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實際上沒打算真的要在什么時候啟動軟件。
之所以這么和徐煩煩說,完全是一個威脅,給她一個隨時隨地的警示。畢竟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王太卡對徐煩煩那點小恩怨,其實已經并不放在心上了。
如果不是徐煩煩還是少時的一員,王太卡可真的沒心思對她折騰這么多。不過折騰這一圈,王太卡也意識到自己對少時介入的過深了。
算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與其琢磨少時之間的關系,不如琢磨一下蠢卡和囧晶的關系。如果這兩姐妹私下遇見,肯定還是會像往常一樣。但是如果王太卡也出現,那場面就尷尬了。
這才是王太卡現在感覺最棘手的事情。
晚些時間,鐘鉉打電話告訴了吃飯的地點。申世景也會到,這是想當面表達自己的不是有意的。
王太卡滿口答應,等到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才打電話過去,表示自己不去了。
對,就是放鴿子了。
其實對于申世景到底是什么情況,想表達什么意思,王太卡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看著鐘鉉的面子,這件事就不計較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兩個人在吃飯的地方,待夠三個小時。隨便做什么,哪怕是發呆,也要三個小時待夠時間。
鐘鉉有些負擔的感動,說道:“其實我們之間確實已經沒有了,我謝謝你的好意。”
王太卡卻說道:“什么好意?我是知道你們見面一定會很尷尬,那這樣就很好!想讓我原諒,那這份尷尬就是我要實施的懲罰。”
鐘鉉一怔:“那這算是懲罰她,還是懲罰我?”
“這屬于是......連坐!”王太卡說道:“誰讓你想當好人,那就要受這個罪。就這樣,我很忙。記得三個小時,我會安排人去查監控的。”
電話掛斷。
鐘鉉尷尬的看向申世景,因為他剛剛開著免提。
“其實王先生這個人不壞,就是有些惡趣味。”鐘鉉尷尬的撓撓頭。
申世景卻忽然笑了,說道:“那就一起吃個飯吧,以后我們都好好的,就行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為我著想,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要是真的有一天這些事被計較起來,會是什么后果。你說他不壞,但是他做過的事情,圈內人還有幾個不知道呢?”
鐘鉉是把王太卡當朋友的,于是說道:“也許他有特別的苦衷吧。”
兩個人端起酒杯,久違的安靜坐下來,碰了個杯。
另一邊。
鴨王說有些事要找王太卡談,還要帶著其他人,肯定還是公司的那些事情。
王太卡讓鴨王晚些到自己家里去處理,隨后自己回家等著,順便打了個盹。可能是騎摩托總是戴頭盔,時間久了總覺得腦袋不太舒服,悶得難受。所以最近休息的時間都變早。
睡的不是很安穩,也不知道是晚上幾點了,聽到腳步聲,還有鴨王和別人說話的聲音。
王太卡半夢半醒,但懶得動,就躺在沙發上瞇著眼睛。
鴨王帶著幾個人進來,看到王太卡在那躺著,一時間都不敢上前吵醒他。
這時候鄧牛子從后面走上前,微微靠近談這個的王太卡。王太卡剛想起來一巴掌呼過去,結果鄧牛子已經撤了。
鄧牛子轉過身,一臉震驚的說道:“我聽清了,是傳位于四,是傳位于鄧牛子!”
“我可去你妹的。”王太卡本來是頭疼的厲害,所以懶得動彈,但聽到鄧牛子這話直接蹦起來就是一腳。
“哎呀!”鄧牛子甩了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
王太卡捂著腦袋,脾氣暴躁,問道:“什么事,說。還有,以后別讓這個腦殘靠近我。”
鴨王撓撓耳朵,說道:“今天是有正事,要不然也不帶他。那個,我先說你之前交代的幾件事。AOA那個前成員,很瘦的那個,你安排她的事情已經開始準備了。然后就是和美方那邊的合作,額,這件事比想象中的要麻煩一點。因為除了達成的一些交易,還有一些特別的事情,我要當面和你說。”
王太卡捂著腦袋坐起來,聽著鴨王的匯報。其實要說的這些事,歸根到底就是一些潛規則。
基石實業為了維持產業,實際上也有一些暗中的關系。必要的人情世故,上下關系,各種打點,就算是三星也不能免俗的。
目前基石實業涉及的內容其實不少,主要面向的群體是檢察官。咳咳,其實就是官商勾結。但這種事在韓國還是挺正常的。
檢察官這個職位,實際上就類似于是韓國的錦衣衛,但頭上沒有皇帝管理。雖然總檢察長是由總統去任命,但是任期并不互相掛鉤。也就是說就算中途遭遇彈劾,總檢察長還是安然無恙。
在南韓建立之后,依靠美式的三權分立,還有曰本留下的殖民體系相結合,就誕生了一種集齊負面效果為一身的畸形制度。而檢察官制度本就是這畸形產物的一種。
因為檢察官這種職位的設立,最早的起源就是二戰時期,曰本為了管理殖民地所設立的專屬機構。等到南韓建立之后,這個制度得到保留。但那個時候,檢察官還沒有那么大的權力。
直到文先生的那位好大哥登臺,他雖然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終究缺乏對實際問題的思考。他認為只有司法有獨立權限,才能跨過財閥的掌控,真正的獨立去處理案件。于是在那位盧先生的任期里,他大范圍的提高了檢察官的權力。
但是萬萬沒想到,當檢察官群體獲得極大的權力之后,第一個被反噬的就是盧先生自己。因為檢察官群體在掌權之后,腦海中第一件事可不是什么司法公正,而是涉足政治。
于是在下一個任期,這個盧先生決定擴大權力的檢察官群體,像是瘋狗一樣開始調查一切,最后逼得盧先生只能自盡。由這件事開始,檢察官群體就開始了一種惡性循環。在每一個掌權者的任期內,檢察官表面上順從,實際上背地里都在整理黑料。只要下一個掌權者登臺,這些檢察官就會直接對卸任者開始撕咬。
所以這才是所謂的“青瓦臺魔咒”的真正原因,可不是什么風水迷信。真正的罪魁禍首,甚至不是黨之間的爭斗,而是檢察官群體對自身利益不斷擴大化的訴求。
曾經的王太卡接觸不到這一面,因為他涉足的產業還沒有達到南韓社會的深水區。而現在涉足實業,就必須要面對這個群體。
王太卡看著一筆筆的交易賬單,只覺得頭大:“這么多錢,都是流入斷斷續續的檢察官群體。難怪基石實業發展的這么順。”
“絕對的權力代表著絕對的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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