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啊,老爸,老大,救救我啊!我實在是太疼了!”丁益蟹躺在床上拼命地哀嚎著,他的胳膊腿都已經被束縛帶固定在床上,這既是為了防止他因為太過痛苦而自殘,同時也是為了避免他傷到別人,把艾滋病毒傳給其它人。
“老二,你再堅持下,醫生馬上來了!”丁蟹和丁孝蟹現在也不敢湊到丁益蟹身邊,只能在外面隔著玻璃安慰他。
自從丁益蟹得了艾滋病的消息爆出去之后,丁家的下人馬上集體辭職,艾滋病在后世都讓人聞風而變,更何況是現在?如今距離第一例艾滋病被發現才過了六七年時間而已,而距離香江發現第一例艾滋病人也才過去了兩年時間。
人們因為不了解,對艾滋病的恐懼到了極點,生怕自己也被丁益蟹傳染上,所以那怕是丁孝蟹開出再高的工資,也沒人愿意留下,錢固然重要,可終究還是小命最重要啊,要是染上艾滋病,有錢又有什么用?
丁益蟹的病情更是加深了他們對艾滋病的誤解,其實丁益蟹的小弟弟爛掉是因為其他性病而已,這些人卻都當成了艾滋病的作用,這么恐怖的病誰敢沾染?
別說他們了,就連一般的醫生護士也不愿意來幫丁益蟹診治,香江的醫院大多都是私立醫院,可沒有不能拒診病人這一套。
要是給丁益蟹看病可是會影響自家生意的,在沈隆的推動下,現在全香江的報紙都報道了丁益蟹得病的慘狀,如果讓人知道他們醫院給丁益蟹看病,那不用說,原本他們醫院的病人肯定會立馬跑掉,生怕這些醫生護士把病毒傳染到自己身上。
這些醫生倒是知道艾滋病的傳播效率并沒有那么可怕,但他們能給香江百姓解釋么?根本不會有人聽他們的,所以為了自家的生意,那就只能不管丁益蟹了。
這時候丁孝蟹也不管是真是假了,甚至想請內地的氣功大師來給丁益蟹治病,但這些人那有真本事啊?你要是得個癌癥什么的,他們或許愿意看在高額出場費的份上,出來碰碰運氣,可艾滋病誰敢招惹?我還想多活幾年多騙點錢呢。
如今只有香江已經高校醫療系的某位教授出于學術研究的考慮,愿意來給丁益蟹看病,或者說收集科研數據更準確一點兒;但人家教授工作忙啊,也只是偶爾才會過來看看。
“老爸,老大,我不想死啊!你們一定要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丁益蟹疼得臉都扭曲了。
這讓躲在旁邊偷窺的沈隆很是快意,丁家幾只螃蟹里面,最讓人不可理喻的是丁蟹,最陰險狠毒的是丁孝蟹,而最讓人痛恨的則是丁益蟹,這個王八蛋連小敏那么善良可愛的姑娘都要下手,還害得小敏得了性病,最終跳樓身亡。
我這個人呢,最公平了,你怎么害死小敏的,我就怎么報答你好了,你不是喜歡得性病嗎?那就讓你得全套的好了!上次那幾個姑娘可都是沈隆特意挑出來的,等丁益蟹得病的消息傳開之后,沈隆就治好了她們的病,給了她們一筆錢,讓她們趕緊跑路去了。
不得不說,這些病真是太可怕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沈隆看到丁益蟹丁丁爛掉的樣子,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試問又有那個男人看到這種場景不會感到恐懼呢?
丁益蟹躺在床上痛呼了一個多小時,那位教授才趕過來,做好防護之后進入病房,仔細研究了一番丁益蟹的病情,他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收集科研數據,而不是給丁益蟹看病,實際上你讓他看他也沒辦法,如今艾滋病才誕生六七年時間而已,就算到了三十多年后,都沒有一種能徹底治療艾滋病的方法?更不用說現在了。
收集完數據,哦不是,是診斷結束之后,教授出來說道,“如果只是艾滋病,病人或許還可以多活幾年,但是現在還有這么多種的性病,病人已經沒救了,剩下的只是能拖延多久的問題了,而且根據我的觀察,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丁蟹下意識就想抓住醫生的胳膊哀求,可一想到醫生剛從丁益蟹的病房里出來,他又嚇得趕緊縮手,沒辦法,丁益蟹的慘狀實在是太可怕了。
“醫生,就算實在是沒辦法,能不能減輕我弟弟的痛苦?他這個樣子實在是……”丁益蟹每天被疼痛折磨地晝夜難安,吼得嗓子都啞了,這些聲音也讓丁蟹和丁孝蟹痛苦不堪。
“額,這個,辦法其實還是有的,病人現在的主要問題出在丁丁上面,或許把丁丁切了就可以延緩……只不過,如今想要找一個能幫他做手術的人可不容易啊!要知道給艾滋病人做手術可是非常危險的,隨時都有被傳染的可能。”醫生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畢竟但凡還有一點兒希望,那個男人又愿意把丁丁切了呢?
“這怎么能行,老二還沒有結婚生孩子呢!”丁蟹想要阻攔。
“爸,老二都這個樣子,還怎么生孩子?”都爛了啊,丁孝蟹幫丁益蟹做出決定,“醫生,拜托了,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讓我弟弟減輕一些痛苦,我都愿意出。”
“那我就去試試吧!不過有些話還得提前說明下,就算切了也只是可能延緩腐爛的速度而已,并不保證可以完全避免。”醫生提醒道。
丁孝蟹也無話可說,花了一大筆錢,請了一位膽大的醫生來給丁益蟹做丁丁切除手術,手術后丁益蟹的病情似乎得到了控制,暫時安靜了兩天。
然而丁蟹和丁孝蟹沒高興多久,丁益蟹的身體上又出現了開始糜爛的癥狀,丁益蟹痛苦的呼號聲再次在別墅中響起,聽得人一陣陣肝顫。
這次依舊是那位教授過來診治,他進去后看了一眼就出來了,“病人左邊的蛋蛋已經開始糜爛,還是沒辦法治,只能切掉了!”