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太卡已經不想承認她是程體操了。
雖然從始至終她沒有做什么錯事，幾次的選擇雖然沒有站隊到王太卡這邊，但也不是背刺，就是正常的選擇，本來就是她的自由。
只是程體操自從出道之后，給人的感覺像是越來越急躁了。出道前還能穩扎穩打的進步，而出道后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這不能用運氣不好，就能簡單解釋的。王太卡雖然對這些事業方向的東西并不看重，可程體操做的事情讓他有些失望。
特別是之前她忽然轉變態度，言之鑿鑿的說想改變兩個人的關系時，王太卡甚至覺得程體操是要墮落了。
雖然事實證明不是這樣，但還是給王太卡留下壞印象。
今天忽然找上門，王太卡更是覺得唐突，畢竟已經有些晚了，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進來坐吧。”王太卡懶得說什么，把程體操讓進來。
程體操察覺到王太卡的態度之后，心中哀嘆。其實從始至終，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曾經的她非常傲氣，可現在只剩下逞強了。
王太卡給程體操倒了一杯水，說道：“這么晚了來找我，不會就只有這一件事吧？”
“我不會和大叔客氣的。”程體操對現狀已經很滿足了，乖巧的起身到了冰箱前。
這種襪子和鞋子的搭配，最漂亮的就是在踮腳時，不小心漏出的足底。
王太卡說道：“你是C位。給你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只不過這些話，程體操真的說不出口。
王太卡可不慣著這些，說道：“你想多了。你對我來說，嗯，還是程體操，但也只是程體操。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如果可以幫你，我倒是不介意幫忙的。別想那么多，很多東西可能是你腦補出來的。”
王太卡不想再糾結這些，于是說道：“冰箱里有水果，想吃自己拿。”
程體操一驚：“啊？還能這樣嗎？”
所以程體操今天找過來，肯定不是為了真的和王太卡發生什么的。既然這樣，那就是有什么事。有事就好說了，有事說事。
回國之后，程體操得知了王太卡對樂華公司的處理之后，就知道王太卡比自己想象中的還可怕。這個可怕是褒義詞，畢竟王太卡真的很厲害。
“要不然”王太卡遲疑著。
程體操這一次是真的嚇到了，她馬上意識到，如果自己這次不能挽回的話，兩個人最后一點的人情，也全都耗光了。
本來以為就算是時過境遷，也會殘留一些往日的靈性。可現在看來，俗不可耐了。這樣的事情，竟然問他能不能原諒。
“大叔喜歡這種類型的啊，果然。”程體操說道：“大叔，所以我”
“我只是那么一問，如果不行就算了。畢竟是隊友，她求到我身上，我也不能推辭。”程體操馬上改口，說道：“大叔，對不起，我錯了。以后我不會這樣了，真的。是我真的關心則亂了。”
程體操敏銳的感覺到了王太卡的眼神變化，剛剛還是溫和的，而現在變得極速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程體操看向王太卡，以為他要心軟了。
“難道不行嗎？”程體操說道：“之前我也是可以隨時找大叔的。”
“謝謝。”程體操這次開心了。
“當然，要不然何必還用宇少的名字呢？再從宇少里面選一個隊友，把你預想的陣容補上吧。這件事你可以跟他們去說，就說是我的意思。”王太卡淡淡說道。
程體操好奇，靠在王太卡身邊，一條腿跪在軟弱的沙發上，探頭看過來。隨后笑道：“da歐尼，哦，是da姐姐啊！韓語說習慣了，不好意思。”
王太卡說道：“隨便是什么吧，就她吧。唯一讓我覺得順眼一些的。”
程體操今天的短裙有點太短了，好在有安全褲。腿上是黑色棉質過膝襪，腳上一雙小巧的女生小皮鞋。
豪華冰箱的很大很高，程體操打開冰箱門，看到水果放在比較上面的地方，于是踮起腳去拿。
但王太卡其實是真的煩了。
王太卡的秉性，程體操還是了解的。此時想到了前因后果，連忙說道：“大叔，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句話，這樣是不是有些”
只要有王太卡的這一句話，程體操在國內打歌舞臺的路，就算是徹底暢通了。但是到底選誰，這是一個問題。
這世上只有愛而不得才是最難受的，而主動權如果在自己手里，那么在不在乎就得看良心了。
“在國內，還是不一樣的。”王太卡打個哈欠：“挺晚了，有些事直說。要是比較麻煩的事情，那就明天說。”
王太卡瞟了一眼，隨手指了一個順眼的，說道：“就她吧。”
程體操想借著打歌舞臺發展的更好，這是人之常情。所以王太卡也沒有覺得不合適，如果有一些別的要求可以滿足，哪怕是在節目里搞一些不影響大局的小黑幕，也不是不能辦。
其實程體操不是一個可以給人道歉的相關，她是真的傲氣的很，私下里也是。但是在王太卡面前，什么傲氣也不管用。
但有些事，可不是可以拿來商量的。
來了來了，一上來就是大招。
“你啊你”王太卡伸出手指頭，點了點程體操，目光中終于有了失望的神彩。
程體操點點頭：“她已經知道錯了。”
但程體操不是在賣慘，而是真的好奇。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很早就變得不對了，但之前的程體操其實沒有太在意。
王太卡明白了：“你是因為美岐的事情，來求情？”
程體操被王太卡的直白搞的有些尷尬，但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宇少的小分隊，起碼也得三個人吧。”
程體操沉默了一會，問道：“大叔，你現在是不是看見我，就特惡心？”
“哼！”王太卡冷笑一聲：“她不是知道錯了，她是知道怕了。”
好吧，程體操承認她有些功利心了，但這份功利心也是建立在一些微妙感情的基礎上。如果王太卡是其他人，不管是誰，程體操也不會這么快找過來，而且還是在晚上。
程體操抿抿嘴：“所以不能原諒她嗎？”
王太卡的眼里，失望之色從未如此明顯，他甚至第一次有了厭惡感。
王太卡目光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程體操的腳秀而翹，而且腕、踝都肥瘦適度，并不是經常看的的那種偏瘦的。可以說是美妙天成。
程體操干脆把選擇權都給了王太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她把宇少全員的照片給王太卡看，說道：“大叔選擇吧，隨便選。現在我只相信大叔的。”
以王太卡現在的段位和階層來說，不管有什么，也都可以一笑而過的。所以程體操怎么想，他不關心。
“算了，你還沒成年就去當練習生了，心智不成熟是可以理解的。”王太卡擺擺手：“那位自認為是韓國歌手的人，是肯定不會邀請了。小分隊只有兩個人，那好說啊。我沒說小分隊必須全都是國人，可以有外援。”
然而王太卡下一刻的目光更冷了：“如果你這么想的話，看來你真的不是程體操了。該送客你，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