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縣、平陰一帶,今年在鬧旱災,朝廷明明已經免了錢糧發了賑濟,你卻將其隱瞞下來,把賑災的糧食高價出售,逼得鄒縣、平陰餓死百姓無數,然后你卻乘機侵占田地,吾從未見過爾等這般無恥之徒!”哎,其實也見過,而且見得多了,當年咱住在紫禁城里當皇帝的時候,不也砍了不少這種人的腦袋么?
“在濟南府……在泰安府……在沂州府…….整個山東,除了曲阜有衍圣公一家在你不敢招惹之外,其它地方都被你禍害遍了!”沈隆歷數沿途聽來的方式舟的罪行,這家伙可是把山東百姓給折騰慘了。
至于曲阜那邊雖然沒被他禍害,可這并不代表曲阜百姓的日子就比其他地方好,衍圣公一家也不是吃素的啊,人家禍害百姓的經驗都攢了一千多年了,又豈是方式舟這樣的新手能比的?他們兩家甚至還聯合起來禍害其它地方的百姓來著。
方式舟聽聞面色變得慘白,他還以為沈隆是山東人找他來報仇的,結果沈隆卻是搖搖頭,“我不是山東人,不過和你的仇恨卻是一點兒也不少,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十八年前的杭州知府方之航,他是個很有才氣的文官,杭州文風很盛,方之航也常常和一些文人,泛舟游湖,暢談國事。”
“當時他寫了一首剃頭詩,很快就流傳開來,一開始狗皇帝倒是沒注意到這首詩,畢竟杭州和京城遠著呢,杭州流行的詩詞沒那么快傳到京城;可好巧不巧,當時有個也姓方的守備,寫了一道密折,傳到北京,這才驚動了狗皇帝!”
“那個方守備,自稱是方之航的堂兄弟,也是舟字輩,說是熟知內幕,列舉方之航許多叛國的言行,還附了一卷方之航的文稿,并不止一首剃頭詩!狗廣地下令先把方之航收押入獄再徹査,把案子交給刑部!案子這樣一拖,就拖了一年多……”
“狗皇帝吩咐當時的浙江馬總督,把方之航押解到北京審問,那方守備生怕自己陰謀陷害的事情暴露,就收買了一些人去劫囚,馬總督打敗了劫囚的人,抓到一個,那個人供稱,是方之航妻子的指使!馬總督又把方之航押回杭州大牢,等候定奪!”
“這方守備生怕夜長夢多,有安排人再度劫獄,馬總督一氣,就把方之航給立地正法了!方之航全家上下十九口全部被害,僅有一兒一女逃脫!”
聽到這兒,小燕子忍不住哭了起來,紫薇趕緊把她抱在懷里安慰,囚車里的方式舟已經是滿色如紙,卻依舊不甘心就此死去,連忙分辨道,“我絕沒有收買人去劫囚車啊!這都是胡說八道,但是我不斷上折子給堂哥求情來著。”
“呵呵,你說是認了,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個痛快的,既然你不認,那就有意思了,我這有的是手段讓你嘗嘗。”沈隆不怒反笑,伸手輕輕一扯,便拉碎了囚車,把方式舟從囚車里揪了出來,丟在地上點了幾個穴道。
方式舟當即哀嚎起來,沈隆雙手抱著胳膊站在那里享受著這種哀嚎,直到過去了一刻鐘時間,才解除方式舟的穴道,“現在該老實交代了吧?”
“我沒有……”方式舟還想狡辯,沈隆再次點了他的穴道,方式舟又疼得在地上滾了一刻鐘時間,恨不得死了算了,等沈隆第三次詢問的時候,他終于實話實說,把昔日種種都交代清楚,聽得小燕子咬牙切齒,拔出短劍就要取他的性命。
沈隆一把攔住,“如此殺了他倒是太便宜了!”然后拿出鏟子在地上挖了個坑,將方式舟埋了進去,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后,向里面灌水銀下去,這可是老朱家的祖傳手藝,沈隆當年也用這個解決過一些貪官,這一路上聽說方式舟的所作所為之后,他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由于水銀密度很大,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里的方式舟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哀嚎了一刻鐘之后,只聽呲溜一聲,方式舟就這么光溜溜地地爬了出來,渾身上下不見一點兒皮膚,紅通通一片很是嚇人。
小燕子和紫薇趕緊捂住眼睛扭過頭去,不過小燕子很快就悄悄轉過身,在手指的縫隙里偷窺,這一幕雖然可怕,但用在仇人身上卻讓他覺得格外快意。
“啊啊”沒了皮膚的保護,那怕是一陣兒微風吹過,也會讓方式舟品嘗到如同凌遲一般的痛苦。
眼看著他要倒下,沈隆趕緊甩出繩子把他捆住,地上的砂石多,容易讓他很快死掉,就這樣站在地上繼續享受風水便好。
取過一根木頭扎進土里,把方式舟纏在上面,念動咒語吹起微風,方式舟的慘呼那怕幾里之外都能聽見,囚車里剩下那些人更是嚇得魂不守舍,生怕自己一會兒也要遭遇同樣的下場,有的人馬上就想咬舌自盡,然而剛咬了一口又覺得怕疼。
光是風吹似乎還有點不過癮啊,再下點雨吧,沈隆右手微微一抬,又喚來了一陣兒細雨,微微細雨灑在別人身上恰好驅走了夏日的酷熱,但是滴在方式舟身上卻像是下刀子一般,鉆心剜骨地疼啊!
就這么風吹雨淋了一陣兒,方式舟終于不吭聲了,沈隆長劍一掃便斬了他的腦袋,裝進早就準備好的木盒子里!
“咱們走吧,去杭州把他的頭拿去祭拜!”至于留在地里的那張皮就算了吧,這玩意兒確實有點嚇人。
沈隆走后不久,那些躲在樹林里的官兵慢慢出來了,出來之后,他們先到方式舟的軀體旁看了看,頓時打了個哆嗦,這也太可怕了吧?大明那些官員還是牛逼啊,連這玩意兒都擋不住他們貪腐的心!
“把他塞進囚車里,再去看看其它人都怎么樣了!”既然敵人走了,他們也只能繼續押送這些人前往京城。
“大人,有人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