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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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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世紀的夜晚缺乏娛樂手段,城市里也沒那么多噪音,到了晚上,沒有發動機的轟鳴聲,沒有令人厭惡的汽笛聲,更沒有震耳欲聾的音響。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自從上一次因為征兵引發騷亂之后,曼哈頓已經幾十年沒有響起過如此激烈的槍聲,所以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槍聲是如此的凄厲、尖銳、令人驚愕。

  楚無雙剛剛開過會,經理部長們都還沒走遠呢,這年頭,隨便哪個大哥出門都要帶上三五個小弟,更何況是非常時刻,安保工作被一再強調,所以被槍聲引來的人真的有點多。

  “狂牛部落”本身就有不俗的安保力量,隨隨便便都能拉出來幾十名槍手,所以槍聲一響,經過最初的混亂之后,有組織的反擊,馬上被組織起來。

  傷亡其實還是有點慘重,襲擊者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燃燒瓶、手榴彈、輕機槍一涌而上,楚無雙的十幾名保鏢雖然也是裝備精良,但還是第一時間被打倒的七七八八,僅剩的三五個人也被輕機槍的兇猛火力壓制在墻角汽車后,連頭都抬不起來。

  楚無雙雖然已經逃進“狂牛部落”,但也能想象到手下兄弟們的慘狀。

  不過這時候也沒什么猶豫憐憫之類的負面情緒,每過一秒,都會使外面街道上兄弟們的處境更危險,楚無雙心中的怒火就像是外面街道上熊熊燃燒的汽車。

  抬手對著對面樓頂打空手中左輪手槍里的子彈,也不管有沒有打中人,隨手從身邊護衛手中奪過一把散彈槍,拽過一條鼓鼓囊囊的子彈袋,楚無雙抬腳踹開身邊的窗戶,跳到外面的街道上。

  散彈槍的威力不是手槍能媲美的,楚無雙他們使用的散彈槍是駿馬武器公司生產的最新產品,如果按照2世紀的標準,接近20號散彈槍,這種將使用的子彈是由彈丸組成,每一個彈丸的口徑是0.25英寸,聽上去雖然比手槍彈丸的口徑小了一倍,但散彈槍的每一顆子彈里,這樣的彈丸有20個之多。

  彈丸一多,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威力下降,但在25米范圍之內,如果被一發20號子彈直接命中,那身體就會直接變成蜂窩煤。

  相對于第一代散彈槍,現在的散彈槍后坐力也更小,楚無雙身材魁梧臂力驚人,單手操縱著就能射擊。

  跳到街道上之后,楚無雙借助汽車的掩護,直接向對面樓頂的輕機槍進行火力壓制。

  其實在十來米的距離范圍內,輕機槍還真不如散彈槍好使,“暴雨”式輕機槍使用彈鼓供彈,更換彈鼓的時候必須更換槍管,否則會因為槍管過熱引發故障。

  換槍管是個技術活,熟練的槍手可以在十秒內完成整套動作,生手就比較麻煩,半分鐘也不一定能搞得定。

  借助著輕機槍射手換彈鼓的瞬間,楚無雙沖過街道,來到旅館門前。

  “楚爺,您回去,讓我來。”同樣拎著散彈槍的麥克·張一直緊隨楚無雙身后,不讓楚無雙冒險。

  麥克·張也受了傷,胸前鮮血淋漓,胳膊上的肌肉被打飛一塊,傷口極為駭人。

  “滾開!”楚無雙一腳踹開麥克·張,把填滿子彈的散彈槍背在身后,單腳踩上旅館的窗臺稍一用勁,手就扒在二樓的陽臺欄桿上。

  文學作品在形容一個人攀爬比較敏捷的時候,總是習慣于用“壁虎”來形容,楚無雙現在就像是一個光著膀子的人形壁虎,雖然一條胳膊因為負傷使不上勁兒,但楚無雙好像是沒受到任何影響,手搭上二樓陽臺欄桿的同時,腳就踩在陽臺外沿的地板上,半轉身再一次借力,等楚無雙身體再次展開的時候,人就已經翻上了三樓樓頂。

  搬上三樓樓頂的時候,兩名機槍射手還在手忙腳亂地換槍管呢。

  楚無雙獰笑著把散彈槍抄在手上,面對兩雙驚駭絕望的眼睛,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十幾米的距離上,正好是散彈槍的最佳射擊距離。

  扣動扳機的時候,槍口噴發出來的槍口焰足有半尺長,在黑暗中就像是死神的鐮刀,裹挾著20枚0.25英寸彈丸,在一瞬間形成一團金屬風暴。

  主射手的半個頭顱當場就被轟沒了,副射手的手槍剛拔出來一半,彈丸攜帶的強大動能,將副射手的身體從三樓樓頂直接推出去。

  樓下傳來成狂暴的破拆聲以及玻璃的破碎聲,緊跟著就是散彈槍“嗵嗵嗵”的轟鳴聲,密集的槍聲里,清脆的手槍槍聲逐漸微不可聞。

  最后幾名槍手龜縮在三樓的樓梯間里負隅頑抗,楚無雙沒有留活口的意思,命人從樓下拎過來汽油桶,直接砸破窗戶扔進去。

  馬上就有兩個火人從窗口跳下。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殺紅了眼的楚無雙疾聲高呼,要讓襲擊者接受最殘酷的懲罰。

  很快,街道上就彌漫了一股濃郁的燒烤味道。

  挺香的…

  發生在“狂牛部落”的槍戰,當晚就形成報告,放在李牧的案頭。

  “燃燒瓶、手榴彈、輕機槍,這幫人真是瘋了,難道他們以為這里是蒙大拿嗎?”李牧看到報告幾乎要笑出聲來。

  但很快,李牧就笑不出來了,楚無雙重傷,麥克·張重傷,5名春田公司的兄弟死亡,受傷人數超過40人。

  與之相對的是參與襲擊的九名槍手無一逃脫,全部被當場擊斃。

  賠大了,李牧決定天一亮就去找阿瑟,戰場上沒有得到的東西,要從談判桌上拿回來。

  “現場并沒有發現任何和日本人有關系的線索,旅館老板一家全部被殺,旅館登記薄上顯示,這些人已經入住了兩天,他們是有備而來。”司徒雷的領結打得有點歪,看樣子是被人從睡夢中匆匆叫起。

  春田公司的人都是司徒雷的老兄弟,損失如此慘重,司徒雷也是痛徹心肺。

  其實混黑道,本來就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博命,司徒雷早有這個心理準備。

  但當那些被白布包裹著的尸體真真切切的就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司徒雷還是免不了兔死狐悲。

  說實話,從舊金山來到紐約,司徒雷也沒打算坐享其成,但在駿馬集團的庇護下,司徒雷認為華人能獲得比舊金山更輕松的生存環境,但沒想到李牧和日本人的沖突是如此劇烈,而且春田公司成了首當其沖的犧牲品,這讓司徒雷措手不及。

  既然敵人已經打上門,司徒雷也沒有退縮的想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吃了虧,那就打回去就是了。

  李牧也是這個想法,而且李牧更加決絕:“告訴兄弟們做好準備,等我從市政府回來,就是咱們報仇的時候…還有那挺輕機槍,給我搞清楚怎么弄的那幫人手里去的。”

  輕機槍問世的時間并不長,就李牧所知,目前市場上還沒有類似產品出現,而駿馬武器工廠出售的武器都是有編號的,想要追本溯源并不困難。

  輕機槍和無煙火藥不一樣,想要仿造無煙火藥很簡單,只需要幾種簡單的化學添加劑,就可以仿制無煙火藥。

  想要仿制機槍則需要先攻克原材料問題,如果使用現有的鋼材,壽命和武器都達不到設計要求,沒有多少實用價值,駿馬武器公司使用的武器鋼全部是由卡內基里姆鋼鐵公司提供的,這家武器公司位于匹茲堡卡內基的老巢,是卡內基里姆鋼鐵公司保密等級最高的工廠,想從這里偷取配方可不容易。

  和日本人悍然動手相比,李牧更關注武器的流失,如果能證明襲擊者使用的輕機槍是駿馬武器工廠生產的,那李牧說不得也要清理門戶。

  司徒雷是春田公司的人,管不到駿馬武器工廠,要追查這件事,還是需要嚴順去執行。..

  嚴順現在還是李牧的私人秘書,管理著一個編制為40多人的秘書處。

  這個秘書處的人員構成有點雜,其成員是從法務部門、安保部門、會計部門抽調精英人士組成,直接對李牧負責。

  “里姆,我們這兩天是不是把下面的場子停一停…”司徒雷想避兩天風頭。

  春田公司下面的企業大多都是娛樂場所,這些地方只要開門做生意,人員往來極其復雜,意外在所難免,所以司徒雷有點擔心。

  “不用,繼續開門做生意,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命往里面填。”李牧并不擔心,春田公司也不是全華班,聘請的白人槍手也不少,最多這幾天華人少拋頭露面一點,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很明顯,司徒雷沒有李牧那么無恥。

  知道李牧的安排后,司徒雷被震驚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老板和員工的區別,一味的寬容,或者是一味的苛刻都有失偏駁。

  等到李牧見到阿瑟的時候,就又是另一副口吻。

  “這里可是人口密集的城市,他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用燃燒瓶、手榴彈和輕機槍,真無法想象,如果再有下一次,他們會不會直接把火炮拖過來…我聽了你的話保持克制,不對日本人有進一步動作,可是現在看看我現在得到了什么?兩輛汽車被燒毀,42人受傷,5人遇難,這難道是發生了戰爭嗎?我想問市長先生一句話,市政府和警察局還能不能保證市民們的安全,如果不能的話,我們我會暫時關閉駿馬集團下屬所有的產業,以避免進一步的損失。”李牧在阿瑟的辦公室里暴跳如雷,不過言語間還是足夠保持克制,給足了阿瑟面子。

  李牧不是一個人來找阿瑟,就在今天早上,幾乎所有紐約的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報道了昨天晚上的重大惡性事件,《時代周刊》最直接,整個版面一個字都沒有,用一個巨大的黑色色塊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件事的影響實在是太大,所有人都人人自危,如果放任自流,那么不定下一次槍戰就會發生在自己家門口,說不定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會和旅館老板一家一樣死于無辜,這種感覺讓習慣了安逸生活的曼哈頓富翁們無法忍受,所以和李牧一起來找阿瑟的,還有卡內基、洛克菲勒、J·P·摩根、約翰·范德比爾特、所羅門·洛布等等一大堆頭面人物,這些富翁們在所屬行業內幾乎都是領軍人物,平時跺跺腳,整個曼哈頓都會抖三抖的家伙這么多人一起來到市政府,給阿瑟帶來的壓力實在是不小。

  “放心吧里姆,市政府和警察局一定會保護所有人的安全,那些作奸犯科者必將受到懲罰,至于你的損失,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阿瑟說的也是斬釘截鐵。

  當然了,阿瑟鄭重其事表態的時候,估計心里也在罵娘。

  阿瑟知道李牧和布雷斯塔的關系,不說好的穿一條褲子,起碼也有很Y交易在里面。

  現在李牧跑到市長辦公室里喊委屈,名義上是大罵警察局毫無作為,實際上壓力都在阿瑟這里。

  說白了,這是個政治問題。

  “市長先生,請原諒我的耿直,誰都知道兇手就在公園路,我敢保證,現在有很多和我一樣正直的市民們正在那里聚集,所以你最好盡快做點什么,否則誰都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李牧語帶威脅,要知道裹挾民意是李牧的拿手好戲。

  公園路,就是日本駐紐約領事館所在地。

  聽到李牧的話,阿瑟面色大變:“里姆,你…”

  剛說了兩個字,看著李牧得意洋洋的表情,阿瑟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接線員,給我接警察局…”

  阿瑟聲嘶力歇,等待電話接通的這段時間里,阿瑟的手哆哆嗦嗦指著李牧,卻一句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

  以牙換牙、以眼還眼,這就是李牧的做事風格,在此之前,李牧確實是保持著克制,但自從日本人打響第一槍之后,李牧就有足夠的理由報復。

  那怕是格蘭特在這里,也不會改變李牧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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