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們再也體驗不到的機會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單純的修煉某個忍術,或者是提煉查克拉,已經很難讓他們的實力出現質的飛躍了,唯有心境上的突破,才可能讓他們悟出獨屬于自己的超級大招,而心境上的突破,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難得的體驗。
二代火影看著大蛇丸,伸出了手,只剩一團光的他已經不能說話了,可他依然可以控制這具精純能量構建的光之軀體,他伸出一個指頭,在虛空劃動,出現了一行水系查克拉凝聚成的字:
“還差一個步驟。”
大蛇丸則是傲然地走向了試驗臺,從一個蒙著布的瓶子里,倒出了一些液體。
他任憑這些液體灑在地上,顯然他的目標不是液體,而是儲存在液體中的四枚白色的種子。
“這是真正的最后一步了,我為你們準備的新的軀體。”
大蛇丸轉過頭,伸出了右手,手心上的四枚種子漂浮起來,進而在細小電弧的承載下,各自飄向了一個火影。
電弧?
猿飛日斬心頭一跳,大蛇丸這家伙是不具備著雷屬性查克拉的契合度的,但是從他身上用出雷系查克拉的忍術,也不會讓猿飛日斬驚訝,畢竟大蛇丸這家伙的人體禁術已經登峰造極了,他給自己植入擅長雷遁的忍者的細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問題是,剛剛這一手,憑借著細微電弧的力量,在不破壞種子的前提下,讓四枚種子輕飄飄地準確輸送到四個不同位置的人的面前,可就不是普通的雷遁忍術了,這需要極為高端的雷系查克拉控制技巧,甚至可以說,沒有數十年對雷系查克拉的浸潤的話,不可能掌握這種級別的返璞歸真的技巧。
大蛇丸絕無可能自己修煉而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他是移植了某個擅長此技巧的雷遁忍者的細胞。
這整個忍界,有這樣的人存在么?
即便是以雷切聞名于世的旗木卡卡西,當今的第六代火影,擅長的也是極具破壞性的雷遁爆發,卻并非這種妙到毫顛的巧勁啊!
難道是……
猿飛日斬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三代雷影艾。
那個被稱為最強之矛和最強之盾的男人。
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年代,所以猿飛日斬對三代雷影是十分熟悉的,表面上三代雷影的各種招式都十分剛猛,但是他的這份剛猛,跟卡卡西的極致雷遁破壞力是不同的,這是一種收放自如的極高境界,如果是單純的簡單粗暴的硬剛,也絕無可能練就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這兩種截然相反的雷遁運用技巧。
因此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腦海里,出現的是三代雷影艾的身影的,大蛇丸喜歡搜集死去強者的尸體這種事情,猿飛日斬早就知曉了。
只不過他這次是猜錯了的,三代雷影艾的尸體,早就被藥師兜在四戰的時候用過了,尸體被提取了遺傳物質之后,剩下的部分被存放在何處,大蛇丸是不知道了。
他之所以獲得了這種高超的雷電運用技巧,自然是源于他從四代雷影的身上得到的那塊肉。
此時此刻,四枚種子已經開始發生了劇烈的形變,極速膨脹,出現人形。
“這四枚種子,是四個被我強行變異的白絕,具備著強大的生命力和發展潛力,否則可配不上四位火影的身份呢!”大蛇丸笑得有些詭異。
而當前的狀況是,即便三代火影極度懷疑大蛇丸在使詐,卻也沒有什么辦法了,因為他們的光型身軀已經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看起來我們的半靈魂半能量的狀態,是存在不了多久的。”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已經隱隱開始出現裂紋了,而飄在他面前的那枚種子,此刻也已經形變完成,變成了一個與之身材基本一致的模糊臉的白絕。
四代火影沒有任何猶豫,邁步向前,能量身軀穿入了白絕軀體當中,一陣刺眼的光芒當即爆發出來。
千手柱間原地未動,能量體上出現了許多觸手,拽住了面前的白絕,將之牽引到了能量體上,光芒爆發,開始融合。
大蛇丸看著千手扉間,做出了邀請的手勢道:
“扉間前輩,試試這具身軀,是不是如同我所說的,比你之前的身軀還要強大。”
千手扉間冷哼一聲道:
“你知道我之前的身軀是一個什么樣的層次么?”
大蛇丸笑著搖搖頭道:
“真是有意思了,你們這一代的強者前輩們,都喜歡這個調調啊!當初宇智波斑在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時候,我的屬下兜曾經說過一句話,他將得到比其巔峰狀態更加強大的身軀,結果斑的回應跟你如出一轍啊!他反問,你知道我的巔峰狀態是什么層次么……哈哈哈哈哈……”
大蛇丸狂笑了起來。
四大火影對此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頂多是見識到了大蛇丸狂放的一面而已,如果是宇智波鼬在這里,一定會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便是:大蛇丸竟然了解兜做過的事情!
這本來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藥師兜當初發動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大蛇丸根本還沒有復活,而等到大蛇丸復活之后,藥師兜也已經不存在了。
浩大的四戰戰場上的一個對話小細節,他怎么可能知曉!?
復活出大蛇丸的宇智波鼬,一定會借此推斷出一件事,大蛇丸有辦法可以獲知被他種上咒印的忍者的全部記憶或者是部分記憶!
如此說來,除了藥師兜之外,還有為復活大蛇丸提供咒印的御手洗紅豆,還有音忍四人眾,輝夜君麻呂,甚至是……宇智波佐助!
這天下有誰知曉,大蛇丸是腦袋里到底裝著多少事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千手扉間也已經與白絕之軀開始了融合,就只剩下猿飛日斬還沒有進入到白絕之軀內了,他盯著大蛇丸,大蛇丸也在看著他,二者的眼睛均傳遞出了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全都想致對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