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
耳朵都快長在門上的兩個女孩連忙咳了一聲站直身體,一個假裝掏出手機,一個假裝看風景,然后才見秋雨一臉假笑,說了一句廢話:“歲歲,尋哥,你們出來啦。”
“廢……是……呢。”
張歲檸本來是想懟秋雨的,這丫頭差點又壞了自己的事兒,但又怕洛尋覺得自己太兇,話到嘴邊,竟然強行收了回去,還把最后的音調改成相對和諧的“呢”,差點導致舌頭都打結了。
“去車上等我吧。”
洛尋對一旁的孔雙笑道。
孔雙聞言先是看了看張歲檸,然后又看了看洛尋,最后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離去,而意識到自己犯錯的秋雨則是機靈的跟上孔雙:“雙雙,等我一下,我也去車庫那邊。”
洛尋道:“她很怕你。”
張歲檸連忙擺手,正待解釋,洛尋道:“我知道,你可溫柔了……我要說的是另外的事情,現在我們雖然確定關系了,但最好還是不要讓外界知道,這對你我的發展都沒有好處,可能要委屈你一點,因為我們就連約會的機會也很少,跟在我后面的狗仔太多了。”
“沒關系。”
張歲檸點點頭。
最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種程度的委屈算什么,雖然她是戀愛腦,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事業發展,但她可以不顧自己的事業,卻不能不顧洛尋的事業——
娛樂圈很現實。
別看兩人cp粉多,事實上,如果兩人敢官宣感情,就算cp粉多,也不妨礙各自的粉絲炸鍋,這些粉絲平時可能安安靜靜,也只是因為洛尋和張歲檸有綜藝和之類的合作打掩護罷了,有點幸存者偏差的意思。
“其實我也想過了。”
張歲檸認真道:“如果我們一直用空靈夫婦的名義活動,時間久了,接受這一點的粉絲會越來越多,最終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大不了我退居幕后,反正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股份……”
“說什么呢。”
洛尋生氣道:“以后不準說這種話,既然喜歡自己的事業,干嘛要為了愛情讓步,要相信以后娛樂圈會越來越透明化,再過幾年,就算光明正大的戀愛也沒問題了。”
“好噠。”
張歲檸作乖巧狀。
洛尋這才放心下來,他慶幸道:“雖然不能經常約會,但我們有一個在播的綜藝,有兩個合作,以后見面的機會還會很多。”
“綜藝快結束了。”
提到綜藝,張歲檸憂心忡忡起來,節目組那邊已經跟洛尋和張歲檸商量過了,《我們結婚了》第一季會錄制到年底,到時候洛尋和張歲檸都會下車,空靈夫婦的故事會在那時候結束。
洛尋考慮過延長時間。
張歲檸也為此絞盡腦汁。
但另外兩對情侶都要下課了,而且節目組也需要新的情侶出現,洛尋和張歲檸兩人總不能一直占著其中一組名額吧,所以這個結果,其實是每一對假想夫妻都終將面臨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沒關系。”
洛尋想了想道:“以后還會有其他一些綜藝出現,當然情況肯定會有所不同,如果合適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一起參加……”
這些綜藝絕對想不到。
洛尋和張歲檸挑選綜藝,僅僅是為了方便約會,但這就是娛樂圈的現狀,年輕的男女藝人在零六年宣布戀情是一種作死行為,哪怕被拍到一些畫面,只要不是石錘,大家都是打死不承認的。
“好。”
張歲檸點頭,她甚至在計劃自己投資一個綜藝,作為天光的董事之一,她現在完全可以以天光的名義光明正大去做一些事情。
“但還有幾次錄制。”
洛尋能夠看出張歲檸的遺憾。
自己又何嘗不感到遺憾呢,《我們結婚了》這個節目無論是對他還是張歲檸都有著特別的意義,這種意義哪怕兩人真的成為情侶,也依然不會失色,因為那些已經發生的,記憶還鮮活著,反而未來是無法看清的,他不知道自己和張歲檸是否可以一路走下去,畢竟不是每一段戀愛都可以天長地久,況且前世今生他都沒有談過任何一場成功的戀愛,他能做的,就是在當下,努力當好一個男朋友。
“是啊,還有幾次……”
張歲檸輕輕開口,有些不舍。
這時候可口可樂的官方人員過來了,兩人不再有私密空間,不過二人在跟官方人員交流的同時,偶爾眼神會有交流,這種交流的樂趣似乎并不比面對面的講話要少,反而有點樂此不疲的意思。
這樣交際了十分鐘。
洛尋回到了車里,結果一上車,便瞧見孔雙和小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是不是搞對象了?”
“是。”
洛尋坦白道。
兩妹子一呆,沒想到洛尋回答的這么干脆,緊接著就興奮起來,嘰里呱啦的詢問著更多內幕,畢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另一邊。
秋雨也盯著上車后就傻笑的張歲檸:“張歲歲同學,難道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還不夠明顯么。”
張歲檸坐在座椅上,心血來潮的將之調低,然后整個人躺下,連鞋子都脫了,兩個白嫩的腳丫子疊搭在前排的皮質沙發上:“小雨,給我來一杯卡布奇諾。”
“檸檬汁你喝嗎?”
“小雨你又恰檸檬啦!”
秋雨冷笑:“呵,全世界都充滿著戀愛的酸臭味,只有我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你不懂。”
車子發動。
張歲檸擔心道:“小雨小雨,你說,洛尋對門那幾戶房子被我買下來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如果告訴他,他會不會覺得……我有點……有點……”
“你才知道?”
秋雨好笑道:“但我雖然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卻也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總有人是臭味相投的,如果你們是真愛,你覺得洛尋是第一天知道你的性格嗎?”
張歲檸回憶起當年給洛尋打的那通無聲電話,洛尋那句“鬧夠了沒有”,已經充分表明他對自己的了解,于是嘴角不禁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