,以及鐵屋里的收成一百九十二枚異核,都忙你收攏了,說吧,你怎么感謝我。”
嘴上沖許易要著感謝,實則荒魅的內心是有些發虛的。
主要原因,還是先前的緊要關頭,這家伙貪生懼死,要許易解開認主禁制,讓他獨自跑路。
這個黑歷史不好清洗,因此,他故意不提,反倒先來邀功。
只要許易一上套,此事自然就能略過去,即便許易找后賬,他也有了封堵的借口。
豈料他話音方落,便見許易一臉冷峻地盯著他,“老荒,既然你我之間的嫌隙如此之大,不如今日我就解了你的禁制,自此恩怨兩消,大好江湖,任你遨游,如何?”
荒魅怔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關頭,許易會提這個茬兒,他心頭一個激靈,立時想到:詐我,一定是踏馬的詐我,這個癟犢子越來越陰了。
“成啊,你既無視我的功勞,咱們就一拍兩散,左右這些年,我也沒少替你干活兒,工錢什么的,我也不要了,給些香火珠,不要讓我斷了修煉就好,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荒魅仔細盤算了一下,許易八成是在詐自己,就憑他的尿性,若不把自己的剩余價值榨干,怎會罷手?
即便這家伙是來真的,他也不怕,解開禁制之后,他正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再是自在不過。
何況,他已今非昔比,有隱身的異能,還有灞珠之體,尸灞匿體,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許易點頭道,“算不得過分,不管怎么說,也處了幾十年了,就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奈何漸行漸遠,未免將來撕破臉,不如就此好聚好散。”
說著,許易遞過一個須彌戒。
荒魅伸手接了,心中一震,內中足有三千余香火珠,還有不少生活物資,如此給予,絕對遠遠超過他的預期。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動,便在這時,許易念動禁法,荒魅身上冒出一團紅光,不多時,一縷紅芒被抽了出來,凝空煙消。
荒魅心中一松,頓時感受到那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壓制和羈絆,終于消失不見,知道許易果然解開了禁制。
一時間,他竟有些看不懂了,這分明不符合這家伙的人設啊,難道是真的想開了?
不管了,總算得了自由,先出去浪一陣,天下之大,我荒魅老祖來了!
忽的,荒魅嚎叫一聲,躍出地窟,臨去之際,也拋下一枚須彌戒,隨即便有聲音傳來,“這是本老祖給你留的,灞珠三百顆,一篇煉禁訣,只要掌握了,便能如我一般控制灞珠的發作了,不能讓你吃虧。”
就這樣,荒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許易視線中。
荒魅去后,許易招來張萬和,吩咐他領導一幫人繼續拿鐵屋去捕獵。
此區域內的青核異獸全部死絕,剩下的獸潮雖依舊難以匹敵,但已是群龍無首,最重要的一點,經歷了前番的靈液誘敵,一眾人等已經適應了這種戰法,對獸潮已然沒那么恐懼了。
何況,每次只要有功,許易都會不吝賞賜,士氣正高昂呢。
最值得一提的是,許易獨自斷后,為眾人贏得了生機,這事兒做的,讓這幫俘虜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從古至今,當俘虜當到這個份兒上,也是沒誰呢。
更難得的是,許易成功弄翻了白核異獸,這一點,讓人尤為難以置信。
不管是對許易獨自斷后的感恩,還是震撼于許易的實力,目下,這幫俘虜的士氣正是空前高漲。
張萬和去后,許易接著養傷,依舊開始啃食寶藥,只是不再像臨敵之際那般瘋狂,畢竟,那樣做浪費實在太大了。
算了下時間,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復原,留一個月突破修為,再去往陰庭的基地,也是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