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在差不多一米左右高的高臺邊緣直接坐下。
  “好多年沒有見,為師都認不出你們之中的一些人了。”
  舒安有一些自嘲的話語響起。
  原本周圍還有的激動聲音,在舒安聲音響起之后都安靜下來。
  整個運動場之上,一根針掉落聲音都能夠知曉。
  “好多年時間過去了。”
  “一些人甚至已經都已經見不到蹤跡。”
  “能夠再度見到你們,為師還是十分高興的。”
  唯獨剩下的舒安聲音,話語帶著一絲重重的情緒。
  似乎有一些感慨,但又有一些哀傷。
  可以算是舒安一些內心獨白吧。
  來到了這個時代,有很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去做。
  有一些事情想做卻是做不了。
  比如說他其實想要去歐洲看看。
  但是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就是他想要研究出更多的東西。
  類似電力這一些東西,除非他能夠長生不死。
  否則的話,這一些東西注定似乎來不及的。
  有著不少的遺憾!
  八十歲,哪怕是前世也不算是個小的歲數了。
  舒安依稀記得前世的祖父母差不多李淵那個歲數就撒手人寰。
  依稀記得那一天,他還是一個少年。
  卻有一些淚水不斷流下,哪怕是時隔十年之后。
  甚至是現在!
  依稀清楚記得一些零散的回憶。
  對于舒安來說,這一生其實已經已經差不多了。
  創造更多東西,似乎不太現實。
  同樣和這一些弟子同樣有過不少的回憶。
  當初舒安是當成一種樂趣,但現在卻有不少感慨。
  為人師表,在這個時代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諸多弟子聽著老師的話語,面色同樣感嘆萬千。
  因為他們很少見到老師這樣的一面。
  特別是很多人,見到老師次數本來就少。
  這一次更是被話語所動容。
  至少就拿這一次來說,證明老師沒有忘記過他們。
  要知曉很多大儒收過諸多學生,最后連自己都忘記了。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的。
  也不是每一位大儒都能夠保證自己學生能夠成材。
  所以老師還能夠記得住他們,對于很多學生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記得你叫魏能!”
  “你叫吳智,還有你叫汪戎。”
  舒安緩緩走下高臺,和幾位弟子聊了起來。
  同樣一邊讓人開始上菜之類的!
  高臺之上同樣有歌舞開始演奏。
  基本上都是這個時代的規矩了,對此舒安并沒有在意。
  因為舒安一直在弟子之間折返。
  要知曉因為數量實在足夠多的緣故。
  哪怕是一人僅僅兩三句話,那么同樣是要花費巨大的時間。
  又來了新一張桌子之上!
  “你是段元?!!”
  舒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聲說道。
  但話語之中依然有著一絲的不確定。
  “老師,沒有想到您還記得我!”
  快六十歲的段老爺子面色之上更是落淚了下來出聲說道。
  話語之中的激動可以多說了。
  沒有辦法,段老爺子在舒安的弟子之中。
  基本上是排在后序列的,就算是段元內心都有一些忐忑。
  當初自己不應該那么快就急流勇退的。
  至少多堅持一段時間,那么至少段家至少成為一個不小世家。
  在現在自己好得能夠抬起頭!
  可惜沒有如果,要知曉現在段元可是感覺有一些對不起自家老師的教導。
  不遠處諸多的段家人,面色不由露出驚愕的神色。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太爺哭成這副模樣。
  以往的時候,在家中老太爺形象可都是十分強硬。
  舒安看向段元同樣陷入了另外一段回憶之中。
  依稀記得當年還是段元還是年輕一些的模樣。
  記得當初段元家中家徒四壁,甚至連一點米都沒有。
  為了讓自己吃飽一些,還騙自己吃過。
  可以說舒安記得十分清楚,那個時候段元的眼神。
  對于讀書的一種渴望。
  還有就是一種想要改變命運的決心。
  盡管窮困,但是至少對于自身有清楚的認知。
  具體細節舒安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當初就收徒了,最后教導一陣子,留下基本書和一些錢財。
  舒安也就離去了,那個時候舒安也不算缺少錢財。
  自然不介意資助弟子一些。
  一文錢難道英雄漢,這個道理舒安自然是懂得。
  為了一文錢可能要多走不少的路。
  既然是自己弟子,那么舒安自然是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因為對于段元的印象,所以舒安不由多關注了兩眼。
  看著段元穿著應該不算太差,至少算是富貴人家。
  這樣也不錯,至于段元之前表情他同樣有見過。
  自然不可能不明白段元的想法了。
  “做好自己就足夠,何必去比較。”
  “年紀也不小了,這個道理要學會。”
  舒安不由得多叮囑了幾句說道。
  對比現在場中大部分人,段元肯定比不上。
  然而若是算上整個天下人,能夠企及段元這樣的人應該不多。
  “是,老師!”
  段元帶著一絲激動出聲說道。
  若是其他人的話,那么段元還真的不一定會聽。
  但舒安話語就不一樣了,畢竟身為自家老師,那么肯定是會聽的。
  舒安并沒有在段元這里多停留。
  因為還有不少的弟子!
  盡管只是一兩句話,但每一位許久不見的弟子面色都十分激動。
  可以說氣氛就起來了,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封疆大吏。
  事實之上并不是所有弟子都到了。
  比如說薛仁貴,已經深入了西南深處。
  還不知曉收到請帖是什么時候,說不定能收到的時候。
  那么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這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西南的地形還是太復雜了,加上那么多的密林。
  自然沒有那么簡單了,往返一趟都需要不少的時間。
  更何況軍中有軍中規矩,薛仁貴就算是提前收到,還不一定會返回長安。
  算起來話,薛仁貴其實剛去西南不久。
  回來一趟不過是稍微休息一下,然后進行一番封賞。
  隨后待不住又前往西南了,對于這樣點李世民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對于手下這一些重臣,李世民都是愛惜的。
  更何況像薛仁貴這樣的老實人可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