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石而立取出一塊藍色玉石,玉石表面如水波漾動,“這是壽元石,你單手放,吐出內息,緩緩吐,我看看你的壽元情況。”
許易眼睛一亮,“這好東西,哪里來的。”
壽元石的存在,他早知道,只是一直無緣得見。
如今,石而立弄來了壽元石,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目下,他最想的,正是弄清自己的生命情況,若是明天小命玩完,他還折騰個六啊。
石而立啐道,“為了這塊壽元石,老子舍出去三枚黑源珠,好說歹說,才借來一用,欠老了人情。”
許易心一暖,迎著石而立在房坐定,他伸出左手小心翼翼朝壽元石放去,那感覺像是放進了一盆水里。
他緩緩吐出內息,頓時壽元石的水波輕輕漾動起來,石而立示意他將手掌取出,不多時,漾動的波紋終于靜止。
壽元石顯示出一組三色光譜。
刷的一下,石而立變了臉色,許易心一掉,“如何,只希望消息不要太壞。”
石而立道,“不是太壞,是已經沒辦法更壞,根據壽元石的顯示,你小子的壽元最多還有五年,天啊,我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了,往來也有人曾誤入迷津道,至多是附體有所虧損,罕有損壽元之說。你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入一次迷津道,竟將壽元耗竭了。按理說,到了那等情況,你小子該死在迷津道,怎么還讓你小子溜了回來。怪哉,哉。”
許易呆坐在椅子,苦臉道,“別怪哉,哉了,救命啊,石兄。”
石而立雙手一攤,“我怎么救,壽元虧空成這樣,除了那幾個有數的圣果,真不知怎么才能彌補。可那幾種果子,根本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縱然是再有本事,無處使力也是枉然。”
許易知道石而立說的那幾種有數圣果,是哪幾種,的確,各個都是神品,圣品,甚至多存于傳說,罕有問世。
“再有兩年,是入試之期了,原想著你老兄過試,是手拿把掐,待你小子入了我門,說不定還能讓你小子叫一聲師叔,這下好了,我看你小子保命都難了,還談勞什子入試大。”
石而立忍不住發愁道。
許易嘆息道,“有根腳是不一樣,似我輩要入道場,還得苦苦等待入試大,還得苦苦努力,獲得入試大的機會,反觀你石兄早入了道場,修為一日千里,真是人人得死啊。”
想想還有五年可以折騰,許易著實安心不少。
他自忖五年時間,應該足夠了,先混入道場,借助道場為跳板,料來要獲得那幾種果子的消息,應該不難。
石而立似乎看破了許易的打算,哂道,“你的心臟可真大,都這會兒了,你還有閑心打趣我,你莫不以為自己能撐到兩年后的大?”
許易瞪眼道,“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石而立道,“你呀你,也是命好,有我這個兄弟,我發現我先入道場,純粹是為你入的。”
許易雙手一攤,捋了捋垂在耳邊的白發,“大兄弟,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咋樣?趕緊著說。”
石而立指著許易的鼻子道,“說,說什么,如今你小子頭頂的全是雷,別心里沒點波衣數?”
許易道,“什么雷,你說清楚。”
石而立道,“你和王莫可的戰斗,我雖未親見,但是從外面買到了影像,你自己覺得那一戰勝得驚不驚險?”
許易道,“越級挑戰,哪有不危險的。”
他和王莫可一戰,當然算得驚險,王莫可的陰鷙劍,詭異無,如有靈性,若非他緊急關頭祭出紫霄,將陰鷙劍靈性打落,一戰過后,身絕對不止三個血窟窿。
石而立道,“你沒入道場,很多知識點,你不知道。王莫可的陰鷙劍蘊藏了一縷天靈,嚴格算來,是能稱之為‘法寶’的存在,即便是最低端的法寶,對沒有法寶的同境修士,基本是碾壓級的存在,可最后還是死在了你的手里,你手的詭異光芒,到底是什么,你可知道已經勾起了無數人好。”
“還有,你解出的那道題,乃是兩忘峰道場的正一師,對下面弟子的一次習題布置,不知難住了多少人,你給解開了。你是什么人?一個神胎修士,野路子出身,你的數術造詣高到這等程度,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是什么,是嬰兒抱著金元寶在鬧市行走,不遮不掩,還不停地窮瑟,生怕別人不惦記你。”
“你恐怕不知道,在兩忘峰道場,數術知識意味著什么,為了這個,有的是人愿意鋌而走險。”
“最后,你別以為你撐到入試大,通過了大,混入了道場便算安全了,我告訴你,你現在的情況,即便是把講牌養熟了,恐怕也不能獲得大之權。似你這種狀態,人家一定會用壽元石測你的壽元,試想,哪個道場愿意花氣力培養僅剩數年壽命的弟子?你說你頭是不是全頂的是雷。”
許易怔住了,他還真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石而立這么一說,他的情況當真是大大不妙。
念頭一轉,他盯著石而立道,“你老兄既然來了,總不會是來報喪的,眼前的情況如何破,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我雖然只能活五年了,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石而立道,“我也算是欠你的,兩個方案,一個是你跟我去無量山,我所入的道場,在那里暫時充作我的隨役,安全應該是無虞的。另一個,你自己入昆侖墟,那里多的是古遺跡和機緣,更有無數天才修士,在那里開辟洞府修煉,更有數不盡的天材地寶。一個昆侖墟,才是整個西洲世界的絕對精髓所在,在那里,你或許可以尋到回補你壽元缺失的圣果。”
許易沉吟片刻,“兩個辦法都。”
石而立瞪圓了眼睛,許易道,“我有個妹妹,叫晏姿,你先帶她入你的無量山道場,我自入昆侖墟犯險,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這個修士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