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哪一位元神真仙了,竟然連曾祖給你的保命之物都用掉了?”在一處隱秘之所,勾晷看著眼前的聞若,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他,還活著!”聽勾晷的話,聞若并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直視著勾晷說道。
“你說的是他,他怎么可能還活著,你幫他治傷了?”聽到聞若的話,勾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知道聞若說的是誰,心里也有些意外的問道。
在勾晷的心里,無憂早就已經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在他那種狀態之下,哪怕是普通的元神真仙,都不一定能夠救得了他。
更何況在當時滄州,哪里去找一個元神真仙,又能夠那么巧合的救了無憂。
現在突然聽到聞若這么說,勾晷下意識腦海之中閃過的想法,就是聞若幫助了無憂,可是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對。
憑借聞若的能力,就算是她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本事能夠救得了無憂,頂多是修復一些表面的傷勢。
“你什么意思?”聞若聽到勾晷的話,那張絕美的面龐上閃過了一絲不悅,對于勾晷最后一句質疑,聞若有些不高興。
“沒什么,只是有些驚訝而已,想不到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竟然還活著,而且他運氣這么好,找到了一個強大的靠山,你當初的一念之仁,讓咱們有了一個麻煩。”勾晷看著聞若說道。
“那你是在怪我?”聞若又問了一句。
而聽到聞若的這句話,勾晷臉色也沉了下來,繼續開口道:“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再抱著一絲舊情,或者是其他的心思,既然他還活著,那就盡快把這個后患解決掉,這樣與你與我都是安心。”
說到這里,勾晷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然后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碰上了,那就說說看吧,他在什么地方,他身旁的元神真仙是哪一位?”
聞若看著勾晷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卻依舊陰沉的臉色,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些復雜,一個早已經變淡的影子,再一次浮現在她的心中。
但是緊接著,腦海之中卻冒出了一個聲音。
“我不認識你。”
這個聲音出現在心底,又勾起了聞若的一絲愧疚感,曾幾何時,那個人對她百依百順,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
“我是在云州碰到他的,他身邊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修為,應該不是太高,手段也有些陌生。”聞若心中帶著一絲遲疑的開口說道。
“你能活著回來,說明對方雖然是元神真仙,但修為應該不高,這一點是肯定的,說說他還有什么其他特征嗎?或者仔細描述一下他的手段。”勾晷聞言,繼續問道。
“他,善于使水行的術法,有一種紫色水滴的手段……!”聞若心情復雜的將莫河的手段描述了一下,在說完之后,微微張了張嘴,想要給勾晷解釋一下,莫河并不是元神真仙,只是一個陰神境界的修士,但嘴唇張了張,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她了解勾晷,要是自己說了自己是傷在一個陰神境界修士的手中,他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因為勾晷不喜歡廢物,一個純陽境界的高手,打不過一個陰神修士,這就是一個廢物。
“好了,你也別太在意了,他運氣好而已,既然在云州被你發現了,那就是說明,他的運氣已經到頭了,我很快就會將他找出來的,一個修為不高的元神真仙,根本護不住他。”勾晷看著聞若臉上的神色,語氣再次變得柔和了些安慰了一下她,說完之后,勾晷就大步離開了。
聞若這時候想要叫勾晷,告訴他自己是被一個陰神境界修士打傷的,可是心里卻突然又冒出了那句話,“我不認識你”,因為這句話,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解釋,又鬼使神差的被聞若咽了下去。
等到勾晷離開后,聞若坐在一個角落之中,一個人靜靜的在那里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明明自己早就做出了選擇,但再次見到無憂,之后的經歷,加上最開始勾晷有些質問的態度,都讓她心中又有些亂了。
莫河和無憂比原計劃提前了一些,回到了子安縣,一路飛回來也沒有用太多的時間,甚至在回到青梅觀之后,兩人還來得及進行第二天的早課。
莫河發現,無憂在回到青梅觀,做完了一次正常的早課之后,整個人的狀態完全恢復如常,主動的來找莫河,向莫河吐露一些之前的情況。
在無憂的主動交代下,莫河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無憂在身上的先天神性還存在之前,還帶著那種強烈的悲傷感的時候,每過那么一段時間,他都會感覺到一股抽筋拔髓的疼痛。
每一次那種疼痛出現的時候,無憂的腦海之中就會浮現出一道倩影,非常的美麗、高貴,但感覺卻離得很遠,而那道倩影就是聞若。
當無憂再次看到聞若的時候,他又感覺到了那種仿佛痛徹心扉的悲傷,意識也同時變得有些恍惚,所以那個時候才會表現得呆呆愣愣的。
無憂告訴莫河的就是這些,至于其他的東西,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無憂,莫河目光又看到了他空蕩蕩的左臂,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也沒有了任何再詢問什么。
他拿出了一件從云靈宗帶回來的法衣,將其遞給無憂,然后微笑著說道:“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暫時想不起來也不用勉強自己,有朝一日時機到了,一切你自然能夠想起來的。好好修煉,等到那個時機到來,哪怕你沒有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但為師也希望你具有面對一切的力量。”
莫河現在已經對無憂進一步的放低了要求,等到無憂該去面對一切的時候,他有能夠解決問題的能力最好,就算不具備這樣的能力,莫河也希望他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接過莫河給遞給他的法衣,無憂鄭重的點了點頭,跟著莫河這么多年,偶爾也會下山去看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樣不韻世事,什么都不太懂得他了。
自己身上的情況,無憂雖然也同樣沒有記憶,但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多少他也有一些感覺。
“多謝師傅!”無憂對著莫河感謝道,然后拿著手中的法衣,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無憂離去的背影,莫河又拿出了儲物袋之中的《血幽秘錄》,在那些秘法之中尋找起來,看看有沒有哪一種,能夠解決無憂身上的隱患。
《血幽秘錄》中雖然大都是殘缺的秘法,但是這些針對道心神魂的秘法,起碼能夠提供給莫河一個可供參考的解決問題的思路。
接下來幾天時間,莫河每天的時間過得平淡而又充實,中間莫河做了一件小事。
他通過百家學堂的幾位先生,舉報了云洲云上宮和前朝有關的消息。
之前和聞若交手被她逃脫了,聞若作為云上宮的宗主,那她身后的云上宮,自然也和前朝有關。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索性先下手為強,稍微給他們添點麻煩,玩一出借刀殺人,莫河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
至于說無憂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后面可能有人上門這件事情,莫河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他又不想放棄望月山的基業,就只能做好準備,等待聞若前來報復,或者是對付無憂的時候。
不過,莫河望月山的陣法也不是擺設,外圍一座法陣,內部還有一座耗資巨大的靈陣,只要來的不是元神真仙,莫河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周旋一下的。
按照前不久從百家學堂傳來的消息,皇朝已經開始準備自先皇駕崩之后,對邊關戰死英魂的首次敕封,這關系到皇朝能否進一步的挽回人心,所以皇朝對此非常的重視,那些等待敕封的將士的家人,他們對此也同樣非常的重視。
所以在這段時間中,那些前朝遺留的力量,應該不會那么不理智的出來鬧事,因為在這個時候鬧事,只能讓他們在復辟的道路上背道而馳。
莫河這邊,日子過得簡單而又充實的時候,在瓊州瓊華府中,一個年輕人卻在四處的打聽著莫河的下落。
“我說真的,我們瓊華府就只有一個宗門,那里面的高人沒有你說的那樣的,還有你說的散修,那就更不可能了,整個瓊州,厲害的散修也沒有幾個,瓊華府也就一個廣壽老人,是最有名的散修了,不過不是因為他手段高,而是因為他活得長,據說都已經快要上一千歲了。”一間酒樓之中,兩個入道境界的修士坐在一起,其中一個正是任云騰,正在聽另外一個入道修士講述著。
“那就廣壽老人長得怎么樣,看起來年輕嗎?”聽到對方的描述,任云騰趕緊問道。
“胡子一大把,你說呢!”另外一人白了他一眼說道。
“那還有其他的高手嗎?”任云騰不死心的又繼續追問道。
“其他也沒多少了,都不太符合你說的,不過前兩年有一位玉河府的莫道長,名聲也不小,就是沒見過,不知道他長什么樣。”
“玉河府,莫道長,他住在哪?”任云騰聞言,念道了一聲問道。
“聽說好像在,玉河府子安縣望月山,你要去的話,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子安縣,望月山,好,我明天就去看看。”任云騰聞言,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