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主管，婁主管，這是我們近來發現的好苗子，性價比極高，您看一下，沒什么問題的話簽個字，下午我們就轉到上面，直接開始審核了。”不大的辦公室，公司新來的三個月頗有朝氣的超管劉浪把文件遞給了他的主管婁志平。
婁志平沒有第一時間接，而是沖他點點頭示意稍等，而后微信扣字和別人說了什么這才招呼劉浪道：“什么事？”
劉浪不得不再次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話，于是熊貓TV，LOL分部簽約主管婁志平把超管劉浪遞過來的文件接到了手里，他淡淡的掃了一眼，計劃簽約主播：小蘋果，林昭儀，主播成奕，王哈利，嗯？沒有萌白白，這怎么行。
他皺著眉頭：“那個誰，劉浪對吧，你先別走，這個拿回去，告訴你們組長少個人？”
劉浪疑惑道：“少個人？”
婁主管點頭道：“對，少個人。”
劉浪心頭泛著疑慮，沒敢多問，盡管他心里知道手中握著文件上頭四人是目前最適合簽約的對象。
“組長，王組長，王哥。”
“誒，小劉你怎么回來啦，不是讓你去找婁主管簽字了嗎？”
“王哥，婁主管說少個人。”
“少個人？呀，我知道了，你等一下。”被稱為王組長的男人行動著，片刻后文件重新交給了劉浪。
他道：“去吧，去找婁主管簽字。”
劉浪云里霧里，他翻看手中文件，小蘋果，林昭儀，主播成奕，王哈利，萌白白，從房間號到直播人氣再到直播時間，粉絲粘度，潛在價值評估，文件上均有詳細的報告，只是這回不同多了個萌白白。
“萌白白，她的數據那么差也能簽約？”
“潛力極大？”劉浪看著這四個字評語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個已經直播了半年的女孩，技術不行，唱歌不行，混在LOL區除了人長的還行，球不錯，他都不知道有什么價值。
報告遞過去，讓他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批下來了，批下來了，這次竟然批下來了。
劉浪：“……”
“少個人，難不成少的就是萌白白，這TM怕是有一腿吧，也太明目張膽了。”細極思恐，隨后劉浪心底活躍了起來，婁主管可以，我也可以啊，哈，原來熊貓TV可以這么玩。
他越思考越覺得有意思有動力，連著腳步都輕了起來。
“王哥，婁主管簽字了。”
“簽了，那好，你把文件直接送到人事部吧，我這邊聯系主播簽約。”
熊貓TV在行動，而比他們還早，就在這個早上，斗魚TV的獵頭部門也行動了起來。
星期一，武漢光谷，斗魚TV，人事部，項目經理孫林，他主要負責公司的精英主播計劃，簡單點說他就是挖墻腳的獵頭，有事沒事就在各大敵臺轉悠，專門挖掘新苗子和有人氣有發展的敵臺主播。
9點鐘，精英主播計劃的項目小組開著會。
桌上擺著的是他們物色的每一個主播的相關資料，包含直播時長，擅長項目，直播風格，后續潛力，當前發展分析報告，項目需求資金等等。
12人的小組，早會要求每人推薦一名主播，并說出為什么，會議的最后則是合議出當前最優最具有挖掘價值的主播。
“大家早上好，我是XXX……我推薦的主播是……”
“大家早上好，我是XXX……我推薦的主播是……”
一樣的格式，一樣形式，只是發言語調和方式有所不同，小組12人推薦完畢，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關鍵的一點在于合議環節出現了問題。
6票推薦主播成奕，6票推薦主播辛巴。
于是項目經理孫林便讓推薦人重新組織語言，再次發言。
片刻后，資深小組人員張懷遠道：“我剛推薦的主播辛巴直播已經五年多，有穩固的粉絲基礎，風格趨向于成熟，有一點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他的年齡優勢很大，LOL技術也上層次。雖然只打一個英雄“獅子狗”讓他有所局限，但這也是一種風格，我個人強烈建議把他列為第一優先。”
他的發言完畢，小組全員鼓掌，能做到這樣的發言，必然進行了深入的市場調查，值得贊揚。
隨后是在LOL項目組混跡了兩年的超管，也是剛剛加入獵頭小組的趙旭，他站起身來發言道：“我個人的觀點是辛巴性價比不高，我再重申一遍，我非常同意張懷遠前輩的看法，但性價比真的不高，挖辛巴要花多少錢，挖主播成奕呢？”
組織了下語言，趙旭又道：“我們斗魚目前其實并不缺少LOL主播，缺的是能給斗魚帶來新文化和創造力的主播，這一點對比，成奕占優。
目前他雖然是一個小主播，但他的創造力對一個平臺的發展很重要，還有一點我先前已經說過，我一再強調，成奕這個人現在只直播一個月，10月末開啟直播到現在一個月而已，他就做到了2W人氣，別跟我說熊貓TV假人氣，假人氣還能假收入嗎？
我調查過，他沒有經濟公司，簽沒簽約都是未知數，即便這樣，他也做到直播間的收入指數型上升，J型曲線增長，這是什么樣的發展潛力。
最后，我想說的是，他的直播有一種文化在，是屬于他自己的直播間文化。”
針尖對麥芒，項目組開展三年了，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但像今天這樣激烈的并不多，一個說要先挖辛巴，一個說要先挖成奕。
最終決定權落在項目組經理孫林的手里，只聽他略做思考便道：“把成奕列為第一優先序列，先挖他，剩下的額度拿去挖辛巴，依次向下推，就這樣，散會。”
“等等還有，我要說一句，各個小組，要迅速行動起來。”
“明白。”“明白。”“明白。”
熊貓TV，斗魚TV，還有一個企鵝電競。
星期一，晚八點，也就是成奕剛剛開啟直播的時候，他的房間里就有了兩個敵臺的看客，他們就像聽課的老師，決定的東西則是挖人還是不挖。
“這小伙子是不錯，看著挺有潛力的，有自己的直播風格。”深圳，企鵝電競，負責挖人的獵頭部，小組領導魏宇如此說道。
而后又問：“他節奏處理的能力怎么樣？”
有人答道：“組長你看26號錄像的1小時28分，還有27號那天錄像的第56分，都是他對節奏的處理，我已經剪輯好，組長您看一下。”
兩人正交談，熊貓TVxxxxxx正在直播的成奕突然手背拍手心開始了Freestyle：“小人我家住長江邊，家里有屋又有田……”
“還有這一手？”魏宇有些驚喜的笑著。
他的組員道：“組長，這個人的直播看著很有意思，雖然他的直播間噴子多，但是他能做到直播輸了不自閉，給人帶來正能量，是非常有潛力的主播，很真實，而且情緒控制能力極強。”
魏宇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