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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周郎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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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倉苑,金甌館。

  聞嶺南長史,旗船抵達。扶南女王柳氏,遂攜心腹,登船與會。

  見長史、從事,皆弱冠之年,尚未及冠。柳氏心中不禁慨嘆。

  薊國,英才輩出。先賢遠不及老,后進已能獨當一面。人才鼎盛,名臣輩出。兩漢四百年,亦稱罕有。

  恭請女王,居中落座。孫策、周瑜,攜嶺南屬吏,與扶南大臣,各自落座。

  “長史,所為何來。”寒暄之后,扶南女王先問。

  “奉王命,助女王復國。”孫策抱拳相答。

  “善。”柳氏居高喜問:“長史,將兵幾何?”

  “三千白毦,三千水衡。”孫策如實作答。

  “尚不足萬。”柳氏略顯遲疑。本以為,薊王當出十萬大軍。豈料只有區區六千之眾。

  “女王毋慮。數千猛虎,勝過十萬羔羊。”孫策,舉重若輕:“下臣,既奉王命,豈有兒戲。”

  “敢問長史,如何對壘。”柳氏追問詳情。

  “先擊狼牙修。”孫策答曰。

  “不可。”柳氏脫口而出:“狼牙修國,與我暗合。既是盟國,豈能先攻。”

  “聞狼牙修,羈縻于扶南篡位王。必有異心,豈可輕信。”孫策言道:“下臣所料,狼牙修,必行虛與委蛇,早與扶南暗通。”

  “何以知之?”柳氏將信將疑。

  “一試便知。”孫策胸有成竹。

  “可。”柳氏自無異議。

  四目相對,便由周瑜獻計:“女王只需如此如此……”

  “善。”知周公瑾乃出薊王同門,柳氏豈敢等閑視之。

  稍后自去,依計行事,不提。

  恭送扶南女王,攜眾離去。

  孫策、周瑜,并立船頭,居高俯瞰。

  南州,山水民情,歷歷在目,一覽無余。

  “比廬江何如?”孫策笑問。

  “俊秀有余,雄烈不足。”周瑜直抒胸臆。

  大江東去,浪淘盡。滾滾長江,東逝水。

  論雄渾壯美,兼有水曲秀麗。非居江上,不可盡知也。

  “公瑾所言是也。”孫策亦心有戚戚。

  周瑜,翩翩少年,風流不羈。難得一身正氣,君子如玉。尤其,接人待物,深得薊王風范。無怪,國中宿老贊曰:“與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

  如徐狼國等,徼外蠻夷,貪利輕義,反復無常。今日重金籠絡,故甘為己用,自持有功,得寸進尺。貪得無厭,不知進退。稍有不滿,惱羞成怒。讒言之下,必捉刀而反。古往今來,無有例外。

  一言蔽之,恩威并濟。切記,未曾歸服。蠻夷不可全用,不可全信。防之用之,驅之備之。

孫策雖言,兵卒六千。實則,遠不止此。毋論嶺南幕府,十萬聯軍。便是扶南以西,山南諸國聯軍,亦足有數萬之眾。更有左右綏南將軍麾下,十萬豐州大軍,可自臨江城  之江曲港,一日馳援。

  更有甚者,金蘭灣中象林港,乃橫海先艂艦隊駐地。由錦帆司馬蘇飛,率軍戍守。

  “橫海纛,速讓道”。蘇飛麾下艦隊,巡弋頓遜海崎,遠至稽羅、殑伽諸港。護航救險,守護航線。因有橫海先艂,繞行游弋。故頓遜五國,有恃無恐。頓遜海渠,開鑿便利。如狼牙修等,雖近在咫尺,亦不敢輕易來犯。唯有忍氣吞聲,垂涎不已。受扶南女王籠絡,亦是貪利所驅。不得已而為之。若能一戰而奪之,又何必拾人牙慧。

  正因深知徼外蠻夷之習氣秉性。故薊國上下,皆對扶南女王柳氏,揮金如土所立,“討逆同盟”,一笑了之。先擊狼牙修,勢在必行。

  如前所言。凡薊人聚居,皆上邦風貌。雖遠隔萬里,思鄉心切。然海市往返,攜故國人、物,亦足以慰藉。“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得書報平安,肥字如棲鴉”。于是乎,“此心安處,是吾鄉”。

  如左相所嘆:“西徙豐州十萬客,木蘭白波去不歸。”

  言下之意。薊王雖約定,十年歸期。然久居豐州,此心安處,必不思歸。

  薊王,深以為然。此亦是薊國上下所樂見。

  上邦人物,如十萬火種。潛移默化,遂成燎原。千萬賤種,當不自賤。“自卑而尊人”,乃禮之所為。與自甘下賤,判若云泥。斷不可,混為一談。

  稍后,錦帆司馬蘇飛,登船來見。

  話說,國中內外,久無戰事。坐視幕府將校,加官進爵。皆領高俸。國中諸校,雖無怨言。卻也各個摩拳擦掌,立功心切。

  譬如水衡都尉周暉,遣水司空虞翻,并左右二丞,攜三千府兵相助。未嘗沒有,分功之心。

  錦帆司馬蘇飛,此番堅兵亮甲,收拾齊整,趕來拜見。欲為嶺南長史所用之心,不言自明。

  聞,薊王有意。拜王傅黃忠、并橫海將軍黃蓋,為“上將軍”。以增國中諸軍之秩。

  上將軍,春秋時期已有。周襄王十九年(前633年),晉文公,“作三軍,謀元帥”。以郤縠(h)將中軍,狐偃將上軍,欒枝將下軍,當為“上將軍”名之始出。秦因之。漢不常置,金印紫綬,位次上卿,掌典京師兵衛,或屯邊境。

  據此可知。上將軍,位在三公下,秩同九卿。

  王傅黃忠,今為護軍將軍,可拜為:“護國上將軍”。橫海將軍黃蓋,當拜為:“橫海上將軍”。如此,國中諸校,皆可稱將軍。麾下,中郎將、都尉、校尉,皆可積功升遷。

  謂“一視同仁”,不可“厚此薄彼”。薊王屢升官秩。然多為文官,而無武將。擢升將秩,亦是必然。

  為避“大將軍”。且與朝廷任命,以區分。故稱“上將軍”。

  此亦循,薊王命名舊例。輔漢大將軍營,四輔將軍、四綏將軍,皆如此這般。料想,甄都天子,必無異議。

  自二宮太皇,移駕薊王宮。薊國儀軌,再無僭越之嫌。

  譬如九重深宮,高聳皇英大殿。薊人皆與有榮焉。

  便有國人遙指:此乃,太皇所居!

  至于,九龍華表下,游人如織。亦見慣不怪,相沿成習。

  何況,薊王配太皇,可廢立新君。

  天下人皆,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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