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找出發出雜音的原因。
萬峰先是把耳朵在左右兩個喇叭上傾聽,喇叭沒有問題。然后把手放在錄音機的箱體上,這雜音就立刻減少,原來雜音來自箱體的震動。
最先這三臺錄音機都是用纖維板做的外殼,看來用它做箱體還是有點不行,這東西太薄了容易引起震動而且還怕水。
萬峰立刻就開始用實木做箱體的計劃。
用一公分厚的實木做外殼,如果音箱部位角度設計好那就變成真正的小音箱了。
爭取這兩天問問王河,做一個實木的匣子要多少錢,如果成本在可控的范圍內以后就全部做成實木的。
見萬峰圍著錄音機轉欒鳳露出了擔心的神色,生怕是自己操作不當把錄音機弄壞了,萬峰一生氣就拿走了她就再也撈不到聽了。
別看她平日無法無天的,但是現在從心底里有點怕萬峰,尤其這貨瞪眼睛的時候。
長這么大她還是頭一次怕一個人,而且這個讓她害怕的人還特么的比她小兩歲,哪里出問題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壞了。”
“不關你的事兒,是這錄音機的外殼不行,還得換別的東西做。”
聞聽不關自己的事兒,欒鳳立刻就敢喘大氣了。
“以后別放那么大聲,聲音太大對喇叭有損傷。”萬峰把音量調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以后一定不會放那么大聲。”
她們當然不知道音量放到最大是會震壞喇叭的,尤其是這種低音震撼的舞曲。
六點十五分,郝青興沖沖地一個人來了。
“張閑呢?”萬峰問。
“沒進來,跑球場去了,我就不明白一群人弄個籃球搶來搶去的有什么意思?”
萬峰本來是來找張閑的,這貨竟然直接去球場了。
這球場不去也得去了。
萬峰還沒走到球場,老遠就聽到張海在咋咋呼呼:“奶黃子都到場外邊去,我們要打整場了,諸平咱倆定鋼錘挑人,一邊五個打整場。”
“隊長,打整場這沒裁判呀。”
張海定眼一看就看萬峰正晃蕩過來,沖出人群就來到萬峰面前一把抓住:“裁判來了!”
在萬峰還在懵比的時刻一個哨子就掛到萬峰的脖子上。
萬峰暗暗叫苦,這不倒霉催的嗎,知道我再晚來幾分鐘呀!
“喂喂!我還有事兒呢?再說就你們這些臭手還打整場?你們學會跑三步籃了?”
麻痹的一個整場四十多分鐘,等他們打完什么菜都涼了。
“就是天塌了,你也得給我吹完,不吹完有你好看。”
臥槽,跟我玩?那你可找對人了。
雙方找好了人后,中圈跳球。
這些人里張海是正經會打球的,除他外其余的人也就呵呵了,也就知道球往籃筐上扔至于進不進全靠運氣。
張海簡帶球直沖對方的籃下,猶如在曹營中七進七出的趙子龍,賽過當陽橋前的猛張飛,到了籃下一個打板進筐。
“嘟!”萬峰的哨子響了,兩手像玩風車一樣做了個走步的動作。
“啥,我這球走步了?”張海發出質疑。
萬峰沒搭理張海的質疑,換諸平一方發球,諸平帶了幾步球刷地傳給一個同伴,這個同伴又傳給了楊七郎。
楊七郎這貨抱著球就沖到了籃下,一個擦板被張海蓋面。
“嘟!”萬峰的哨子又響了,打手犯規,兩次罰球。
張海對著萬峰翻白眼:“這球打手了?你的眼睛是不是玻璃花呀?”
“呵呵,我說你打手你就打手了,不服?死去!”
張海當然不會去死。
楊七郎罰球的姿勢太搞了,這貨竟然端尿盆。
麻痹的你端尿盆也就算了,兩個罰球你全弄成了三不沾,你特么到底行不行呀!
張海帶球又到了對方籃下,這回更絕剛跳起來球還沒等出手萬峰就又吹了個他一個走步。
張海火了:“你特么到底會不會吹?”
“球場上裁判就是權威,敢質疑裁判黃牌警告,下次再逼次紅牌罰下。”
“你是不是喝苞米粥喝糊涂了?當這是踢足球呢?”
“呵呵,反正哨子在我手里,我愛怎么吹就怎么吹,你咬我呀!”
張海氣得使勁撓頭。
下一個回合張海又帶球到了諸平一方的籃下,這回這貨學精了他不上籃了,他跳投。
“嘟!帶球撞人!”
這回張海徹底的怒了,沖到萬峰面前咆哮:“我帶球撞人?人離我一米遠這也帶球撞人?”
“是呀,你剛才跳投的時候帶動了你面前的空氣,這些被帶動的空氣流動就撞到了對方的人,所以判你犯規沒毛病。”
張海氣得渾身顫抖,伸手一把搶走了哨子:“瞎幾把吹,一邊玩去。”
這就是萬峰想要的結果,他才沒功夫陪你們玩呢。
張閑估計球技更是臭不可聞,連場都沒撈到上,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場子里的人你來我往。
“不看吧,看臭球簍子打球怎么看都不會有進步的,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來到籃球架子后面,坐在壓球架子的巨石上。
“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人家定親的人該往家叫媳婦了,你這打算在你姐夫家過八月十五呀?”
張閑眨巴著眼睛沒有回答。
“明天帶著郝青回家一趟,八月十五是團圓節不回家算怎么回事兒,于慶濤那邊已經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回去看一看告訴你父母你在干什么,別讓老人擔心。”
“好。”
“還有,趁著這次回去趕緊找個媒人到郝青家提親,就算定親來不及也算是有個名分,這名不正言不順地在外面住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兒。”
萬峰從兜里掏出三十塊錢拍在張閑手里:“這些錢拿著買點像樣的禮物,挑最好的買讓你那個看不起人的丈人看看,對了,這錢可是要還的,等你發工錢的時候我會直接扣除的。”
當然要還,他的錢又不是刮大風刮來的。
“等過完節我要到青山鎮去一趟到時候你和我去,聽到了沒有?”
“聽著呢。”
“我這就是吃飽了撐的,這樣的事兒也得我管,隊里這邊我和張海我小舅說一聲,明早就和郝青回家吧。”
萬峰感覺自己確實是吃飽了撐的或者是閑得蛋疼,這得有多閑才會去管人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