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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小眼睛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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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難得一個陽光澄澈的大晴天。

  還是那個窗明地亮鏡子明堂堂的舞蹈教室,曹一方和賈潮來得不早不晚,剛好正午時分,他最近看邱丕不順眼,反倒故意學他的樣子以示自己更帥,穿風衣戴墨鏡,嘴里還叼了一根棒棒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社會閑散青年,比較帥的那種。

  賈潮還是素凈的白T加牛仔褲,只是背了個巨大的登山包,看著略顯可憐。里面放著曹一方需要的各種物資,比如出汗后的換洗衣服,能量飲料,買了以后從來不吃的蛋白棒,還有一個用來玩游戲和的平板電腦等等等等。

  他們站在門口,往里頭看去,里面是青春靚麗的一道風景。

  “好了同學們,今天就到這里,我們下課。”

  年輕貌美的舞蹈老師一聲令下,轉身就走過來開門,對曹一方笑道:“曹先生,我們好了,不好意思讓您久等。”

  曹一方搖頭笑道:“是我們來早了點,您才辛苦,祖國花朵長得好,全靠園丁肥料澆……”說完,見舞蹈老師嘴角抽了抽,他琢磨了一下:“呃,反正就是老師辛苦了的意思,您領悟精神就好。”

  這地方本身就是百惠演藝學校的舞蹈房,曹一方他們來者是客,只是租用。里面有十幾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清一色雪白的芭蕾舞裙,她們一個一個早就看到了門口的陌生人,如今小孩人小鬼大,早就把他認了出來。

  現在課程結束,教室門開,頓時一窩蜂涌過來要簽名。

  “曹叔叔曹叔叔,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我炒喜歡李逍遙的!你給我簽李逍遙行嗎?”

  “曹哥哥你演技真好!助攻大師里的袁迪真的娘爆了!娘的清新脫俗!娘到不娘!”

  “曹公……”

  曹一方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剛裂開一個自認成熟穩重的弧度,卻見那名舞蹈老師秒秒鐘變臉,扭頭就是羅剎惡鬼相,吼道:“一個個讀書不用功排練不用心!見天兒的就知道追星!滾邊兒去!別給學校丟人!”

  小鬼們頓時退散,滿臉驚惶。

  見得一群同樣裙裝的少女瑟瑟縮縮擠到一起,看著真心萌,跟看小奶貓似的。

  那老師也是戲精,轉臉又是溫婉淑女相,搓著手笑道:“您別介意,我也是您粉絲來著,給我簽個名唄?我代表她們就好”

  簽名合影,完事之后,老師帶著女學生們華麗麗的魚貫而出,曹一方和賈潮就戳在門邊目送她們離去。

  藝校的女生真的厲害,老師在前,不敢做大動作,于是悉悉索索的低聲笑著,那一道道小眼神肆意的在曹一方臉上身上刮來刮去,其中還有膽大的故意拋了個媚眼,還有飛吻,然后為自己大膽的行為感到羞赧,鴕鳥一樣的把頭埋在小伙伴的背上,嬉笑著離去。

  等這群百靈鳥嘰嘰喳喳的遠去,曹一方才關上門,對一旁的賈潮嘲諷道:“別以為你閉著眼我就不知道你盯著孩子們的腿看。”

  賈潮:“……”

  “作孽呀。”曹一方往里走,開始做熱身運動:“都還成年呢,想什么呢……”隨即又轉而道:“你要好好工作,努力掙錢,大丈夫何患無妻,說不定你未來媳婦兒就在里頭。”

  賈潮放下大包,蹲身從里面掏出李榮上次用過的防具:“曹老板你別亂說,我還是……我還是喜歡……年長些……成熟的……會照顧人的……”

  曹一方沒好氣道:“那你整天跟與墨嬉皮笑臉眉來眼去的。”

  賈潮板著臉不說話,曹一方又道:“哎,你老實說,覺得與墨這姑娘怎么樣?”

  賈潮還是板著臉,只是面部神經好像輕微的抽動了一下,曹一方見微知著,小拇指戳了戳他臉蛋:“想笑就笑呀,小樣。”

  “嘻。”賈潮沒繃住,裂開一口大白牙,“……她挺好的。”牙口亮到反光,眼睛瞇出一道淫光。

  曹一方看他模樣傻乎乎的,對著他的臉學他笑,只見兩個智障,面對面無聲,直到曹一方忽然收斂起所有笑意,板著臉拍了一下他腦瓜:“我這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啊!”

  賈潮的臉就像放了氣的皮球,那叫一個瞬垮。

  曹一方哈哈一笑:“開玩笑的,人家愿意就好。”

  “防具不戴。”曹一方脫了鞋襪,穿上運動褲,露出線條柔和筋道的上身肌肉,只是右手小指受傷的緣故,皮手套還是沒脫:“武打動作我都懂,但是要拳拳到肉的感覺,就得稍微來點真的,把上衣脫了吧。”

  賈潮不太樂意:“還脫衣服啊?”

  “干嘛,我們倆大老爺們兒……”曹一方瞇眼:“你不要想太多。”

  “哦,沒有,就是……算了。”賈潮猶豫片刻,也換上了運動長褲,伸手脫了上衣。

  曹一方這才驚了一把,算是知道賈潮為什么脫衣服有點扭捏了。

  賈潮的皮膚也很白,平時穿著衣服看著就像個大學生一樣,清清爽爽的沒有什么侵略性,但衣服一脫,才發現他的身體簡直是飽經風霜。

  他的肌肉很發達,至少和邱丕那三健美級別的保鏢沒法比,只是比普通人壯實了不少,和佛叔一樣,賈潮的腹肌是看不出來的,體脂率不夠低。

  但他身上的傷痕……怎么看怎么恐怖。

  右胸肌上有一處凹坑,像是少了一塊肉,凹坑周圍皮膚猙獰扭曲,影響了一片;左側下腹部有一道一扎長的刀傷,右側鎖骨斜下來一道十幾厘米的長傷疤,一看就是刀傷。

  一般要是不熟的人,看到這身體,禮貌上是不方便詢問的,但曹一方和賈潮畢竟算是很熟,見這情況忍不住詢問:“賈潮你……這身傷怎么回事?當兵的時候弄的?這是……槍傷嗎?”

  賈潮低頭看了看,“嗯,右胸是槍傷,那次任務很危險,暴徒用自制的大口徑土槍把我防彈衣都打穿了,還有兩道刀傷是后來給那大老板當保鏢的時候弄得。”

  曹一方問:“哦,我就說,武警執勤也不至于被人砍吧?給那老板當保鏢這么兇險啊?他什么情況?”

  “那不好說,我兄弟就被一水果攤的給砍了,他當時全副武裝,但防彈衣不防刺……那老板的具體情況我方便說,還有……”賈潮低頭,一雙平眉無奈的彎了下去:“問歸問,能不摸嗎?”

  “哦。”曹一方縮回手,站直了身,真心說道:“沒想到你以前也挺不容易的,看這傷勢,差點小命都沒了。”

  “其實我膽子挺大的,不怕死,就是得看把命扔在哪兒。”賈潮晃了晃神,指著右胸的凹坑:“這是軍人的勛章。”又指了指鎖骨下的腹部的刀傷:“這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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