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原來竟然是你,都怪我當年太過于信任你,將祖傳毒寶之事泄露給你,謝鈺山,我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斷臂中年武者將牙齒咬得邦邦響,渾身罡氣升騰,盡量想多殺幾個黃泉路上一同走。
青年、四方臉少女也一臉不甘。
“殺光。”胡子武修下令,身側的黃衣三星靈修已凝好靈術,不止是他們,無人在乎斷臂中年武者的威脅,殺了后多甩幾張靈符,將尸體永鎮,想變鬼?做夢吧!
下一瞬,所有人竟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包括樹頂靜站的親衛長。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大驚,罡氣與靈力交織,人們各施展手段,卻毫無作用。
“是她?”青年僵硬著脖頸,瞪大雙目凝視著前方馬匹上的柔弱面紗女子,能動的只有她一個。
柔弱面紗女子隔紗捂嘴輕笑,身下馬兒打了個響鼻,馬蹄動了幾下,載著柔弱面紗女子繞了一個圈,將所有人盡觀眼底。
方圓百米,落針可聞的靜謐。
“公子,你們祖傳寶物是一種什么東西啊?毒寶?小女子對毒有幾分精通,想要一觀,不知可否?”柔弱面紗女子發問,聲音柔嫩,撫動人心。
這時,所有人發現自己能動、能語了。
沒有人敢亂來,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相互對視,期望得到答案。
“對,毒寶。”青年得到斷臂中年武者同意后,小心翼翼回答道:“此毒寶為我祖上所傳,已經傳了三千多年,我文家也是近來才家道中落,三千年前,祖上出過人王,有一身毒學,祖上生平喜好收集毒物,這毒寶便是祖上最珍貴之物。”
“我來吧,我兒雖知道一些,但知曉的不如文某清楚。”斷臂中年武者打斷青年的話道:“毒寶說是祖上,實為封印,當時毒寶為九成九封印狀態,我祖上以一身參功造化的毒功才勉強能接近,將之封印帶回家中后,沒多久就身故了。”
斷臂中年武者一臉復雜,若是他祖上沒遇到此毒寶,多活幾百年,他文家就不會落魄到現在這個地步,說不定人王三百年出一尊,能延續到當代。
那他文家就是天下大族,貴為人王族,權傾一方。
“哦?封印?”柔弱面紗女子有些驚訝,九成九封印狀態都毒死了一名修了一輩子毒功的人王,這毒得有多厲害?
她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人間域已很少有人或物能讓她提起興趣了。
“對,我愿將此寶送給姑娘,只要姑娘能幫我殺掉謝鈺山,殺掉這批人。”斷臂中年武者百分百確定柔弱面紗女子是尊強者,能將他們數百人都給定在原地,不能移動,可見修為高深。
這姑娘……應該是一名丹宗!武道宗師,飛花摘葉,皆可殺人。
柔弱面紗女子有些沉默。
胡子武修想說什么,又不敢說,這明顯是一名虛丹強者啊,甚至已超脫先天,貴為丹宗了。
他亂說話可能會死,但不開口任由毒寶被奪走,他又無法向謝鈺山解釋,又是一個死字,左右為難。
思來想去,胡子武修只能不斷給樹頂的親衛長使眼色,身為通藏境武修,總有幾分面子。
“謝鎮主不是棱榆府其余鎮主可比的,功參造化,已修至六星靈修,貴為丹宗,姑娘你修為雖強,但不一定是我們鎮主的對手,此毒寶是我們鎮主覬覦很久的,還請姑娘不要奪人所愛,我們鎮主知曉后必然對姑娘重禮相待。”樹上,親衛長正色抱拳。
親衛長表面鎮定,心中忐忑,他認出了柔弱面紗女子,最近,鎮中有一消息,來了一怪人,是一看似年齡不大,貌美如仙的姑娘,誰知空有一副好的皮囊,行事卻極為囂張跋扈,鬧市、殺人,絲毫不把皇朝律法看在眼中。
有捕快去抓捕都被殺掉了。
若是平常人他們早處理了,可各種情報下,他們發現對方極有可能是一名丹宗,于是將案撤回重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對方也安分了幾日,沒有出現,沒想到今日出現在謝府門前,還是隨同鎮主要殺的人一同出現的,點名要文家祖傳毒寶。
麻煩了……
抱拳后,親衛長將一手藏于背后,瘋狂向府內的人傳訊,讓他們找鎮主來,遲點毒寶被搶走不說,他們這些人都可能死光。
“你們沒有資格討價還價,念你們無知,小做懲戒。”柔弱面紗女子咯咯輕笑幾聲,美眸掃過四周。
護府兵衛、文家的護衛、胡子武修的手下,眨眼間消融,變成一團黑色不明液體與青磚貼合,液體上不斷有小氣泡冒起,似已沸騰。
見此情景,眾人大駭,這是什么毒功?太過于詭異了吧?
有了對比,顯得鎮主的毒功平平無奇了。
柔弱面紗女子絲毫不在意這些人,有種游玩人間的心態,蓮步輕移,行至馬車前,玄念一重重掃過,細眉頓時一簇,她竟然沒掃到那所謂的毒物。
“在第二個箱子里,此物靈力、罡氣掃不到,不知原先封印此毒物的是什么物品,堅硬無比,三百年前我祖上一名丹宗強者,全力出手都沒傷到封印物絲毫。”見柔弱面紗女子一皺眉,所有人身體一顫,斷臂中年武修連忙講出,不敢有絲毫遲疑。
“哦。”柔弱面紗女子意念一動,第二個木箱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諸多雜物,雜物中只有一個東西她玄念探掃不到。
那是一似玉非玉的透明小壺,壺中是黑的瘆人的不明粘稠。
“好寶,好毒!”
柔弱面紗女子繞著透明小壺轉了一圈,目中隱顯激動之色,她差不多已能確定,此透明小壺是一個專門封印毒物的世界之寶。
“我祖上說過,此物不能打開,一旦打開會為禍天下,其中毒性是可成長的,吞噬其它毒物成長,開啟的瞬間就能毒滅整片州府。”斷臂中年武修聲音適時響起,聲帶在顫動,可見恐懼。
柔弱面紗女子不為所動,準備抓起透明小壺近觀。
“住手,你敢碰它絲毫,我便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