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究竟是生是死,平京城里在關心,各路軍閥自然更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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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東北的張帥、還是西南的劉帥、亦或是南粵的林帥,皆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急令各路探子,加緊打探明王生死。
只要有任何蛛絲馬跡,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親自查閱。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雖然探子們在暗地里妖魔亂舞,攪的整個大夏都有風雨欲來之勢,臺面上卻始終沒有爆發出任何大動靜。
軍閥們居然全都沉住了氣,沒有一方跳出來搞事。
說實話,這事就連墨白本人都有些驚訝。
他原以為不論是平京城,還是軍閥方面,都會隨著專列爆炸的消息波瀾迭起。
卻不想這一次,幾方竟都如此沉得住氣。
其實啊,這根本不奇怪。
時至今日,沒有人會再拿他墨白當一個莽夫看。
他真的就這么毫無征兆的被炸死了?
沒有鐵證之前,誰也不會輕易就相信,更不會急著輕舉妄動。
不管如何,軍閥們能夠克制,墨白倒也樂見如此。
尤其是聽聞旗蠻居然被劉成給打出了津海,他更是覺得專列被炸的值。
本來在事后,他是準備和明王府聯絡的,聽聞這事后,他改變了主意,索性就徹底隱于暗中。
他很清楚,劉成之所以能將旗蠻趕出津海,那是建立在他被旗蠻暗殺的基礎上。
事實上,之所以在旗蠻已經公然入侵大夏之后,國朝依然沒有收回旗蠻在津海租界,最主要的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朝內對于與旗蠻全面開戰一事上,始終是保守態度,即便到了如今,包括胡慶言在內,他們依然沒有放棄與旗蠻講和的心思。
津海租界沒有收回,就是朝內給雙方留的緩沖地帶。
其二、則是國朝顧忌其它諸國的態度。
實際上在與旗蠻爆發戰爭后,并不是沒有人提出要收回租界。
可風聲才剛起,旗蠻就立刻拉著各國一起對大夏施壓,表示租界協議乃是諸國一起簽訂的,收回旗租界,就是對各國的挑釁。
很明顯,這就是在胡扯,但租界這事本身就是你強你有理。
諸國雖然看似對大夏與旗蠻的戰爭表示中立,但實際上,因為旗蠻比大夏更為強大,所以為了保證他們自身在大夏的利益,他們根本不愿也不敢得罪旗蠻,自然站在了旗蠻那邊。
最后面對諸國壓力,再加上定武帝本身就不想和旗蠻你死我亡,始終盼著能和旗蠻講和,先安內后攘外。
如此,收回租界的事也就剛起了個頭,便煙消云散了。
別看現在劉成將旗蠻打跑了,可墨白如果這時候活著站出來,搞不好朝中一些入軟骨頭,被各國和旗蠻聯合起來一嚇唬,真就會有將租界再還給旗蠻的心思。
現在有著國朝皇族親王被刺殺的大義在,即便是朝中那些人骨頭再軟,這時候也沒誰跳出來說將租界還給旗蠻。
正是因此,墨白索性就連明王府那邊也沒通氣,決定再死一段時間。
也正好,借這事,轉移一下百姓們對方有群的仇恨,為他爭取些時間。
見得國朝內部,沒有因為他的死,鬧出大風波來,他既定的行程也就沒變,依然往西江去。
那些還活著的官老爺們,暫時肯定不會讓他們露面。
大部分被暫時秘密安置了,只有少數幾個隨行。
只是由于如今各方都在找他的蹤跡,墨白便將孟華洲他們交給了黑衣衛護送,他則先行一步。
以他的修為,一個人輕身上路,要隱藏蹤跡,實在算不得多難。
爆炸后的第五天,各方都還在密切打探他蹤跡的時候,墨白卻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西江境內。
他當然沒有直接去找方有群,西江乃是戰區,本就是各方探子活動的重要地帶,爆炸事發后,這里更是探子遍布。
雖然墨白身法級快,卻還是選擇了夜間去尋人。
星空下,墨白一身黑色短裝,整個人猶如一道幽影,只幾個閃爍間,便已到了一間大宅門前。
望著緊閉的宅門,夜幕下,墨白皺了下眉,他能夠清晰感應到就在門口區域就有兩道氣息存在。
如果是玉清等人,自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入院。
但墨白畢竟不是逍遙境,還無法圓滿不漏,很難完全躲過這五人,悄無聲息的入宅。
稍微思忖,墨白還是一閃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下。
院中。
正盤膝坐在石凳上的陸長仙突然面色一變,驟然睜眼,只見得一道幽影迅疾閃電沖他而來。
“誰?”陸長仙心中一驚,才剛欲出聲,就只覺氣息一窒,咽喉被人掐住了。
竟在瞬息間就被人拿下,陸長仙腦海瞬間空白過后,便是大駭當場,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真人!不可敵,肯定是真人!”這是陸長仙腦子里反應的第一句話。
“什么人?”就在這時,門口處響起了聲音。
掐著陸長仙的墨白無奈,十大名門果然不虛。
無論是竹葉們的陸長仙,還是黃庭府的這些老家伙,都不簡單。
還是沒能躲過他們的耳目,不過墨白倒也不惱,這些人如此警覺,倒也說明他們對保護杜鵑的確上了心。
只是此時,墨白容不得動靜鬧大,怕陸長仙會連人都沒看清,就直接出聲叫喊,只能先制服他。
掐住陸長仙的手,瞬間松開,果然,才一松開,陸長仙便身形后仰如弓,并立馬就要開口大喝。
不過墨白更快,直接一掌印在了他頭上。
陸長仙渾身一震,便軟倒在地。
下一刻,墨白毫不遲疑,身形一閃,已直奔門口處。
門口處盤膝坐著一人,也是反應極快,不過他第一坊竟不是大叫,而是迅疾站起,要拔劍。
顯然,這老者很自信。
然而,他的劍還沒拔出來,墨白就已經到了他跟前。
見對方如此速度,他立刻變色,心知輕敵,可這時候墨白哪還會給他機會喊出聲來。
直接二指成劍,直戳其咽喉。
見此,這守門之人已是來不及喊,腳步急踏,就要向后閃。
可無奈墨白速度太快,他倉促間要退,根本就來不及。
“別動!”墨白后發先至,手指已經指在他咽喉。
如果是大宗師,還可以在墨白手下抗衡一陣,只是宗師,墨白對付起來不算難。
老者身形一僵,再不敢動,到了這時他怎不知來人遠勝于他,只要對方劍指一向前,他便必死無疑。
“別出聲,抬頭。”墨白沒再動手,對那老者道。
老者僵硬的抬眼,雖然沒有掌燈,但以他的修為,自然看的清楚,目光最先掃及的是對方的一頭白發,頓時一怔。
“什么聲音?”正這時,屋內有人出聲。
顯然這里的打斗還是驚動了人。
“別驚動人!”墨白收回手指,小聲道。
屋內已經閃出了人,正要詢問,那守門老者立刻閃身迎上:“噤聲!”
那人皺眉,轉眸一掃,見得墨白,下意識就要開口。
“莫要出聲!”那老者再次攔住。
來人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看向墨白,躬身行禮。
墨白抬手,來到陸尋義身邊,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他沒事,將他帶進去休息。”
“杜先生在嗎?”
“在。”
“帶我去見……”正說著,忽然想到如今夜已深,杜鵑終是女子,擅闖她的房間不妥,便改口:“請她來見我。”
說罷,便直接進了正堂。
其中一人去請杜鵑,另一人陪著墨白。
“本王眼拙,不知閣下貴姓?”墨白并不認識老者。
“在下曲明源,黃庭府修士,是杜鵑的師叔輩。”曲明源恭敬答道。
方才瞬間的動手,讓他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力。
他從前一直都在黃庭府清修,明王大戰梅清風那一戰,他也沒下山,所以對明王,多是耳聞。
雖然知道盛名之下,必然無虛,但直到今日,他才算是真正領教了。
方才在明王手上,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便是如此,明王還是不想驚動人,沒動全力。
心有余悸的看著墨白,徹底服了。
“杜先生的安危,辛苦你們了。”墨白點點頭。
“不敢,殿下能夠不計前嫌,我黃庭府已是感激不盡。”曲明源連忙道。
不得不說,這趟入宅,倒是讓墨白對這些黃庭府的人多了幾分好感。
看得出,這些人確實對杜鵑盡心了。
“你們放心,道門諸事,我已全權委托杜先生,她如何與你們承諾的,本王都認。”墨白沉聲道。
聽得此言,曲明源頓時心中大喜,直接一躬到地:“多謝殿下,殿下恩德,我等勢必不負。”
不止墨白這承諾,更因墨白始終稱呼杜鵑杜先生,可見重視。
說到底杜鵑是他們黃庭府出身,有了這個關系,何愁黃庭府他日不能復興?
“殿下?”這時,門外已有聲響,杜鵑進得廳堂,見到墨白明顯訝異。
墨白起身拱手笑道:“杜先生,深夜登門,還請見諒!”
杜鵑目光在墨白身上打量一陣,才終于也笑了,道:“之前聽到專列爆炸,我便立刻與明王府聯系,卻沒得到殿下消息,著實讓我有些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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