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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2章 加官晉爵(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蜀漢之莊稼漢

  《季漢書》云:

  “時帝令謁者宣詔,追謚季漢開國元勛,封賞朝中百官諸將,眾人皆喜。”

  “唯獨永聽聞故丞相亮等名,念季漢立國之艱,感先公忠義之志,

  淚流如泉不止,其重情懷義如此。”

  “帝與眾臣見永如此,頓時悚然,無不生敬重之心。”

  劉琰受封完畢,接下來,得到加官晉爵的諸人,重復著固定的流程,

  沒有什么波瀾。

  今日封賞的對象,基本都這些年來征戰在外累積軍功的軍中大將。

  再加上又是長安的第一次朝會,

  婦人的封爵,無一不是宣讀之后,再派出使者,把璽印綬送至府上。

  還有像姜維王平等守著東邊要害之地,不能回朝的諸將,要么是讓人替自己受封,要么是天子派出天使,前往軍中宣讀策書。

  對于馮君侯來說,晉爵的過程中,稍稍有那么一點尷尬的是,給自己捧璽印綬的侍御史不遠處,坐著御史中丞。

  這位御史中丞,姓孟,名獲。

  他有一個女兒,叫花鬘。

  乃是鎮東將軍關索的妻室,同時也馮中都護的情人。

  此時的御史中丞,正滿臉復雜地看著正在受封的馮中都護。

  換作他人,自己的女兒在關索籍籍無名的時候,

  就能慧眼識才,不惜私定終身,最后關索不負女兒,終于功成名就。

  若是只有前面這一段,那簡直就是大伙喜聞樂見的南鄉戲曲模板。

  可惜的是……

  “只是當初吾看中的是馮明文啊!”

  孟獲看著大殿正中受爵的馮中都護,心如刀割:

  大漢最年輕的重臣,原本是自己的女婿的,就這么從手中溜走了。

  最可惡的是,明明成不了自己的女婿,最后還不放過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不當人子!

  外人都道自己女兒慧眼識才,但孟獲身為花鬘的大人,又豈會不知這其中的曲折?

  雖說南中的夷人部落走婚成風,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事情,也很常見。

  畢竟在諸葛阿公過來之前,各個部落之間,為了防止不被別人吞并,都要想辦法壯大自己的實力。

  而人口,就是實力最重要的基礎。

  所以自己的女兒想懷誰的孩子,孟獲倒是不在意。

  但是……

  失去了一個右驃騎將軍領中都護的女婿,

  還真是讓人心痛啊。

  馮中都護捧著璽印綬站起來,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不遠處孟獲的幽怨目光,嚇得差點一個踉蹌。

  相比于御史中丞的復雜心思,馮中都護的心思就簡單多了。

  讓自己老婆娶了對方的女兒,然后自己再把老婆的老婆給睡了——我老婆的老婆,還是我老婆!

  由此可見,馮中都護這個操作,非p社玩家甲級戰范不能操作。

  現在面對名為老婆的外舅實則是自己的便宜外舅,饒是馮中都護是南中鬼王,心里也是發虛得緊。

  原本還想著磨蹭一會,讓跪坐太久的雙腿能多放松一下。

  現在看到孟獲的目光,馮中都護一溜小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安靜坐下。

  冊封大典比馮中都護想像中的結束得早。

  到了申時,只聽得謁者高喊:

  “二千石以上及天子特詔者留,余者出殿!”

  大部分朝臣得詔,紛紛起身,走到大殿中間列隊,頓首之后,然后低頭邁著急促的小碎步退出去(即拜舞)。

  馮中都護羨慕地看著那幫家伙得到解放,然后趁著這個好機會,悄悄地又把自己的屁股和雙腿挪動了一下。

  待這些人都退出殿外,小黃門、內侍開始抬著案幾入殿,接著是膳房早就準備的吃食如流水般地端了上來。

  聞到食物的香味,早就餓得饑腸轆轆的眾人,不少人下意識地就是咽了一口口水。

  不得不說,整個大漢,除了馮中都護府上,估計就是皇宮里的吃食最為精美。

  十月的關中,夜長晝短,白天的時候還沒有那么冷,但一到了日頭偏西,寒氣就隱隱起來了。

  黃銅鑄成的火鍋,里頭的奶白色底湯正咕嚕嚕地冒著泡,燒的是上等無煙精炭。

  厚薄均勻的羊肉片,雪白的魚膾,還有新鮮的鹿脯,燉得正好的牛肉,甚至連熊掌都有。

  至于像豬肉雞肉鵝肉鴨,那就更不用說了。

  至于喝的,有涼州特產的蒲桃酒,有源于南鄉的蜜酒。

  當然,如果你想喝烈酒,那也是可以的。

  還有這兩年才剛出來的黃酒。

  聽說這是用谷物釀出來的新型蜜酒,入口醇厚、柔和、鮮爽,簡直是讓人放不下酒杯。

  這等酒,比南鄉的蜜酒還要受歡迎。

  比起以前同樣是用谷物釀出來的濁酒,不知高出多少檔次。

  自從涼州糧食能自足以來,大漢的禁酒令就已經在不斷松綁。

  私自做酒曲肯定是不行的,一經發現就是大罪。

  但你愿意花錢,從官府手里買酒曲,那就可以釀酒。

  酒曲的價錢有些高,一是限制浪費糧食,二是包含了稅。

  自己喝自不必說,就算是拿出來賣都沒有關系——只要你認為自己釀出來的酒能與蜜酒黃酒乃至蒲桃酒相比。

  沒有蒸餾,沒有過濾,一般人釀出來的酒很渾濁。

  而且渾濁的顏色隨機,有灰,灰綠,綠,鮮綠……

  喝的時候有酸,有澀,口感不一。

  區分好酒與否,就看誰能把酒里的酸澀降到最低。

  莫說是漢朝,就算是數百年后的唐朝,普通人釀出來的酒仍是這副鳥樣。

  要不怎么會有“潦倒新停濁酒杯”的詩句?

  更別說是三國,拿什么跟蜜酒黃酒蒲桃酒比?

  故而就算殿上的大臣,皆是國家棟梁,但看到這些眼花繚亂的美酒佳肴,仍是忍不住地露出食指大動的神色。

  每一張案幾旁邊,還派有一位宮女給專人服侍。

  至于殿外的百官,自然沒有這等優待。

  不過因為同樣也擺上了火鍋——雖然用的是煤炭——所以倒也不用吃冷食。

  擺好宴席后,跪坐在案幾旁服侍的宮女聲如鶯啼地問道:

  “敢問君侯要飲什么酒?”

  “蒲桃酒吧。”

  酒非馮中都護所好,但在不得不喝的情況下,喝蒲桃酒和黃酒就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馮中都護更偏甜一些,所以選擇蒲桃酒。

  冰鎮過的蒲桃酒緩緩倒入玉瓷杯中,紅白交相輝映,再加上倒酒的玉手嫩如蔥白——小胖子是個會玩的。

  第一杯酒,是由天子起頭。

  但見阿斗舉觴,賀道:

  “為大漢賀!”

  眾臣皆是舉杯,喊道:

  “為大漢賀!”

  一齊飲完這一杯,馮君侯立刻從火鍋里夾了一大塊羊肉片,也不蘸醬,直接就是放到嘴里。

  餓了一天了,肚子里什么都沒有,感覺已經前心貼后背了。

  反正也輪不到自己第一個給小胖子敬酒。

  只見甘陵王劉永起身舉杯,大聲道:

  “臣為陛下賀!”

  小胖子極是高興,同樣舉杯:“飲勝!”

  看到馮中都護吃得急,服侍的宮女很是貼心地從火鍋里撈出幾片肉片,放到醬料碗里蘸了蘸,然后再吹了幾下,這才放到馮中都護的碗里。

  服務很周到,至少比起馮中都護在自己的府上吃飯時,需要時不時主動給左右夫人夾菜要周到。

  可惜的是,馮中都護太餓了,眼里只有吃的,他阻止了宮女繼續給自己夾菜的舉動。

  夾菜都夾得小里小氣,根本吃不飽。

  還是自己動手吃得爽快。

  天天早上被鎮東將軍督促起來練武,馮中都護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風卷殘云般,等坐在前面的魏延賀畢,馮中都護已經吃下去了大半個熊掌。

  待魏延坐下,中都護一抹嘴巴,舉杯剛站起來,天子卻是率先開了口:

  “中都護文采過人,值此盛事,何不賦文以記之?”

  “這些年來,中都護之名,傳于天下,賊人聞名,無不膽寒,然則有武略者,須濟于文事。”

  “朕久未聞中都護新作,若中都護此時能賦文一篇,便是最好的賀詞。”

  馮中都護聞言,頓時就是一怔,抬頭向小胖子看去。

  但見那張圓臉已是滿面紅光,也不知是人飄了,還是喝飄了。

  亦或者是真的相信自己的連襟,能當場作出好文。

  “好!”

  馮中都護還沒有說話,殿上的眾臣就已經是大聲叫好。

  曹子建之后,天下文氣一石,馮明文獨占八斗。

  大漢文武相濟,讓大漢上下,越發地相信漢室必會三興。

  阿斗這么快就決定遷都長安,就是這種自信的表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中都護看去,發現中都護的神色竟是有些愕然。

  似乎是沒想到陛下會提出這個要求。

  只是大伙的興致極高,似乎沒有人懷疑中都護的文才。

  但見蔣琬笑道:

  “吾未能親臨陣前瞻仰中都護領軍破賊之英姿,但若能在這里,看到中都護揮筆作文,也足以彌補心中之憾矣!”

  先前第一杯酒是空腹下肚,這酒意一上來,殿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熱烈。

  “是極是極!”

  “中都護,且一展文采,讓吾等一觀。”

  馮中都護好歹也是領軍多年,面對這種場面,很快是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對著小胖子躬身行禮:

  “陛下有命,臣豈敢不從?”

  “好!”

  有人已經開始拍著案幾叫好。

  中都護飲了一口紅酒,然后邁步走到殿中間。

  一步……

  背哪篇好呢?

  近幾年他已經很少吟詩作賦,因為隨著越發融入這個時代,前世的事情,越發地淡忘了。

  若非剛過來的早幾年,寫下不少東西藏在箱子里,這一回恐怕要當眾出丑。

  兩步……

  所有人都開始安靜下來,看著沉思中的馮中都護。

  三步……

  再喝一口酒,馮君侯終于開口念道:

  “號令風霆迅,天聲動地陬。”

  “長驅渡河洛,直搗向燕幽。”

  “馬蹀賊虜血,旗裊亂寇頭。”

  “歸來報名主,恢復舊神州。”

  “彩!”

  眾人大聲喝彩起來,案幾拍得越發地響。

  三步成詩,三步成詩!

  果真是比那曹子建強多了。

  小胖子樂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

  最后那兩句,簡直就是搔到了他心里的癢處,讓他忍不住地站起來,舉杯對著馮中都護說道:

  “中都護,這一杯,是吾敬你,請飲勝!”

  天子親自敬酒,讓殿上在座的眾臣艷羨不已。

  “謝陛下!”

  馮中都護舉杯一飲而盡,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上。

  不管宮女投來的脈脈目光,馮中都護不顧形象地吐出一口氣。

  同時在心里照例地默默感謝了一下大學時期詩詞鑒賞選修課的老師——雖然早就已經記不得對方的名字了。

  就算是能留在殿上,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向天子朝賀。

  等有資格的勛貴與重臣賀畢,但聽得天子下詔道:

  “奏樂,起舞!”

  同時還特意吩咐道,“就唱中都護剛才所念的詩歌。”

  殿中越發地熱鬧起來。

  瞅準一個機會,馮中都護借口更衣,悄悄地出了大殿來。

  未央宮前殿的西側,就是尚書臺等中央官署,以及少府等皇家官署的辦公所在。

  馮中都護對這片早就熟悉不過,他正跟在小黃門后面,前去如廁的時候,只聽得后方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中都護!”

  馮中都護回頭看清跟上來的人,臉上不禁露出意外之色:“阿兄!”

  能讓興漢會大龍頭喊“阿兄”的,世間不過三四人,諸葛喬正是其中之一。

  諸葛家的武鄉侯爵位,按理來說,應當是由諸葛喬繼承。

  但諸葛喬拒絕了,讓給了小屁孩諸葛瞻。

  所以今日上朝受封,諸葛喬一是代諸葛瞻前來,二是代丞相夫人謝恩——丞相夫人有為國獻巧技之功,得封廣武君。

  “夫人身體還好么?”

  原本聽到馮永仍喚自己“阿兄”,與以前并無二致,諸葛喬心里還有些高興。

  只是一聽到對方主動提起阿母,他不禁斂起神色,輕輕嘆息一聲:

  “還是老樣子,自從大人去后,阿母就郁郁寡歡,郁結于心,身體也大不如前。”

  馮中都護點了點頭:

  “過兩日得空,我會與三娘去府上探望夫人。”

  丞相夫人以前學了《魯班書》,對身體有所損害。

  后來雖然有所調養,但又以高齡產下諸葛瞻。

  幾番折騰下來,身體已經是有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這倒也沒什么,按她的身體素質,只要注意一些,應當出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天意弄人,丞相的去世,終是對她造成了極為沉重的打擊,聽說在漢中還大病了一場。

  丞相夫人是最近幾天,才來到長安,就是因為身體一直沒有恢復過來。

  “明文有心了。”

  “應該的,丞相視我如弟子,夫人視我如子侄,又視三娘如女,若非不方便,吾與三娘,恨不得每日守在夫人身邊聆聽教誨。”

  諸葛喬聞言,看著馮永,臉上的神色,有欣慰,又有欣喜,還有如釋重負:

  “阿母曾說過,她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讓三娘跟了你,你在她眼里,與他人是不一樣的。”

  “我亦知你現在位高權重,公務繁忙,但若是有空,能抽出些時間去看看她,想必阿母定然會高興。”

  馮永點頭,看向諸葛喬,心里感嘆這位阿兄真乃難得的實在君子:

  “阿兄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諸葛喬本是馮永特意從南中調過來,暫任關中大軍的糧草官。

  現在涼州軍已編入中軍,諸葛喬雖說也因累積功勞,轉成羽林中郎將。

  但看諸葛喬堅持把丞相的武鄉侯爵位讓給諸葛瞻,想必他也是想要靠自己封侯。

  哪知道諸葛喬卻是搖頭道:

  “還沒有想好,再說了,阿母身體也不太好,我留在長安順便照顧阿母,想來也不錯。”

  馮永卻是不贊同他的想法:

  “丞相這輩子一心想要興復漢室,他老人家就算是病重,也不讓夫人和你前來探視。”

  “阿兄乃丞相長子,豈能碌碌無為,不思進取?阿兄當繼先人之志,方不失孝道。”

  “至于夫人,阿兄自不必擔心。吾現在既是中都護,想來以后不能輕離長安,難道我與三娘,還能不照顧夫人?”

  諸葛喬聞言,知馮永有舉薦之意,他不由面現遲疑之色:

  “這……吾本平庸,怕是有負明文所望。”

  “天生吾徒有俊才,阿兄何須自謙?現在大漢復取舊土,正是需要吾輩出力之時,難道阿兄反是要退縮么?”

  諸葛喬被馮永這一番說道,說得啞然苦笑,他指了指馮永:

  “我說不過你,但就算我想要出力,也得有合適的位置吧?又不是說……”

  “位置多的是,并州刺史府缺少一個長史,我看阿兄就挺合適。阿兄若是有意,吾自會舉薦。”

  現在大漢的軍隊,分為兩部分,中央軍與地方郡兵。

  中央軍又分兩部分,駐守長安及長安附近的,是中央軍的中軍。

  而駐守各地州郡的中央軍,是中央軍的外軍。

  外軍多是駐扎在邊境,所以也可稱為邊軍,由中央直接委派將軍統領。

  像馬岱,現在就領著五千外軍駐守上黨。

  各地刺史府所能掌握的軍隊,則是地方郡兵。

  說簡單點,就是軍政分離。

  當然,也不排除軍政合一的情況——比如都督府。

  還有就是,像并州刺史鄧芝,因為領有右衛將軍這個將軍號,所以也有權統并州兵馬行征伐之事。

  但在并州領兵的王平與劉渾,已經算是中央軍序列里的將軍,就不能再擔任刺史府的長史。

  “并州刺史府長史?”

  諸葛喬雖說非才智出眾之輩,但好歹也是受丞相熏陶這么多年,他一聽馮君侯這個話,頓時就是開玩笑般地說道:

  “你才剛剛得封平城縣侯,現在就想讓我去并州出任長史,莫不是想讓我給你看著封地?”

  他本是隨口一說,哪知馮中都護卻是微微一笑:

  “阿兄知我。”

  澄清一個固有印象:

  漢朝其實是有短褲的,叫作裈,分為短裈與長裈。

  短裈也叫犢鼻裈,《史記》所載司馬相如和卓文君賣酒時,穿的就是這種。

  還有一種長裈,類似于我們現在的沙灘褲,一直遮到膝蓋。

  裈一般是兵卒、仆從、農人干活時穿,也叫窮袴。

  還有一種,就是和我們現在所穿的褲子差不多,叫袴褶,是騎兵必穿。

  個人認為從胡服騎射時就應該有了,要不然的話,騎兵是沒有辦法長時間騎馬的。

  大部分讀者應該沒有騎過馬,若是騎過的話,就應該深有體會,若是古代騎兵不穿袴褶的話,大腿內側就會被磨得血肉模糊。

  袴褶到了南北朝時,已經成為潮流,晉朝甚至有人穿著它上朝。

  最后一種,叫袴,也叫脛衣,這才大部分讀者認為古人所穿的那種類似長筒襪的內衣。

  本書有了南鄉紡織的推動,袴裈合一,成為合襠褲,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不要再糾結某些坐姿會不會露出不應該露出的東西。

  還有一個左右尊卑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看朝代的。

  而且就算是同一朝代,也能推出矛盾的結論,沒有一個絕對的定論,爭論幾天幾夜也說服不了對方。

  不少人認為西漢是右尊左卑,而東漢是左尊右卑。

  本書的設定是,季漢是接著東漢的習慣,左尊右卑。

  而且劉備是以左將軍之位開國,馬超勸進表中排第一位,后面封左將軍,也可以解釋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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